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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母親剛死,他無依無靠被周青的奶奶領(lǐng)了回去。 從小,周青都擅長用“楚楚可憐”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后來,見得多了,他也學會了。 她習慣“楚楚可憐”,而他習慣“溫文儒雅”。 從某方面來說,他倆是一類人。 都是從陰溝里爬起來,并不顧一切往上爬的人。 —— “阿青?!敝茜穹畔率种械鸟R克杯,聲音平靜無波,“你我兄妹一場,你應該了解我。不要做讓我為難的事情?!?/br> “哥……”周青修長的手指點著那燦爛綻放的向日葵,“我不是從來都乖乖聽話嗎?你讓我不要擋你的道,所以我放你離開攀高枝。你讓我出國留學,我也乖乖走了。你看,我是多好的meimei啊?!?/br> “既然這樣,你應該永遠在國外的?!敝茜衩鏌o表情開口,“你應該知道的,這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br> 周青還是笑,只是盈盈雙眸中沒有絲毫笑容。 “可是哥……我在外面一個人也會累的。何況,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難道我還要躲躲藏藏嗎?還是……” 周青唇角勾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你真喜歡上趙小姐嗎?” “這和你沒關(guān)系。而且,對我們而言,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br> 只要能活下去。 喜歡也好。 不喜歡也罷。 周青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那朵朵向日葵。 濃烈的黃色,如油畫一般,是她最喜歡的。 更何況中,花中有她喜歡的男人。 “不,哥。有關(guān)系的。如果你喜歡她……那么,我就毀掉她?!?/br> —— 周青離開后,周珩叫了陶也進來。 “把這里收拾干凈。” 陶也看著那金黃的向日葵也十分礙眼,抱著將功補過的心思,他動作飛快,拎著向日葵就走出了門。 門口,秘書室的小姑娘小米滿眼星星,“陶特助,這花好漂亮,是要扔了嗎?好可惜……” “不可惜。給我扔得遠遠的。不知道老板花粉過敏嗎?” 說是這么說,陶也率先打了一個噴嚏。 —— 周青的話,周珩并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心中,周青不過是一個狡猾的騙子。 有點小聰明,不過還上不了層面。 不過,她最好好好地開她的什么畫展,不要來打擾他的生活。 因為他是如此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狀況。 平平靜靜,沒有一絲波瀾。 —— 趙曉刀在辦公室刷微博的時候,小福在旁邊驚呼,“哇,是那個美女畫家周青呀……草泥馬,長得真是漂亮,還這么有才?!?/br> 不久前,趙曉刀才知道小福是周青的腦殘粉。 周青的每本畫集,他都買。 趙曉刀瞥了小福一眼,哪怕他是她的好搭檔,如今也是越看越不順眼。 “前幾天,你不是說最毒婦人心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br> 董萬倩的事情也給了小福極大的陰影。 連那么有錢又對她好的富二代都可以給他一片草原,還心安理得讓他給情人養(yǎng)女兒,他也是佩服。 “我們青青不一樣。青青一看就是那種特別軟的妹子,需要保護的那種。”小福樂滋滋舔屏。 趙曉刀認真想了想。 好像的確是這樣。 從認識周青開始,她都是柔弱得風都能吹倒一般。 而她就不一樣了,就差天天叫囂 “我的肱二頭肌不答應”。 “對了,要是能做到青青的專訪就好了。”小福湊了過來,表情十分諂媚,“刀姐,我知道你有人脈,什么時候也安排一場我和我們青青的面對面一對一專訪呀?” 趙曉刀推開小福,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想得美?!边€想讓她做情敵專訪,友誼的小船她自己也能劃。 —— 趙曉刀約徐伊寧吃午飯。 正好喬瑤也在附近,三人干脆一起了。 路過一個花店的時候,趙曉刀看著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心生厭惡。 偏偏門口的店員們還在熱聊,“你看了嗎?微博上的那個向日葵是我們家的。” “早上不是那個美女畫家來買的嗎?她還真是喜歡向日葵,一連訂了好幾天了。據(jù)說,今天訂的是送人的?!?/br> “不會真的有喜歡的人吧?” “我看兔區(qū)在考古,她原來在南城大學上學,好像有個初戀男友。她微博不是寫了么,回來尋找那丟失的向日葵?!?/br> “文藝青年果然是文藝青年,連追回舊愛也是文縐縐的?!?/br> “那是,所以人家上了熱搜?!?/br> —— 周青上了熱搜,不但如此,她還開始寫些小段子。 “那年盛夏,陽光溫暖,卻不及你眉眼一半溫柔?!?/br> “你美好的側(cè)顏,是我此生都懷念的美好?!?/br> …… 徐伊寧憤恨放下水杯,“她未免也太綠茶了吧,就差明晃晃的寫她要回來搶男人了?!?/br> 趙曉刀也很生氣,刀叉狠狠戳鵝肝。 “那要看看她有不有這個本事?!?/br> “放心,你家狗男人不是那么狗的人?!毙煲翆幣内w曉刀的肩膀,“他那么直男,恐怕根本看不出人家的情誼。” 這話倒也對。 不過,周青的所作所為甚至存在還是讓人極度不舒服。 喬瑤在一邊慢吞吞吃鵝肝,像小倉鼠一般。 她年紀小,趙曉刀和周青的恩怨,她不甚了解。 不過,她雖然膽子小,也繼承了喬家人的護短。 “姐,要不要我?guī)湍愫诘羲???/br> 趙曉刀沒在意,“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黑不黑的,不要學什么腦殘粉?!?/br> 喬瑤:“我是真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撤了。還有一個稿子?!?/br> 看著兩人離去,喬瑤慢慢放下刀叉,十分無奈。 “我說的是真的。不喜歡看到,黑掉不就可以了?!?/br> —— 一周后,周青的畫展在南城最大的藝術(shù)中心舉行。 小福去了現(xiàn)場,在群里直播了這場“盛世”。 彼時趙曉刀正抱著壯壯,閑適地躺在沙發(fā)上看溫卡崽崽的熱舞,偶爾分了一個眼神給小福。 在小福的直播視頻中,周青懷里抱著一大把向日葵,明燦燦的,如她的笑容一般。 會場有記者發(fā)問:“周青小姐,你好像很喜歡向日葵。我看你很多作品都是向日葵,就連今天的會場布置也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有什么深意嗎?” 周青撩了撩長發(fā),“是啊。我最喜歡向日葵了。因為,向日葵是一種陽光燦爛的花朵,就像那個人一樣?!?/br> 像是嗜血鯊魚聞到了血腥味道一般,記者哄擁而上。 “周青小姐,你字里行間都是那個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