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了去。

“你畫的?！彼剖菃?，卻又篤定，這人的手藝自己學(xué)了這么多年，一筆一畫，比誰都清楚。

蘇歡走上前伸手摸著燈籠上的人，臉上兀自一紅，竟是不敢看眼前真真在在的人，支支吾吾道：“唔。”

李言愉拿起蘇歡的手，白皙的指尖，獨獨墊筆的手指前端紅了一片，“這兩天？”

蘇歡伸手?jǐn)n一攏李言愉耳邊的頭發(fā)，“一直在想要給你準(zhǔn)備些什么，可你又沒什么喜歡的，往年我跟他們出去，見了不少燈籠裝飾，就臨時起了這么個主意，到今天才做出這些來?！?/br>
蘇歡自從打定這個主意，就吩咐福新把后院收拾出來，之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直到今天下午才出來，打發(fā)走福新也就剩自己一人還在，忙活到晚上才算是閑下來，回府吃了飯，回來點上蠟燭，就去了李府。

“都快滅了”李言愉道。

蘇歡趕緊在墻角拿出放好的紅蠟燭，忙道：“我倒是忘了，這都一個時辰了，來，言愉，你從那邊，把里面的蠟燭換下來?！?/br>
李言愉接了蠟燭，走到另一邊，蘇歡回頭看他一眼，轉(zhuǎn)回頭已是笑的滿眼歡喜。

如此多的畫，眉眼巨細(xì)皆是傳神，每看一幅，李言愉都要想一想自己是何時如此這般，十多盞過去，心里已是按耐不住，只能扭了頭去尋了蘇歡，這一看便好，手再也抬不起來，只覺著手里的東西墜的人喘不過氣來，想讓這人一直喜歡自己，該是如何才好。

“蘇歡，你可知男子之間如何行事？”李言愉這話問出來，便想收回，太尷尬。

只聽接二連三墜地之聲，蘇歡腳下蠟燭已是落了一地，三兩根已斷，“啊”這聲出的婉婉轉(zhuǎn)轉(zhuǎn)，六曲八彎，尷尬至極。

“這個...”蘇歡轉(zhuǎn)過臉不敢看人，“我...不知...”

親了，摸了，蘇歡也就敢想到這里，至于要接下來的，不敢多想，也不知該怎么想了...

想到這里更是難堪，早先做起夢來，醒來落了尷尬，再想起來就只記得，身下人看不清臉，只是一身紅衣甚是眼熟，稀里糊涂。

李言愉咬了咬嘴唇，臉上顏色比言依最濃的胭脂都紅，輕聲道：“你過來?！?/br>
蘇歡這才扭了頭看他，頓了片刻，才挪著步子過去，蘇歡覺著今晚上的言愉有點不一樣，卻又讓他喜歡的緊。

李言愉靠近了過去，湊到蘇歡耳朵跟前，蘇歡耳朵越來越紅，直到他說完，臉上已是紅了大半...

李言愉退后半步，蘇歡壓著嗓子：“言愉，你...?！?/br>
“從書上看來的。”李言愉紅著臉，輕咳一聲。

蘇歡苦皺一下眉頭，道：“言愉，我曾說過，娶你之前絕不碰你分毫...”

“蘇歡，嫁娶本就就是男女之事，從不聽說有娶男子入門之說，況且...我李言愉為何要學(xué)女子嫁與你？莫不是在你看來，我李言愉竟與女子一般!”

蘇歡上前抱住李言愉，急忙道：“言愉，你明明知道，我從未想過，你不能就這么冤枉了我?！?/br>
“蘇歡，有風(fēng)了...”

蘇歡輕聲道：“嗯，咱們回屋。”

蘇歡，外面這些辛苦畫的畫，手編的燈籠，究竟是要說些什么，作畫人的手，編制燈籠的手，如今緊握著我的手，我便再也不想放開...

