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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延沒死,被江龍藏起來了?!?/br>“哦,這事啊,那有什么,既然沒死成那讓他再死一次又怎樣?”這本是呼倫的一句玩笑話,結(jié)果讓玉白堂記在了心里。蔣延來到香港是918事變后沒幾天,還換了名字,叫江延。江龍讓杜一水另外找了套高級公寓,把他當(dāng)大少爺供著,當(dāng)然這事也就江龍手下幾個心腹知道。江龍也將重心漸漸地轉(zhuǎn)移到香港,不過也沒放下錦城的白壁江山,畢竟漕幫幫主鴻天也活不了幾天了。不過自從他打算在香港立足后,與呼倫的摩擦也越來越厲害。他沒來之前,杜一水就特別有感受,他媽的呼倫那小崽子在堂少面前還留龍幫兄弟三分情面,一轉(zhuǎn)背就專門挑龍幫的生意下手。呼倫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界生根發(fā)芽,自然是找了個好靠山,是本土雙鐮幫的一老大,聽說還入贅當(dāng)了乘龍快婿。杜一水不想剛成立的龍幫這么快救得罪了地頭蛇,所以處處忍讓,導(dǎo)致這一年來,龍幫除了玉白堂當(dāng)初買下的一院子做總堂,還沒分堂開設(shè),看守的幾個場子不是堂少自己做的生意就是他結(jié)交到的幾個朋友賣個面子給他,讓龍幫看了一兩個。江龍來后,玉白堂也漸漸地將生意場上的事交出來,讓江龍出面接管,當(dāng)玉白堂帶他去某小洋樓里拜訪一聞名東南亞的大鱷時,江龍才知道他為了自己壞了玉三爺?shù)牧⑾乱豁椧?guī)矩,做了軍火買賣,難怪他能在這么短時間賺那么多錢。江龍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呼倫的干系,于是心里對呼倫的不滿又多了一成。玉白堂安慰江龍說:“英雄立與亂世,需得行梟雄之道,再者,從海外弄些軍火回來,國人多殺幾個日本人也好,而且不算完全違背三叔的遺志,堅決沒碰煙土鴉片。再者你來了,以后這些生意都?xì)w你做,我就去找個孤兒院做做教書先生,順道再幫管著看看賬。”江龍心里一聲嘆息,想著讓小堂過點平淡的日子也好,于是江龍說:“聽說你那同窗明雅也是教師,小堂,你該娶親了,你成家后就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不用再管幫里的事,一切有哥,哥的心愿就是看著你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玉白堂看著江龍可他的視線卻留在車窗外高大的梧桐成排劃過,他點了點頭說:“嗯,聽你的?!?/br>如果我要娶妻生子,那你也要成家立業(yè),而蔣延是你最大的阻礙,我必須替你除掉這個障礙。那些日子江龍見玉白堂去陪著呼雅看看電影逛逛百貨就放下了心,知他把自己的話聽到了心里,然后就全身心的投在擴(kuò)張龍幫勢力上。呼雅記憶里那個清俊冷秀的男子從未哭過,可當(dāng)他大醉后埋在自己膝頭低泣時,呼雅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愛透了他,用盡生命力量拼盡全力去愛護(hù)他,盡管他心里沒有自己。他說他開槍殺了人,他還說那個人選了別人,自己什么都沒有了。呼雅摸著他的額頭說“就算你失去了一切,你還有我?!?/br>呼雅還記得他哥回到家看見床上的他們的那一瞬,臉上的表情她從未見過的那種暴怒還有癲狂,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她沒見過她的愛人,那個叫玉白堂的男人。呼倫限制了她的自由,她才隱約感覺到原來她哥心里也對著那人也有份狂熱的執(zhí)念。呼倫看著清醒過來的人說:“宿醉是最難受的,起床洗洗臉,我給你煮了點粥?!?/br>玉白堂看著坐在床邊注視自己的呼倫,再左右看了看,是呼倫的公寓,用嘶啞的聲音問:“我昨晚上好像看見了呼雅?!?/br>呼倫點頭一笑,扶了一把掙扎著起床的玉白堂說:“嗯,是呼雅把喝多的你帶回來的,你不知道我給你洗澡換睡衣時你吐了我一身?!?/br>“麻煩你了,呼倫。”呼倫把人帶到客廳,給他盛了碗粥放在面前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甭客氣。哦,對了,江龍把蔣延送到了上??傖t(yī)院,今早傳來消息說命是保住了。”玉白堂想起昨天對著蔣延開槍那一幕,連他自己也沒想過,居然真的下了手。許是見過過蔣延在眼前張揚(yáng)得意地笑,還說自己是個失敗者,最終是他得到了江龍的心,還說他看見了當(dāng)日出現(xiàn)在院子門外的自己,還笑他是個懦夫,連推門質(zhì)問的勇氣都沒有,所以不配待在江龍身邊。蔣延說:“你倒是開槍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來了香港,也早想殺了我,費(fèi)盡心思地讓江龍出去談生意,不就是讓他離了我,好對我下手!告訴你,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倆,這世上只能活一個。你替你三叔報了仇,我也得替我爹報仇。”玉白堂見抽出匕首往自己沖過來的蔣延,毫不猶豫地開了槍。的確,蔣延和玉白堂,這世上活一個就好。得了消息趕回來的江龍,推門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蔣延,喊著他的名字讓他堅持住,馬上送他去醫(yī)院。玉白堂看見蔣延躺在江龍的手臂里對著自己發(fā)出瀕死的笑,是得意地嘲諷。而江龍帶著手下離開去醫(yī)院,自始至終,沒看他一眼。對于蔣延,江龍自認(rèn)為虧欠他太多,而且又得他救命之恩,曾經(jīng)發(fā)誓此生一定要保他周全。當(dāng)江龍他看見蔣延倒在地板上,靈魂似乎隨著流出的鮮血散去,瞬間他什么感覺也沒了,只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他死在自己面前。于是一路護(hù)送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蔣延傷勢兇險,江龍托人借了私人飛機(jī)連夜送到上海。這一待就是一個星期,而后一個多月,江龍香港上海來回兩地跑。那個七天,江龍什么也沒說,只對杜一水交待了一句,龍幫有任何事都找堂少,我不在他就是我。于是玉白堂又重新接手龍幫的大小事,呼倫一直在他身邊幫忙。那一月他見著江龍的次數(shù)不過兩三次,兩人十分默契,關(guān)于蔣延的事誰也不提,在一起也只是商議龍幫的事,江龍會說幾句“照顧好自己怎么似乎又瘦了”,而玉白堂也只是“嗯”地應(yīng)一聲。呼倫隔三差五地帶著玉白堂去郊外散心,騎騎觀景釣魚,最久的一次,兩人在森林的小木里待了五天,漸漸地玉白堂察覺到,跟在身邊的人似乎都不是龍幫的人,而他也有大半月沒見過杜一水??伤秃魝惒]有利益沖突,如果說呼倫窺覬龍幫,可他在香港的地位絲毫不比江龍差,又是雙鐮幫的三當(dāng)家,不至于如此。玉白堂拿著外套,開了酒店的房門準(zhǔn)備回龍幫看看,可被門口的黑衣人攔住說:“堂少,請稍等,三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在路上了,他請您在房間里等他?!?/br>玉白堂沒有多說什么,嘭地一聲關(guān)了門,他果真被呼倫控制了。呼倫在門口聽了手下的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