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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說白月光的話,說趙曉刀更加適合。 初見的時候,她還是臟兮兮的孩子,但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心里隱隱一動,覺得她又白又亮,就像山間升起的緩緩新月一般。 只是,對他而言,愛情不是必需品。 他更喜歡利益交換。 趙駿讓他娶趙曉刀,他得到駿業(yè)集團,無上的權(quán)利、地位還有金錢。 同理的,他回報趙駿的是照顧趙曉刀,對她一等一的好,并且身心如一。 她趙曉刀想要一個溫柔、完美、體貼還深情的好老公,沒關(guān)系,他全部都給她。 他自詡演技不差,深情人設(shè)手到擒來。 至于愛情不愛情的,他覺得那不重要。 —— 手指上的煙開始燃盡,他笑了笑,準備離開。 如今對趙曉刀這么照顧,除了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想被其他人欺負,還有一個是喬如松的關(guān)系。 喬如松雖然這些年退居二線,但在南城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他不想撕破臉。 雖然他現(xiàn)在有這個能力。 還不要說喬家還有一個王喬,這些年他和王喬交好,雖然王喬對他和趙曉刀離婚的事情頗有微詞,但由于先提出來的是趙曉刀,王喬倒是沒有過多為難他。 他倒也不是忌憚王喬和喬如松,不過這些人沒有發(fā)揮他們最大價值前,還是妥善處理得好。 搖搖頭,周珩覺得今天的演戲已經(jīng)可以到此結(jié)束,可以手工了。 下一秒,老舊的公寓樓下,趙曉刀忽然出現(xiàn)了。 她拎著一袋東西,東西有些重,她似乎有些吃力,不過心情倒是不差,一邊走一邊還在五音不全的哼哼哼。 周珩想,反正來都來了,關(guān)心一下他的前妻又怎么樣。 深情人設(shè)更加穩(wěn)固。 —— 趙曉刀沒有想到大晚上還能遇到周珩。 “啊,你怎么在這兒?”不會又是來討泡面吃的吧? 周珩沒有說話,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徑直走在了前面。 她愣了半晌,遙遙聽到周珩在前面的聲音。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開門?!?/br> 客廳里有幾個大大的行李箱,周珩裝作不知道,把袋子放在茶幾上了,問道:“要出門嗎?” 趙曉刀點點頭,不知道為何有些心虛。 “出去玩嗎?” “算……算是吧?!壁w曉刀倒了一杯水給周珩,“對了,你怎么在這兒?” “剛好在這邊有個飯局,順便過來看看你?!?/br> 趙曉刀沒有察覺有什么問題,拿出袋子里的吃食往冰箱里塞。 周珩有些無奈,這家伙果然不會生活,都要退房了居然還買這么多生鮮。 “你不是要退租了嗎?” 趙曉刀很錯愕,搖頭,“沒有呀,你聽誰說的。我覺得這小屋不錯,已經(jīng)找房東買下來了。” 這次輪到周珩錯愕了,“你哪里來的錢?” 他記得趙曉刀走的時候可是分文沒帶,照例說應(yīng)該窮得叮當響,他還在等著趙曉刀求他呢。 趙曉刀想了想,誠實回答:“我爸以前送了我很多珠寶首飾了,我都存在銀行了。隨便賣了一套就夠了呀?!?/br> 周珩:“……”凸(艸皿艸 )! 見他面色發(fā)青,趙曉刀想到兩人的協(xié)議,頓時捂住了胸口,“那個,那不是駿業(yè)的。那是我爸送我媽的東西,我是正常的繼承遺產(chǎn)?!?/br> “既然是岳母的東西,怎么能這么隨便賣掉?” “反正死物嘛。人都死了,東西留下又有什么用?!壁w曉刀拿了一個蘋果,準備削皮。 她手法熟練了不少,不過在周珩看來,還是跌跌撞撞,如才會走路的小娃。 他心中深深嘆息了無數(shù)聲,最后接過她手中的刀,開始削皮起來。 等趙曉刀美滋滋靠在沙發(fā)上抱著壯壯吃他削成小兔子模樣蘋果模樣的時候,周珩已經(jīng)自發(fā)自開始幫她收拾房子,收衣服,洗衣服了。 媽的,他到底是什么奴性。 周珩大怒,正準備摔桌而去。 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他看趙曉刀毫無防備去開門,一顆心又跳了跳。 她能活到現(xiàn)在,真的是個奇跡了。 —— 開門,一個穿著紅黃超市員工制服的男孩站在門口。 “曉刀,你買的牛奶我給你送過來了?!?/br> 都要走了,還買什么牛奶,也不怕過期! 周珩面無表情走了過去,拉開了趙曉刀。 男孩看著趙曉刀本來還笑嘻嘻的,見到周珩黑著臉出現(xiàn)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曉刀,他是……” 趙曉刀啃著蘋果,熱情招呼男孩進來,“他是我哥?!?/br> 男孩十分上道,畢恭畢敬地喊道:“大哥,你好。我是小智。” 周珩:“……”cao,誰他媽是你大哥了! 偏偏趙曉刀是個心大的,根本沒出他的不爽,反而對男孩各種道謝,還拿他切的蘋果招呼男孩。 呵,毛沒沒長齊的小崽子,也配吃他的蘋果。 男孩婉拒了,幫趙曉刀把牛奶放到了柜子,但人卻沒有離開,反而熱情地問道:“你不是說衛(wèi)生間的燈壞了嗎?我剛好帶了燈泡,我給你換上?!?/br> “啊,小智,你太厲害了!” 廚房那頭,時不時有趙曉刀彩虹屁滾滾而來的聲音。 小崽子修個電燈泡有什么厲害的,他還能給她裝個廚房! 半晌,周珩自覺自己太幼稚,一把年紀還和一個小崽子拈酸吃醋。 然后—— 他拿蘋果的手頓住了。 拈酸? 吃醋? 為趙曉刀? 040 趙曉刀出來的時候,周珩已經(jīng)不再客廳了。 沙發(fā)上只有一只麻將懶洋洋舔了舔肥肥的爪子。 “曉刀,你哥哥呢?”小智洗了手,從廁所出來,見到莫名消失的大哥,問道。 趙曉刀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周珩一貫神出鬼沒的,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 不過她沒有多想,反正以后他們各有各的生活,為了良好的友誼,還是少見面為好。 就這樣,在趙曉刀離開南城之前,再也沒有見過周珩。 周珩讓陶也送來了一條粉鉆項鏈。 那是她前些日子賣掉的喬圓月遺物。 “干嘛鴨,給我送回來?!?/br> 周珩半晌才回她的微信。 “既然是遺物,總歸是有些紀念意義的。下次不要莽撞了,沒錢就找我?!?/br> 趙曉刀:“……” 仔細想想,這國內(nèi)的夫妻離婚后沒有哪一個像他們這樣平和的吧。 果然,他們之前那樣不是正常夫妻。 —— 北城,溫卡請假一天,特意來接她。 經(jīng)紀人李哥是個會事兒,來之前早就把她住的房子都安排了。 趙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