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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家子氣,警察就得要在壞分子面前拿出挺胸抬頭的氣派。葉修兩手抬高,輕輕地拽了拽周澤楷的襯衣領子,給他把敞開口歪掉的領口正好,接著指尖隨意一拂,又在他的西服肩膀上撣了兩下??桃庾龀龅膹椈覄幼?,也算是形式大于內容的cao作。“顧好你自己,周Sir。”葉修說,聲音都透了點蒼白陰柔的味道出來,接近于警告。這樣聽起來更像挑釁了,于是周圍一圈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葉修在挑釁周澤楷,吳啟和杜明正交談著往茶水間去,本來純屬路過,都改了道過來呼喝葉修了。只有周澤楷知道這其中真正的涵義。終于到了他們分道揚鑣的這一天。這段關系開頭正常,走勢滑稽,不倫不類,結局還是回歸正常了。不需要多想什么多做什么,只要兩個人前進的方向不一致,順其自然就能順出這樣的結果。周澤楷曾經(jīng)捋順過的想法現(xiàn)在看來尤為可笑,現(xiàn)實價值和可實現(xiàn)的幾率趨近于零,他根本不可能把葉修不同的面孔區(qū)分開,他做得到把手銬戴到他認識的一個叫葉修的人手腕上,他做得到把手銬戴到從他床上爬起來的一個叫葉修的人手腕上去么?該來的早晚來,周澤楷從不自欺欺人,只是有些事不堵到門口不知道罷了。他同時又知道了,睡覺絕對能夠睡出感情。感情分很多種,可無論哪一種感情,都是一個人的愛恨情仇,可以說來就來,但是來了就會切膚切骨,拼死滯留在心尖,難以剜去,沒辦法說走就走。高級督察周澤楷的小伙伴是公理和法律,比葉修這個人類高大威猛不知道多少倍,讓他做出選擇太容易太便捷。只是周澤楷沒有比這一刻更想知道,葉修在想什么,會不會和他一樣,理智得那么痛,痛得那么理智。他的感情成了一朵開在犄角旮旯里的花,這么不起眼,開敗了,才被他找到,雖然還沒有風干透,可是根莖俱毀,回春無望。周澤楷再也沒在公家的事以外的場合單獨見過葉修,那把鑰匙他也沒還,他有的是理由解釋自己的行為,首當其沖就是:都沒單獨見面,怎么還。葉修沒來問他要,他也有的是理由解釋葉修的行為,不外乎是:他才懶得理這些雜事。典型的周澤楷和葉修式處事方法。不見面,周澤楷對葉修的了解也一點沒見少,他把睜眼的時間留給葉修,閉眼的時間留給自己。倒不是他想這樣,誰讓葉修在社團里地位越來越突出,他們的矛盾只能越來越尖銳。看到在下屬呈上的報告和文件里出現(xiàn)頻率越來越高的這個名字,開始周澤楷會和他心里的那個名字作對比,完全是下意識的,他沒想,那個人自己冒出來了。后來好歹麻木了,可以坦然地跳過這個步驟。周澤楷的線人告訴他,葉修在爭上位,手筆可大了,兼并了幾個地盤;葉修野心大著呢,S區(qū)臥不下這條龍,他要扛整個嘉世。他的線人又告訴他,葉修疑似被窩里反,下落未卜生死不明。很久很久尋不見蹤影的心情就這樣回來了,周澤楷著急,人著急的第一反應是整個人都魔怔了,魂被抽走,冷眼旁觀,空留軀殼承受壓力,心里想的組成一句句完整的話,左右耳朵地來回串門,踢走在耳邊徘徊的所有聲音,就是不能經(jīng)由嘴里出來。他沒法算計他費了多大勁兒才把這些強壓下來,去做他該做的事,他回過神來,同僚驚愕的眼神給了他回答,剛才他的臉色大概和死人臉有得拼,一樣灰敗了無生機。多情卻被無情惱,不不,正好相反,人若無情,才會天下太平。今天晚上,周澤楷不用聽他的線人說了,光線晦暗,他看得不怎么分明,但他的陽具卻準確無誤地告訴他,惱的人不只是他一個。葉修由累得半死不情不愿,到被他插得晃腰提臀胡言亂語情動至極,也就幾分鐘的功夫,無情的人做不到這地步,后來葉修四肢都扒在他身上,他倆心臟貼著心臟,親密無間,他的后洞箍得他密密實實,寸步不讓。葉修在性事上很由著他,兩人做起來自然酣暢淋漓,周澤楷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既然rou體把他和葉修拴在一起,葉修嘴上不說,心里呢?是否借著rou體糾纏傳達給他,你看,我對你也曾全盤托出,并非爽完就提褲走人。不能詢問,不能細究,平衡要能維系得住,怎么也比失衡強。最后一次兩人一起射的,太久沒見太久沒做,好像一起射一次才叫圓滿,可以給這場包含了太多的激情rou戲劃上句號。葉修身上還算干爽,除了汗沒別的,別的都射到套子里去了,就是屁股被灌得滿當當,動一下流了一床單,他虛脫到不想動,連煙都懶得抽。周澤楷看得出,他有話要對他說,也沒主動上來幫他清理,只是靜靜等著。天亮起來亮得很快,云層裂開,天光了一線,紅日冒出頭,鋪染了半邊,葉修從床上撐著起來,下地,拽過一條枕巾胡亂在屁股上擦了兩下,一扔,站到窗戶邊上。周澤楷看著蔫兒濕團成球的枕巾默默無語,忍住了現(xiàn)在就去洗的沖動。他聽到葉修問他,便把頭轉過去看他。“小周,你看過日出么?往海邊或山頂一站,正兒八經(jīng)的那種?!?/br>閑情逸致這種東西和葉修之間的距離、打個來回要歷經(jīng)的風霜,完全是從東土大唐來往西天取經(jīng)去之間的距離、打個來回要歷經(jīng)的風霜。周澤楷沒有這種記憶,便回他:“忘了?!?/br>反正他和葉修在一起時幾乎沒有,他們等不到舊日新升就各回各家。出了門,一個向左走,去開車,一個向右走,去打車,從來不一起走。葉修決不放棄任何教育周澤楷的機會,語氣卻有點心不在焉,像是陷入了某種久遠的回憶:“你就這么答我?情趣呢?氣氛呢?你這樣我要怎么往下說,你說說要你何用?”“……你剛用完?!敝軡煽⒖讨赋鋈~修要他何用。“我主動的唄?”又沒人說話了。眨眼的功夫,太陽跟被繩子拽著似的往上走,再過一會兒,大片的金紅色就會走進這間屋里。站在山頂或海邊看日出,日出的片刻觀賞之人大多會隨著壯麗感懷,感懷內容不外乎人與自然,生命與大和諧。透過舊屋的窗戶看日出感覺差了很多,能想到的只有到點起床,洗臉吃飯,上班打卡。不過,聊勝于無。周澤楷也光著身子走到葉修身邊,和他并立,可他發(fā)現(xiàn)由于身高不同,葉修站在窗戶邊,窗臺正好隔在他下腹部,遠處看來構成了一幅清晨文藝照,而他站窗戶邊,窗臺正好隔在他的丁丁下面,遠處看來構成了一幅小電影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