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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昏暗一片,面前的女人正愣神看著他,氣息不太均勻,盡數(shù)噴灑在他臉龐,頓時心中生起惡寒。 正想把頭轉(zhuǎn)過去,再離她遠一些時,誰知她看了片刻看夠了般,突然抓起他的手,往她的額間探去。 她的手軟若無骨,帶著燙人的熱意,吐息間還在朝他靠近,“師父,我是不是生病了……” 這回她沒再對口型,而是無限湊近他的耳畔,呵氣如蘭般,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嬌嬌軟軟道了出口。 第 25 章 就在這時,床上傳來男人滿足的喘息聲,而女人柔媚的叫聲也停止了,像是沒發(fā)生過任何事般,整個房間恢復了平靜。 時霧沒能等到鶴遲歸的回應,他把手從她手里抽了出來,接著若無其事轉(zhuǎn)過了頭去,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時霧不禁捏住了鼻子,進攻一次失敗過后,再也沒了別的心思,只求著床上完事的男女快點走,她好逃離這無法喘息的環(huán)境。 鶴遲歸把手伸到了她面前,掌中散發(fā)出羸弱的光芒,把她的整張臉罩住,像一個防毒面具,幫她把奇怪的氣味完全隔絕,時霧大口呼吸著,好受了許多。 他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臉也是朝著上方?jīng)]有看她,剛才她幾乎咬著他耳根撒嬌那事,就像從來沒發(fā)生過一般。 不知道該說他定力好,還是自己不夠勾人,就算是惱怒起了殺意,多少該表示一下吧? 時霧在心里幽幽嘆了口氣,今天也是沒能刷到好感的一天呢。 -- 等花魁扭著腰肢將客人送出門外時,他們偷偷從偏門溜了出去,混跡在了人堆當中。 好巧不巧,老鴇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他們,“誒,兩位公子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難道是還不過癮?” 說著就朝他們走過來,看樣子是打算招呼他們,再給他們安排安排,多賺幾錠金子。 事實上老鴇的確是這么想的,這兩個公子出手實在是闊綽至極,尤其是那個年長老實的,看著一臉窮酸,可隨便一掏就是一錠金子,這種人傻錢多的稀客到哪里找??? 送完客人的花魁凜月聽到動靜,正要回過頭來看看,鶴遲歸二話不說,對老鴇使用了攝魂術(shù),讓她直接轉(zhuǎn)過了身去,兩人趁機溜到一根粗壯的雕花方柱后躲著。 花魁轉(zhuǎn)了過頭,問道:“mama,是有什么事嗎?” “哎,沒事沒事,你有空還不趕緊去忙,好多公子可排著隊等你呢……” 花魁淡淡應了一聲,扭著腰走向了等候的男人們。 直到出了青樓來到外邊,冷風帶走了面上的些許紅暈,時霧問:“師父,這個線索難道就斷了嗎?” 鶴遲歸沒她那么憂心忡忡,“先回城主府,到時從長計議。” 時霧哦了一聲,垂下頭不再說話,默默走路。 鶴遲歸一步并作兩步跟了上來,“等等……” 時霧抬起頭,臉上帶了疑惑,“師父,還有什……” 話沒說完,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方才在那般情況下,為師不好回應你,現(xiàn)下一試探,果然是有些發(fā)燙,回去煎服藥喝,好生睡上一覺,那些事莫要再去想?!?/br> 時霧的臉燙成了一個熟雞蛋,總覺得,鶴遲歸的最后一句話,是在意有所指。 她清清嗓子,裝作高冷:“師父,徒兒沒事,不用喝藥,而且我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會再去想?!?/br> 鶴遲歸眼里藏了數(shù)不盡的關(guān)心:“盡說些孩子氣的話,總之,身體要緊,這外邊天冷,先回去再說?!?/br> 時霧應了聲好低頭繼續(xù)走,剛走出條巷子時,前面?zhèn)鱽砥婀值捻憚?,帶著意味不明的嘶吼?/br> 她抬頭一看,一具丑惡到不行,渾身掛著爛布條的喪尸,站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混濁的眼里閃著興奮渴望的光芒。 時霧嚇得一叫,趕緊掛到鶴遲歸身上,摟緊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肩窩里,“師父,太可怕啦!” 鶴遲歸:“……為師已將它定住,是用來給你試煉的。” “不要!徒兒還沒做好心理準備?!?/br> 耳邊傳來輕嘆,鶴遲歸捏了個訣,讓喪尸走到遠處,直到拐角處她看不到的地方,才傳來嘭地一聲爆炸聲,想來是爆裂成了無數(shù)的尸塊,場面肯定是慘不忍睹。 “好了,下來罷?!?/br> 時霧吸吸鼻子,露出個笑容:“師父真好!” 鶴遲歸面容溫和掛著笑,正打算把不安分的人給弄下去,又聽到了撒嬌的聲音:“但是師父,弟子好像被嚇得腿都麻了,現(xiàn)在完全動不了……” 女人頂著委屈巴巴的神情,手十分老實地勾著他的脖子,眼里氤氳上了層層水汽,“所以師父,可以抱弟子回去嗎?” 鶴遲歸忽然覺得,不直接掐死她,還要陪她上演師徒情深的戲碼,簡直是他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說起來,就算是真的先弄死她,也不妨礙后面要進行的事呢。 畢竟,只要她的魂魄還在,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吳香香的這個軀殼,被脂粉染了顏色后,看上去,更讓人生厭了…… 所有艷麗庸俗的面孔,最終,都會跟記憶中丑惡的臉重疊,他永遠都忘不掉的臉,一次次揉碎后,又出現(xiàn)在腦海里,糾纏著不肯放過他的臉。 他阿,最討厭面容艷麗的女人了。 -- 時霧當然不會知道鶴遲歸的想法,嘴角噙著笑沒讓他看到,她只以為鶴遲歸是在忍住,想要把她摔到地上的沖動。 最終斟酌一番過后,還不是向她妥協(xié)了,把她摟到一旁,足尖點地輕躍飛身,帶著她在房頂上穿梭,讓她又體驗了把什么叫飛一般的感覺。 說實話她還真想看看,鶴遲匯的耐心底線,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明明是那么想殺她呢,卻又一次次縱容她,向她妥協(xié)。 鶴遲歸的腦袋構(gòu)成還真奇怪。 第二天午膳時,所有門派弟子齊聚一堂,談論起昨夜的戰(zhàn)果,紛紛表示沒剩幾只怪物,看樣子尸變的事真過去了。 “看來只需要再過一兩日,便能夠回到月華了。” “這次沒幫上什么忙,真是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啊,雪金丹不是屬于我們的。” …… 時霧耳朵尖了尖,正想多聽幾句,蘇荷已經(jīng)阻止了那幾個月華女弟子繼續(xù)討論。 老城主不以為然,反而笑著解釋起來:“雪金丹百年難求,修仙之人服下可脫胎換骨,修為精進數(shù)層,回想起來,那還是在多年前,老朽偶然救助過一位高深莫測的尊者,他康復后贈予老朽的,算是瓊州城的鎮(zhèn)城之寶。可對于我們凡人,也實在派不上用場,還不如借花獻佛,想必阿仙服下那雪金丹后,修為能比現(xiàn)在精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