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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br> -- “醒了?” 時霧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長孫仙。 她下意識問出口:“師父,阿鶴呢?” 她依稀記得,血光漫天,染紅了月色,她義無反顧,去給鶴遲歸當(dāng)那個擋刀炮灰,結(jié)果刀還沒到,就暈了過去。 所以她到底,是擋了,還是沒擋?有沒有成功刷到好友度。 她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個薛定諤的炮灰。 “你靜心調(diào)養(yǎng)幾日,到那時自然便知。” 長孫仙扶她起來,給她一勺勺喂著藥,她想去摸摸自己身上哪里不對勁,被他阻止了,“都是些益氣藥材熬成的,你rou身凡胎,身子骨太過虛弱,需得多補(bǔ)補(bǔ)?!?/br> 時霧偷偷瞄著他,心里暗暗感嘆,這么個絕世好男人,百里玲咋就不知道珍惜呢。 要是她,就嫁了。 除了長相普通點(diǎn),實(shí)力差了點(diǎn),其他都是居家旅行必備??! 時霧:“師父,你真好?!彪y怪要被發(fā)好人卡。 長孫仙捏著調(diào)羹的手一顫,眼睫微斂:“大概是習(xí)慣了?!?/br> 時霧馬上嗅到了故事的氣息,不過知趣地沒有發(fā)問,畢竟是人家的傷心事,不能再去揭傷疤。 長孫仙動作愈發(fā)輕柔,喂完藥后,貼心拿出了蜜餞,引得時霧驚呼:“這也有,師父你也太好了!” 男人的面容平庸,笑容愈發(fā)溫和。 不好點(diǎn),怎么行? 不夠好的話,刺穿心臟的時候,也就不夠疼了呢。 第 6 章 靈淵掌門收了兩個新弟子。 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尤其在知道男弟子叫鶴忘川時,時霧的臉頓時垮了下去,嘴里的蜜餞都吃的沒味了。 講故事的人還在繪聲繪色,床上躺著的人已經(jīng)穿好鞋子,一股腦麻溜地跑了出去,“藺師姐,我有要事,先告辭了!” 藺瑜:“欸……” 沒一會,時霧噔噔噔跑了回來。 藺瑜:“欸?” “忘記大事了?!睍r霧笑笑,翻出藺瑜給她帶的胭脂水粉,就開始往臉上填填補(bǔ)補(bǔ)。 “香香,你這是要去見那位鶴師兄?” 鶴忘川入門晚,按理說應(yīng)該是她們的師弟,但耐不住人家牛逼阿,直接到了第五峰,成了掌門的親傳弟子。她們這些第一峰的小菜雞,也只能老實(shí)喊聲師兄了。 時霧:“有那么明顯嗎?” 藺瑜:“……香香,不是我說,人家成雙成對,你去瞎湊什么熱鬧?” 時霧描著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br> 藺瑜:“你就不怕看了牽腸掛肚,睡不著覺?” 時霧:“我聽你說了后,現(xiàn)在就睡不著。” 藺瑜勸她:“那個女的聽說可美了,你粉涂再厚也沒用,人家天生麗質(zhì)?!?/br> 時霧抿了抿口脂:“師姐你把鶴師兄想的太庸俗了?!?/br> 藺瑜:“??”不是,那你打扮干啥? “怎么樣?”時霧轉(zhuǎn)過頭,笑意吟吟。 藺瑜仔細(xì)看看,變化還真挺大。 “皮膚白,眉毛濃,嘴巴紅?!?/br> 時霧:“師姐……” -- 第五峰。 幾個女弟子嘰嘰喳喳討論著。 “鶴師弟真俊,快比得上師父了?!?/br> “哪里,我看比師父更好看些?!?/br> “更年輕阿,師父畢竟都那么大年紀(jì)了?!?/br> “哎,就是鶴師弟太神秘了,我都只見過他一面?!?/br> “我還不是,太可惜了……” …… 幾人完全沒注意到,她們正上方枝葉茂密的蒼天古樹上,她們口中討論的人,正靠著樹干小憩。 “吵死了?!焙诎l(fā)黑瞳的白袍少年出聲,把樹下幾人嚇了一跳。 他縱身躍下,女弟子紛紛四散,待看清來人后,異口同聲驚喜喊道:“鶴師弟!” “你們在討論我?” 被直接戳破心事的女弟子們臉色俱是一紅,這鶴師弟怎么這么直接,害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你們都喜歡我?” 女弟子們面色更紅,有個膽子大的,鼓起勇氣來:“鶴師弟龍鳳之姿,是人都會喜歡的?!?/br> “喔……”他若有所思,“那你們愿意把心頭血和神魂給我嗎?” 女弟子們面色唰白,開什么玩笑,這鶴師弟腦子有問題? “不愿意的話,就都滾吧?!鄙倌昝奸g染上戾色。 女弟子們被他的暴躁嚇得躲閃開,這鶴師弟看來真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等她們都走后,在遠(yuǎn)處看了不久的粉色身影走上前來,叫住了準(zhǔn)備繼續(xù)回樹上睡覺的少年,“阿鶴。” “別這么喊我!” 蔓羅:“……忘川也不行,阿鶴也不行,你究竟讓我如何喊你?” 少年猛然轉(zhuǎn)身,對上她的臉:“要不是被下了禁制,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蔓羅身子一顫:“你無需對我裝出這副模樣。” “你未免自視甚高了些。”少年冷笑,“我對你,用的著花心思裝?” 蔓羅臉一白,咬唇道:“你還想著那個吳香香?” 本來完全沒想到這茬,此刻因為她的話,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撲到他面前的身影,少年不耐煩道:“關(guān)你什么事?” 蔓羅漲紅臉:“我只是提醒你,凡人是最會騙人的,她當(dāng)初口口聲聲說奉養(yǎng)你,此刻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想必是后怕了,她也只是戀慕你的皮囊,才一時頭昏腦熱說出那話,你莫要輕易相信?!?/br> “你覺得,我會重蹈你的覆轍?” 完全沒想到他會拿這話來刺她,蔓羅眼中淚花閃動:“你太過分了!” “要哭……”少年眉宇間陰鷙更盛,“對風(fēng)清霽哭去?!?/br> “我可不會,憐香惜玉?!?/br> -- 籠罩著白色薄霧的房間中,相貌平平的男人坐在榻上,凝神靜息。 在他的面前,還漂浮著一道白色虛影,仔細(xì)看去,與他的長相別無二致。 “忘川,是誰?”榻上的男人睜眼,問。 “我……我不知道?!?/br> 男人眼睫微斂,虛影開始掙扎,卻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呻/吟,痛苦而無奈。 “讓我來告訴你,忘川是你師弟,風(fēng)清霽的侍魂,可記起來了?” “我……我真的……不清楚。”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虛影一愣,望著男人,喃喃道:“你是……你是長孫仙?!?/br> “不,你才是?!?/br> “我?”虛影茫然,“我是長孫仙,我是……長孫仙。” “師父,還記得弟子嗎?” 虛影似在回憶,過了會,痛苦地捂住腦袋:“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弟子,是你親手把我?guī)Щ仂`淵的?!?/br>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