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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角落里,傳來宋一文低沉的一聲“嗯”。“能不能別這樣!害我險些暴露身份!”孫海超憤慨地說,心有余悸。至影突然傳令肅清隊伍,調(diào)查了本部全體工作人員無一遺漏。孫海超很快被列為嫌疑對象,被李穹宇傳喚到宅邸進行重點盤問。所幸危急情形下,尚思媛出面佐證,給出孫海超的不在場證明,并擔保了他的言行人品,才勉強解除嫌疑。宋一文卻不以為然:“我仍會繼續(xù)追蹤至影的任何風吹草動,下次會不會牽連到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小心吧?!?/br>“你!”孫海超氣結(jié)?,F(xiàn)如今,他與宋一文的立場已經(jīng)越來越迥異,為了不同的目的,而對彼此都構(gòu)成了威脅。而FL方面,拜這次異動所賜,李穹宇緊急暫停了倒運貨品的計劃,軍火物資留滯于FL,恐怕要存放很長一段時間了。于小傳頗感無奈,他擔憂著會否因此危及到FL員工的身家性命,卻也無法違抗當家人的指令,只得遵從。搬運工接了通知,樂顛顛搬過來訂購的酒品,填滿了酒窖,擠擠挨挨的等待拆封。于小傳蹙眉看著酒窖角落里藏有機關(guān)的縫隙,心內(nèi)有著隱隱的不安。新學年率先成為茶余飯后談資的消息,莫過于新校長的走馬上任。學生會突如其來的大換血也令人瞠目結(jié)舌。“我說,”李云巍坐在學生會會議廳內(nèi),看May漫不經(jīng)心翻閱著面前的文件,諾大的房間只有他們二人,說話聲都隱約帶了回音,“是不是下手有點太狠了?”“田家不是什么好鳥。”May放下紙張,正色對李云巍說。學生會會長田凱和副會長王雨雯不知所蹤,傳聞?wù)f是田氏集團生變,雙雙退了學。而田凱擔任C大校長的外祖父也消失不見,仿佛一夜之間,所有關(guān)于田氏的蛛絲馬跡都隱匿于無形。群龍無首讓學生會一時陷入了小小的混亂,經(jīng)過民意選舉,May以高票數(shù)當選新一屆學生會會長,而李云巍也因眾望所歸,斬獲了副會長頭銜。“榮騰繁盛時期,曾與田家有過密切的貿(mào)易交流,王雨雯的父親和R王彼此熟識。榮騰沒落后,R王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追殺,迫不得已,將年僅一歲的兒子托付給自以為值得信任的田家照料,卻沒曾想田家在得知追殺的內(nèi)情后,軟禁了R王的兒子來要挾他交出密匙。后來R王打通了地道救回自己的兒子,也因此事與田家老死不相往來。”“原來是這樣?!崩钤莆÷犅労簏c點頭,“這般的心狠手辣不念舊情,確實不值得同情。”“田家在這種意義上說其實算是我們的敵人,斬草除根以絕后患,無傷大雅?!盡ay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頸,把文件拋給李云巍。“喏,新一年的納新企劃,有勞了,副會長,我出去透透氣。”不顧李云巍的抗議,May笑呵呵地推門離開了會議廳。想用學生組織的工作困住我?下輩子吧。May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萬里無云,有了秋高氣爽的況味。這般美好的天氣,不出來走走,就可惜了。她閉起眼嗅著清新的空氣,腳步輕快地向前走去。卻被人猛地一拉,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我靠!”May睜開眼睛剛要痛罵出聲,一輛車從近在咫尺的距離疾速駛過。開放式校園,車輛隨意進出,雖說交通便捷,卻也暗藏了危險。“我剛剛救了你耶?!泵媲暗年柟獗灰粡垵M是笑意的臉取而代之,May拉著伸在面前的手站起身來。“哦。”是個有著大眼睛雙眼皮的男孩,曬得有些黑。剛軍訓完的大一新生么?這樣思忖著。“一般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向我道謝的嗎?”男孩笑著提醒道。May梗著脖子看向他,滿眼的挑釁:“怎么的,你在命令我?”卻因身高差距有了仰視的角度,減了銳氣。“沒有啦!”男孩依然笑容滿面,卻也有著不依不饒的堅持。面對這樣一張臉,似乎生氣不起來。“謝謝你啊,小朋友?!逼毯螅琈ay妥協(xié)地說道,隨意地揮揮手,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嗯?什么小朋友,我也是大一的??!我叫王木,你叫什么啊?”男孩在后面追著問。May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冷不熱說道:“我大二了,是你的學姐,以后見面要規(guī)規(guī)矩矩問好聽見沒?”周身散發(fā)出少當家生人勿近的氣場,名為王木的男孩卻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森森的冷意。“怎么會大二呢?你這么矮?!蹦承r候的誠實挺令人窩火的。May的內(nèi)心抓狂,懶得理睬這小子,大踏步地遠遠走開去。李云巍享受著穿堂而過微涼的風,合上納新企劃閉目養(yǎng)神。“田家需要清理門戶了,”回憶起暑假里May對榮叔說的話,“竟然敢動起傷害李云巍的念頭。”“害我?為什么?”在校期間并未聽May提起過始末,突兀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也被卷入其中,李云巍有些驚詫。“因為你是至影的少爺啊,”May翻了個白眼,“田凱以為能夠因此而威脅到我,令至影為他所用,你說他是不是有點太忘乎所以了?”李云巍尷尬地笑了笑。May繼續(xù)對榮叔說道:“媽的,讓我想起很久前和長野干的那一架,動我的貿(mào)易商船,殺我的船員,搶我的產(chǎn)業(yè)?就算相隔萬里,我他媽也能讓你永世不得翻身!”May氣不過,一拳打在寫字臺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少當家放心,田氏不會再囂張多久,就將整個消失?!睒s叔保證道。待May離開后,李云巍疑惑地問榮叔:“長野是怎么一回事?”“啊,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榮叔回憶道,“那時棄影還遠在新西蘭,駐扎中國境內(nèi)的長野集團為了擴張勢力,劫持了我部歸國交易的貨船,并屠殺了全部船員,場面慘烈血腥,少當家得知此事后,立即派遣大批人手將長野本部殺了個片甲不留。也就是滅了長野之后,棄影在黑道的聲名逐漸開始水漲船高,出現(xiàn)了南不惹曹魁北不惹棄影的說法,那時能和曹魁相提并論,對棄影來說是一件無上榮耀的事情。”“曹魁?怎么沒聽說過?”李云巍一頭霧水。“那時李少爺您年紀尚小,曹魁本部又在澳洲,必然全無往來。但值得一提的是,曹魁當時在南半球的勢力,幾乎無人能敵?!?/br>李云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管怎么說,棄影當時的發(fā)展很迅猛就是了,這一點,毋庸置疑。慵懶的日光曬過來,李云巍歪著頭,在會議廳的椅子上面睡著了。相較之從前的歲月,如今平和靜好的時光,就像一場夢,美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