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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打下夭折了。父親那日下手過重,弟弟被撕裂出的傷口噴涌了大量的鮮血,Through眼睜睜看光芒從弟弟眼中消失,卻無能為力。悲慟著回到家,聽見父親似乎說了什么,也并沒在意,不想動,不想說話,身體像灌了鉛,沉重得挪不動分毫。“我他媽跟你說話呢?!备赣H突然揪住Through的衣領(lǐng)強(qiáng)迫他轉(zhuǎn)向自己,兇狠地低吼,“既然弟弟沒了,我還是湊合用你好了。”李云巍愣怔著,情愿Through斷斷續(xù)續(xù)講出的只是一則故事,而不是他的命運本身。若是他的父親沒有死去,這個可憐的少年,是否仍然要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承受非人的摧殘與折磨?他同情他,可是心內(nèi)萌生了更多的,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想陪伴他,想保護(hù)他,想把他從黑暗的夢魘中解救出來。想靠近他,觸碰他,甚至想親吻他的薄唇,留下水漬……“我不是故意對你起反應(yīng)的,”他解釋著,隱忍住內(nèi)心巨大的痛楚,“父親這十來年間常常將我綁起來毆打,隨著我成長愈發(fā)變本加厲,并且讓我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要身體被施加劇烈的痛苦,我就會硬并尋求快感。所以那時你打我,我才會……”李云巍的記憶被帶回到那一晚,不禁紅了耳根。Through見李云巍沒有做聲,以為是對自己的身世產(chǎn)生嫌惡,忙保證說:“少爺,我以后絕對不會了,即使您懲戒我,我也會極力克制住的?!?/br>李云巍看著他過分認(rèn)真的臉,忍俊不禁。“你都說了是條件反射,怎么克制?”他調(diào)侃道。而Through不疑有他,竟然真的陷入了沉思。“哎呀我開玩笑的,不用費勁想了。”李云巍揉揉他的頭發(fā),好笑地說。“倒是有一種方法能把你這一挨打就興奮的毛病給去掉?!边^了片刻,李云巍悠悠地說。“少爺您說,我會馬上去做。”Through像是攫住渺茫的希望一般,卻見李云巍不慌不忙解開他松垮的睡衣,敞開露出還帶著微紅鞭痕的胸膛。直視著Through略帶疑惑的眼睛,李云巍說:“就是覆蓋,繼而抹殺,讓你想不起來過去的記憶,只記得……”他俯下身捧住Through的臉,“我的愛撫,和我的味道。”第10章第十章沖突天微亮,柔和光線隨飄動的窗簾在床鋪上投射下忽明忽暗的影。而床上的人早已從沉眠中清醒,李云巍緊蹙著眉,一臉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的扭曲表情。終于發(fā)出釋然輕松的嘆息,有人掀了被從他身上坐起來。Through將嘴里含住的東西吞了進(jìn)去,伸手抹掉臉上殘留的白色液體。“啊,抱歉,沒忍住?!崩钤莆±⒕蔚卣f著,方才的縱情釋放令聲音顯得疲憊沙啞,“你可以直接吐出來的?!?/br>Through搖搖頭:“沒關(guān)系。弄濕床單終究不太好。你的干凈,沒什么好介意的?!?/br>李云巍一把將Through攬到身旁躺下,凝視著他的眼睛。五年的朝夕陪伴并沒有讓李云巍心生倦怠,反而產(chǎn)生了更深厚的感情。他經(jīng)常恍惚祈愿著這人生若是一眼便望到了頭該多好,平淡如水的時光,身側(cè)有著自己最在意的人。Through曾經(jīng)忌憚的所謂條件反射已逐漸被李云巍“醫(yī)治”完好,副作用卻是對于李云巍的撩擾變得愈發(fā)敏感。李云巍常常對此深以為傲,卻又無處夸耀,Through看著他憋到內(nèi)傷的臉,覺得好笑。“今天不用出門嗎?”Through見李云巍沒有起床之意,問道。李云巍煩悶地揉揉眼:“難得清閑一天,多陪陪你不好嗎?竟然還要趕我走?!蔽貙χ种浮?/br>“沒有的事,”Through忙說,“怎么可能會趕少爺走。”“那就陪我再睡個回籠覺吧?!崩钤莆≌f,“今天收保護(hù)費全權(quán)交給思媛去辦了,反正也不麻煩,她應(yīng)付得來。”Through被李云巍輕柔地?fù)碜?,陷入了溫暖的懷抱?/br>“海超哥,對面來了一伙人,好像是至聲的?!睂O海超正從一家店鋪里點著鈔票走出來,就聽見小弟匆匆報告。他抬眼瞅了瞅,遠(yuǎn)遠(yuǎn)地一個高挑的女子帶隊,走來十幾個彪形大漢。“哦呦,果然是至聲,”孫海超高挑了眉,“如此大的排場,真是厲害啊尚思媛。”他帶著小弟們大搖大擺迎上去,尚思媛一見是他,揚手讓自己人停下來。“你來晚了?!睂O海超得意地仰起頭,“哎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尚小姐這美容覺睡得太久了吧?!?/br>尚思媛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既然你們收過了,那我們告辭。”說罷便轉(zhuǎn)身要走。作為兩大組織的重合管轄地域,棄影與至聲有著不成文的協(xié)議。在收取保護(hù)費的時間段內(nèi),誰到得早,錢便由誰來收,但責(zé)任歸屬一分為二,各擔(dān)負(fù)一頭。既然約定俗成,就沒什么好探討的了,尚思媛心想著還有好幾條劃歸至聲管轄的地段沒有去,便不多留。“哎,說走就走啊。”孫海超卷起鈔票塞在褲袋里。“不然呢,”尚思媛停下反問,“你還有什么事嗎?”孫海超聳聳肩,做一個請便的手勢:“就是想告訴你,以后就不用來了,反正我們早,總歸這錢是到不了你手里的,何必費勁兒?!?/br>尚思媛輕笑:“重疊管轄一日,我便有一日的義務(wù)巡視,除非,棄影決定同至聲合并?!?/br>“呦,那還真不巧呢?!睂O海超說,“少當(dāng)家主張不與你們互通有無,可不是說著玩兒的?!?/br>尚思媛看看表,自覺時間不早,便要率眾離開:“既然沒有合并的打算,那就沒什么好商討的。至聲倒是無所謂,你們?nèi)粜枰@塊兒的費用,盡管收走,我們來負(fù)責(zé)巡邏就好?!?/br>“你這話什么意思?!”孫海超感覺受到侮辱,“當(dāng)打發(fā)要飯的呢?”棄影的弟兄們也紛紛表示不滿,一時間氣氛有些不太融洽。尚思媛身后的大漢們見狀,也立即亮出家伙造勢。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步。“呵,既然在意這個,那不如,”尚思媛聳聳肩,懶得理論,“干脆劃歸至聲算了,這樣你們也省心。”“憑什么?。?!看不起我們?。?!你們至聲有什么好牛的?!”孫海超登時火起,向前跨了一步。這一步如同戰(zhàn)役的號角,拉開了毆斗的序幕。“回來了?”May正在庭院里散步,見榮叔和孫海超進(jìn)來,便走過去。榮叔親自到警署打了招呼,把伙計們領(lǐng)出來,一路上喋喋不休地批評教育,進(jìn)門時還在對孫海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