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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叫聲,黑暗中綠色的眼睛仿佛帶著不懷好意,又像是在等待著一場殺戮的到來,包括著布的馬蹄發(fā)出輕微的踩踏聲,一行五百來人逐漸向目標靠近。孛日帖赤那騎在馬上,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努力的辨認著方向,突然眼前一亮,在夜晚月光下很是耀眼,他驅趕馬兒靠近杜堇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找到了,往西南方向走,十里左右肯定就可以找到哈丹巴特爾?!?/br>杜堇容看向西南方向,和斥候報告的差不多,他們雖然答應了孛日帖赤那,卻并沒有真正的相信一個孩子的話,派人到草原上探尋,發(fā)現了痕跡,但不能夠斷定是哈丹巴特爾,秉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理念,杜堇容點兵率軍今夜準備突襲。趙恒煦本來要跟著過來,但是杜堇容沒有答應,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更何況一國之君,趙恒煦不能夠有任何意外,這一場仗還沒有讓趙恒煦御駕親征的必要。“走。”壓抑的聲音在黑暗中依然聽得分明,虎賁營的將士急速前進,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騎兵式打仗、也不是第一次在草原上征戰(zhàn),但是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接近草原上最精銳的鐵蹄,可是第一次絕對不會成為他們怯弱的理由,只要有目標他們就會勇往直前。殺,殺,殺!但和孛日帖赤那說的不同,順著方向疾馳十里地,依然沒有找到哈丹巴特爾的蹤跡。蔣怡拽住孛日帖赤那的領子,差點兒就提出了馬背,“這小子說話不牢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孛日帖赤那的臉色漲紅,“絕對沒有。”手去掰蔣怡的手,“放開我?!?/br>“蔣怡,放開他?!笔Y怡還待說什么,但是杜堇容發(fā)話了,只能夠訕訕的松開手,孛日帖赤那一得到自由就翻身下馬到本該是哈丹巴特爾扎營的地方查探,經過細致的辨認,孛日帖赤那可以確定哈丹巴特爾離開這里不會超過一天,去的方向依然是西南方。將自己查探到的告知了杜堇容,孛日帖赤那靜靜的等待著杜堇容的決定,現在不能夠急,他知道越是急躁就越是達不成目的。杜思晨皺著眉頭,“侯爺,這個孩子不能夠完全相信,哈丹巴特爾又不會待在一個地方讓我們攻打?!?/br>“既然都來了,那就去看看?!比缤獣r一樣,杜堇容的腦海中模糊的閃過一些畫面,這些畫面告訴他,孛日帖赤那的判斷可信度很高?!霸偻拔謇锏兀绻€是遇不到哈丹巴特爾我們就去預定好的地方?!彼麄冏隽藘商追桨?,找不到哈丹巴特爾就去草原別的別的地方讓虎賁營將士熟悉草原的作戰(zhàn)方式。這回行嗎?當遠遠的看到忽明忽暗的篝火的時候,孛日帖赤那這回可以了,他的仇人就在眼前。偷襲,一場月夜下的廝殺,虎賁營五百將士人不多,但個個精悍,而且他們出其不意,殺了哈丹巴特爾一個措手不及。被襲的時候,哈丹巴特爾正在女人的肚皮上酣睡,額爾德木圖這個老匹夫動作太慢了,他們等得牙都要軟了,于是找了個小部落尋了一些樂子,哈丹巴特爾就是一頭野獸,交、合也如同野獸一般動靜極大,做了之后就喜歡酣然入睡,誰知道隱秘的躲藏地還會被找到,提刀殺敵的時候,他的褲腰帶只系了一半。大勢已去,哈丹巴特爾精裝的身胸膛上多了一道皮rou外翻的傷痕,由下而上,是杜堇容的長槍上挑造成的傷口。哈丹巴特爾不是沒有腦子的莽漢,陰沉著臉劈開一個敵人,搶過一匹馬,他長嘯一聲,還能夠獲得自由的族人都找到了馬翻身上馬,隨著馬的嘶鳴聲,一行二十來人逃了。杜思晨還要再追,但是蔣怡攔住了他,“窮寇莫追?!?/br>杜思晨撇撇嘴,反手將一個要上馬的敵人砍殺在馬下,“奶奶個熊,就讓狼又回到了狼窩,真他娘的窩囊?!?/br>杜堇容側眼看著哈丹巴特爾遠去的地方,找到了哈丹巴特爾的扎營的地方,他和趙恒煦也沒有要奪了哈丹巴特爾的打算,草原上現在各方勢力都有著哈丹巴特爾的鎮(zhèn)壓,尚算是平穩(wěn),哈丹巴特爾一旦沒了,混亂上一陣子又如何,還會出現另一個哈丹巴特爾,他們要的是徹底的打壓草原匈奴的氣焰,不是要的一時的安定。孛日帖赤那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仇人離開,雖然知道沒有了漢人的幫助,他很難砍了哈丹巴特爾,但是他還是要去看看,看看之后他就帶著兩個弟弟回到泰赤烏部搶奪屬于他的地位,他要用自己得了力量徹底的打敗哈丹巴特爾。第一百二十八章孛日帖赤那選擇了離開,翻身上馬,廣闊的草原有他更為廣闊的舞臺,他的前方是初升的太陽,他的后面是逐漸退散的黑沉,杜堇容看著不斷變小的身影,吩咐杜思晨和蔣怡整理站場,經過清點,活捉的有五十多人,其中竟然有哈丹巴特爾的親叔叔,抓不到哈丹巴特爾,但是抓到他的叔叔也不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看著面前膽小怯弱,神色間帶著諂媚的男人,杜堇容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這個諂媚瘦弱的男子真的是哈丹巴特爾的親叔叔?“侯爺,此人名叫毛伊西格,精通漢語,據他自己說他常年跟在哈但巴特爾的身邊,了解哈丹巴特爾很多事情。”毛伊西格聽到蔣怡說的,弓著背討好的朝著杜堇容笑了笑,明明笑容很僵硬,卻硬是裝出無辜、諂媚的樣子,恁的惡心,杜堇容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回“雁不歸”的路比來時顯得短了很多,午時不到杜堇容一行人壓著五十多個俘虜回到了“雁不歸”,浩浩蕩蕩的一片,其中被捆綁的匈奴人顯得尤為的扎眼。雖然百多年前,大齊先祖將匈奴人趕至了草原的深處,但漢人一直逃不過匈奴人的鐵蹄,一直處在被打壓的地位,杜堇容的勝利不亞于一劑強心針,為以后開戰(zhàn)開了一個好頭。趙恒煦得到消息早早的等在城外,看到凱旋而歸的愛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趙恒煦的心中有著nongnong的自豪和驕傲,看,這就是他的堇容,他的堇容……“陛下。”杜堇容翻身下馬,放開韁繩讓紅豆自己走,幾步走到趙恒煦的身邊,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多么的耀眼,讓人癡迷。趙恒煦有一瞬間的不安,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強烈的差點兒吞沒自己的理智,他真想、真想將堇容藏在宮中,不讓任何人欣賞到他的迷人,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么做得來的只會是一具奉承的空殼,那樣的堇容不是他想要的。“堇容,一切可順利?”趙恒煦仔細的打量,發(fā)現杜堇容身上只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