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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著鑰匙,“客官,夫人,樓上請。” 鶴遲歸沉聲:“我們二人并非夫妻,勞煩再安排一間房?!?/br> 掌柜道了句歉,露出難堪之色:“剛才給二位安排的,已經(jīng)是本店最后一間了。” “沒事,那就這樣吧,有勞了?!睍r霧接過木牌,扯著鶴遲歸上樓。 等進屋后,她把門窗關好,沖鶴遲歸眨眼:“師父,我們既然要偽裝身份,一男一女的話,假扮成夫妻,其實再合適不過?!?/br> “據(jù)年齡,父女更為合適。” 時霧無語凝噎:“……師父,您看上去還很年輕。” 所以,就別想著占她便宜,希望她乖乖喊爹了好嗎? 鶴遲歸微一沉吟,道:“兄妹也可?!?/br> 時霧頭疼:“師父,你覺得我們兩人,渾身上下,有半點相像的地方嗎?” “不過是個偽裝的身份,何須如此大費心神,旁人即便是看穿,也無人會直接點破?!?/br> “我也就是說說,你都已經(jīng)解釋過……哎,師父,別動?!?/br> 時霧見鶴遲歸頭頂和肩頭都濕潤著,重新拿了條干凈帕子,踮腳就是往他頭上擦去,動作輕緩,神情專注。 男人的眸是深褐色,眼睛不算好看,正詫異盯著她,還有些不自然,被這樣一雙眸盯著,時霧身子微微顫抖,他內(nèi)心深處的情緒,可沒表面那么好懂。 忍著心悸給他擦干凈后,時霧背過身去倒茶,隱隱松了口氣,以后這種事情還是少干,實在是太過危險,指不定哪時就被咔嚓了。 鶴遲歸走了過來,她一抬眸,又對上他的眼,那明媚炙熱包裹著的殺意,清晰可見,尤其是他的嘴角,還掛著溫和的笑,卻更滲人了。 她連靈魂都在顫抖,鎮(zhèn)定心神端起茶來,“師父,喝茶。” 鶴遲歸聲音沉的發(fā)緊,如晨鐘暮鼓敲打在心臟:“你近來,孝順了許多?!?/br> 時霧努力端穩(wěn),讓茶水不搖晃,咧起嘴角笑道:“弟子孝敬師父,不是應該的嗎?” “你有心了。”鶴遲歸接過茶,斂了斂眸,道:“即便是師徒,男女亦有別,方才那般舉動,日后不可再有?!?/br> 時霧舒口氣:“是,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然后,她就眼睜睜看著,鶴遲歸把那杯茶水,澆到了窗臺邊的花盆里,“你的孝心,為師明白,只是這茶水已涼,唯恐隔夜,你也莫要再飲?!?/br> 時霧:“……”行叭。 安置好東西后,兩人來到客棧一樓,找了個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鶴遲歸權當陪襯,都是時霧在大朵快頤。 一樓還是有很多人,之前時霧沒注意看,現(xiàn)在坐下來偷偷打量,發(fā)現(xiàn)有些人與眾不同,沒有做任何的掩飾,從他們的服裝打扮中,能夠看出他們的身份。 云荒歸的游戲中有六大門派,而在這個小小的客棧里,居然出現(xiàn)了三個門派的人,還是除了他們靈淵之外的。 時霧不停往他處瞄,被察覺后,飯碗里本來已經(jīng)堆的夠高,某人又夾了一筷子,提醒她:“快吃?!?/br> 第 15 章 時霧收回目光,扒拉起飯菜來,剛才她粗略瞄了幾眼,已經(jīng)觀察的差不多,得到了一些信息。 其中穿著青色長袍的青城派,他們有四個人,神情平和寧靜,圍坐在一桌,桌上是幾樣素菜,沒有任何人說話。 而在最右邊的一個大桌,坐著八位身著粉紅色裙裳的少女,裙裳有長有短,淺淡不一,容貌都屬于中上,嬌笑著討論打趣,遠遠看上去如同一片花海,美不勝收。 不用想,是全女門派的月華,在剛進客棧時沒見到她們,想必也是才從樓上下來,在場的普通人哪見過這種陣仗,忍不住直把目光往她們身上放。 但是月華派的幾個女弟子,都在不時偷偷打量著最角落,那里坐了一個藍衣華服公子,面容清雋俊雅,氣質(zhì)溫潤如玉。 他正在慢條斯理用著餐,一舉一動優(yōu)雅至極,看得時霧都收斂了幾分,動筷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看到他腦門前那條藍色抹額,時霧已經(jīng)肯定,這是云荒最初的修仙門派,天境派的弟子,天境的弟子少之又少,每個單拎出來,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 不過在云荒歸游戲里,選擇玩天境的人可不少,畢竟是法師,群攻技能多,輸出又爆高。 這時,外面又來了三個和尚,躲著雨進了客棧,穿著袈裟在化緣,掌柜也有眼力勁,連讓小二去后廚端飯。 時霧多看了幾眼,正在好奇時,鶴遲歸出聲提醒她:“玄炎?!?/br> 時霧頓時有了印象,云荒歸里,玄炎就跟少林設定一樣,都是修佛的出家人,屬于能抗能輸出的戰(zhàn)士。 不過這么一看,這幾個和尚怪清瘦的,看上去哪有半點能抗傷害的模樣? 她甩甩頭,決定還是不代入游戲,這里雖然是游戲世界,但跟真的游戲比起來,很多地方都有差異,不能去較真。 外面下著連綿小雨,和尚們接過齋飯,見到店內(nèi)人滿為患,沒有多余的桌子,見時霧這桌只有兩人,便走了過來,先施了個禮,才問:“二位施主,可否行個方便?” 鶴遲歸沒有說話,時霧見他們面上和善,沒多想應了聲好,“幾位大師隨便坐?!?/br> 和尚們坐下后,將自己的齋飯擺在一旁,默默用起膳來,時霧看著有些可憐,把自己的兩疊素菜擺過去,“大師們請用,都是些素菜,還沒動過筷子的。” 確實沒動筷子,她只盯著醬汁排骨和紅燒魚,鶴遲歸額外點的兩個小菜,她看也沒看一眼。 和尚們道了聲謝,有個年長些的微笑著問:“敢問兩位施主,是要去往何方?” “瓊州?!柄Q遲歸嘴里淡淡吐出這兩字。 “當真湊巧,小僧們也是要趕往瓊州城。” 時霧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你不去瓊州城,來瓊云鎮(zhèn)干嘛? “敢問施主,去瓊州所為何事?” “小事。”鶴遲歸又輕吐出兩個字。 幾個和尚汗顏,沒想到這個男人,這么惜字如金,時霧其實覺得,他們這么貿(mào)然提問,鶴遲歸還能夠耐心回答,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了。 “兩位施主,可是為了瓊州城尸變一事?” “尸變?”時霧不自覺重復了一句。 在年長和尚說出這句話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們這桌,時霧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正是?!柄Q遲歸照樣惜字如金。 “晚輩天境陸尋止,斗膽見過前輩們?!苯锹淅?,那個藍衣公子停了筷子,站起身來施禮。 “想必諸位都已察覺,除了十年前隱世的歸墟,剩余五派的門中弟子,都聚集在了這間客棧,如果諸位都是為了尸變這事而來,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遮掩?!?/br> 時霧:“?” 貌似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