關(guān)了門，點了燈，四目相對，才道剛才是孟浪了。

蘇歡收拾好床，叫一聲：“言愉，過來睡?！?/br>
李言愉手指一顫，手里茶水抖出半杯，“你先睡下吧。”

蘇歡回過身來，接了李言愉手里的杯子，一口喝下，“好了，快去睡。”

李言愉躺床上，看著蘇歡滅了燈，心里越發(fā)緊張，蘇歡站在床邊脫外衣，李言愉閉上眼，要睡...

身邊實實在在躺了一人，李言愉翻過身去，蘇歡又向里靠近點，李言愉覺著后背一陣灼熱，低聲道：“靠著墻了。”

蘇歡不動了，過了一陣才道：“言愉，你看的書還有么”

李言愉深吸口氣，穩(wěn)了聲音道：“以前看的，找不到了?！?/br>
“唔，那，言愉，你總是愛看些奇奇怪怪的書，是不是...就有？”

李言愉回頭瞪蘇歡一眼，又扭回去。

蘇歡咧嘴一笑，手臂搭過李言愉身子，抱住，李言愉感覺耳后呼呼的熱氣，頓時一僵，身上冷了一片。

蘇歡背后嘀咕：“我從以前就想這么抱著你了。”

這人臉皮實在太厚，李言愉微顫，卻是動不得，這人抱的太緊。

蘇歡手越來越往下，隔著衣服摸到位置，呼吸越來越重，熱氣騰騰，李言愉哪里經(jīng)得住，輕哼一聲。

顫顫巍巍道：“蘇歡...我要睡了...”

“嗯”

李言愉咬緊牙，喘口氣，狠狠道：“你松手...唔...”

蘇歡扳過他的身子平仰，起身伏在李言愉上方，李言愉眼里明晃晃的，咬著嘴，蘇歡心里一動，手下動作不停，喘著氣道：“言愉，可是你說的...”

“我后悔了，蘇歡，你停下好不好？嗯...唔...蘇歡！”李言愉抬手推，可蘇歡手下一個動作，李言愉直接眼中落下兩行清淚，手上發(fā)軟。

蘇歡貼著李言愉眼皮親上去，沿著兩行淚往下直到耳根，復(fù)又輾轉(zhuǎn)到唇角，“別咬了，言愉。”

李言愉感覺嘴上一涼，眼看著蘇歡的臉近在眼前，與以前在樹下看到的表情一樣，那時候蘇歡看的是什么，也是自己？

“言愉，你怎么了？別怕，我就是嚇你呢，別哭?！?/br>
淚水似是止不住的流，李言愉抬手擦，卻是如何也停不下來，嘴里嗚嗚咽咽：“蘇歡，蘇歡，你是真的喜歡我是不是？”

“嗯”，蘇歡擦一下他眼角，湊到他耳邊，“言愉，我告訴你吧，我第一次夢遺，夢到的就是你?！?/br>
“你...”李言愉一把推下去蘇歡，狠狠擦了兩下眼睛。

“嗯？我怎么了？”蘇歡平躺下，牽著李言愉的手，“我可是都跟你說的實話，我娘第二天還說要給我找陪房丫頭呢?！?/br>
“我睡覺的時候，看到那小丫頭，長的水靈靈的，就在我床上?！?/br>
蘇歡親一口李言愉繼續(xù)說，“我讓她走，她就開始脫衣服，眼看著就...咳，我掏了罐子里的蟈蟈就扔了過去，那小丫頭嚇的裹著衣服跳床就跑，我爹抽了我一頓?！?/br>
“瞎話，你爹才不舍得打你”任誰都知道蘇家的寶貝兒子爹不打，娘不罵的。

蘇歡憤憤道：“那是你不知道，我爹外人面前一個樣，在家又是一個樣，按他的話說就是，溺寵易驕奢，棒下出孝子?！?/br>
李言愉翻個身，側(cè)對著蘇歡，“真？”

蘇歡讓他晶亮的眸子看的心口一緊，照著鼻尖又是一口:“嗯?！?/br>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