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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衣服說:“換它。”龍貓:(︶^︶)龍大少又添了根手指:“二十?”龍貓:(︶^︶)“三十?”還是未果,龍長澤放棄利誘,將撒開的手指放下變成拳頭作勢要揍,威逼。龍貓:╰_╯。然后它直接把衣服叼嘴里往前廳托,衣擺掃了一地。龍大少趕緊在身后跟著,又不敢下手死搶,追到門口就見玉長安跨門進來,兩人險些撞上。玉長安見狀,說了句隨它吧,宣告此戰(zhàn)龍貓大人為勝。沒過多久那衣服的味道就消散了,然后龍貓動不動就發(fā)脾氣左右不消停,玉長安就讓吳媽把衣服清洗了再熏上白檀香,這是玉白堂最常用的熏香,吳媽照做后,果真龍貓就又安靜下來。吳媽也對龍貓很好,她從未見過這么有靈性的動物,她知道龍貓一直在給白堂少爺守孝,如果它的身體允許它會守上三年熱孝,因為她發(fā)現(xiàn)其實早在少爺生病那段時間,龍貓也差點好幾次沒被她喚醒。玉長安從那天早上一直等著龍貓睜開眼,拿著它最愛的魚罐頭守著,吳媽也在旁邊看著,她沒有多勸什么,只是拿著扇子拍開被腥味招來的蟲子。晚上龍長澤帶了幾截檀香木頭過來,讓吳媽把龍貓的玩具都找了出來,然后兩人在院子里搭了火架臺。龍長澤對著玉長安喊了句:“哥,我們從龍貓去堂叔那邊吧,它一直都想著小爹,我們應(yīng)該替它高興?!比缓髣邮职妖堌埞谝路?,抱到院子。它的玩具、飯碗、以前用的窩、小衣服小被子、還有他最愛吃的罐頭水果、玉白堂給它畫的畫、它最喜歡的玉白堂的衣服都一起燒給了它。吳媽在一旁低低地哭泣,龍長澤遞了酒瓶給玉長安,玉長安喝了一瓶他又遞上一瓶,直到第三瓶,大火快要滅的時候,玉長安紅著眼睛跑進書房抱了一大堆字帖書畫出來,然后一件一件往里扔。這些畫龍長澤基本上都見過,是小爹畫的他家老頭子年輕時候的模樣,還有他們倆兄弟小時候在院子里和著龍貓嬉戲的場景,再然后就是一些名貴的字畫包括小爹的堂叔玉三爺爺?shù)牡で?。龍長澤一把護住那些卷軸,“哥,別燒了,這些都是我小爹留下的,燒了就可惜了。”玉長安見字畫不能燒,又轉(zhuǎn)身抱了院子里的盆栽,首先遭殃的那盆碧玉海棠然后是月季都葬身了火海。,他很傷心:“留著干嘛,都燒了干凈,不礙人眼,還留著這些做什么,他想要讓它見到的人從來沒有來過,而今連龍貓都去了,再也沒人在這里守著他了,再也沒有了,連龍貓都比你們龍家人有良心?!?/br>“哥,那盆君子蘭是小爹最喜歡的,將養(yǎng)了二十多年,留給我留給我好不好?!饼堥L澤攔著人奪過蘭草,示意遞給吳媽讓她趕緊抱走然后對著玉長安撒嬌。又對跑遠的吳媽喊到:“吳媽把屋里的桌椅板凳都拿上來,那是木頭好起火?!?/br>吳媽果真依言把屋里的飯桌茶幾都順了出來,龍長澤見他哥一邊砸一邊燒,好歹是些不值錢的東西,然后溜房里給他老頭打了電話。他在玉長安面前受了氣總能回頭在江龍身上找回來。膈應(yīng)人嘛,誰不會!電話接通,龍大少說:“喂,長安要燒院子,您老不過來瞧瞧?”“怎么回事,好端端地發(fā)火,你又惹你哥不高興了?”“不是,這事真不賴我,龍貓去了,他傷心來著,又多喝了兩瓶?!?/br>“龍貓死了?可…你蔣叔生病了,我得送他去醫(yī)院…”“哦,那你守著吧,我哥可說了,連龍貓都比姓龍的有良心。”江龍嘆氣:“…你哥高興就由著他性子吧,不過也別讓他真把那院子燒了,我還得留著養(yǎng)老…喂,喂?…”龍大少得到答案不想多啰嗦什么就掛了電話,返回院子里,一把抱住玉長安說:“哥,你別氣了,龍貓陪小爹去了,以后我陪著你,我一輩子都陪著你。我知道你是在傷心小爹那樣的玉人一輩子都被禁錮在這四方院兒里,沒人見識他的學(xué)識沒人驚羨他的才情,所以,這院子不能燒,我們把它弄成展覽館怎么樣?最好啊,我們再尋一個超級大的璞玉,請刀工最好的玉雕師父依著我小爹的模樣,咱弄一個玉小爹,就放大廳里,讓他看著這院子,看著我們好不好?到時候全香港的人都知道咱小爹的風采,知道咱龍幫管家的才學(xué)?!?/br>就這樣,玉白堂生前的院子成了文化展覽館。只是沒有尋到合適的玉料,否則倆小子還真會弄一個玉雕的玉白堂出來。玉家展館作為香港的民居,算是難得沒有被破壞的一處,日占時期,所有人的日子都過得很艱難。玉白堂的舊識威廉先生在離開香港的時候曾邀請他帶著孩子去瑞士避難,他沒有答應(yīng),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走了,江龍肯定會毫無顧忌地帶著龍幫的弟兄與日本人拼了性命,所以他必須留在香港,照看著他們的孩子。全香港都處于一片恐慌中,唯有他的小院被特別關(guān)照,他隱約知道是當年在錦城開立的第一家大和商鋪的老板托人托了關(guān)系照顧他,因他是玉三爺?shù)暮笕耍€有當年喝了一下午茶的交情。院子還是來來回回地日占軍搜查了好幾次,損了些文物花草,但好歹他把兩個孩子護好了,就算江龍死了他對他也有一個交代。江龍沒死蔣延也沒死,只是龍幫的弟兄損了不少,都是熱血男兒,為國捐軀保家衛(wèi)國的男人。龍長澤一直有記憶記得那時,日本人搜查時,他和他哥就把論語藏起來,然后跟著他小爹學(xué)平假名,還唱一些亂七八糟的日語歌,有時候還會把那小日本鬼子給唱哭,跟著他們一起唱,而吳媽會帶著貴重的東西藏在地下室里面,等鬼子走了才出來。那一兩年時間,他們幾乎沒怎么出門,有時候他爹送吃的來,有時候日本人也會來送,以彰顯親民。他說要把鬼子送的扔出去喂狗,被玉白堂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說香港物資緊缺拿著錢都買不到糧食,那些東西都是救命之用。他和玉長安明白玉白堂一直因為自己的腿不能上戰(zhàn)場不能跟著殺敵而自責,所以委屈求全先顧著他們的小家,凡事都以他哥倆為先,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有點好的都留給了他們,最困難的時候他一碗玉米糊糊就將就了一天。玉白堂的好,玉白堂的委屈還有他承受的寂寞孤獨,龍長澤玉長安都一直看著、記著,所以龍長澤對他比對自己老子更在乎,也連帶著在乎玉長安。只是玉白堂去后,玉長安也生了遠走他鄉(xiāng)之心,他想離開龍幫,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