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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必要在頒獎典禮上說出來哈。 這樣影響太大了,對季央未來的星途也有所阻礙。 但關(guān)于分手這件事,耿力卻并不覺得驚訝,畢竟在娛樂圈,表面上恩愛背地里各玩各的情侶簡直不要太多。 不過耿力到底還是沒有問,畢竟兩個當事人都在身邊。 季央的手安安穩(wěn)穩(wěn)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她坐姿很端正好看。 程洲的目光從沒有從她身上離開一秒,如果季央對上他的視線,一定會懼怕。 那一雙黑黢黢的眼中深邃,暗不見底,沒有一絲光亮。 那些黑暗成了濃重的霧氣,看著她的時候仿佛在考量著如何把她拖進黑暗中撕碎。 季央其實挺緊張的,她知道程洲在看自己,也知道程洲在看自己,也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目光不善。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在頒獎典禮上宣告和他分手。 頒獎典禮是直播,只要她說了分手,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程洲就是再想逼迫她,也的考慮考慮了。 畢竟他們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身后還是一個程家。 雖然她無權(quán)無勢,但好歹在這之后也算一個一線女星了,有不少人關(guān)注知道她的存在,要是就這樣死掉或者莫名其妙消失,到時警/察肯定會把程洲列入第一嫌疑人。 季央覺得程洲不會這么做,他把權(quán)勢看得多重她也是清楚的。 她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但手卻在輕輕顫抖。 不由自主地,季央又在腦海中呼喊起003的名字。 但這一次,無論她喊了多久,003都沒有出現(xiàn)。 頒獎典禮結(jié)束,季央對耿力說:“導演,我和你一起出去吧?!?/br> 她要拉個伴,她不想離程洲太近。 耿力正準備答應,程洲卻忽然拉住季央的手,他瞳孔漆黑,聲音很冷:“耿導先走吧,我送季央回去?!?/br> 耿力有些不放心。 程洲卻笑道:“我只是想和季央談談,分手事宜?!?/br> 他嘴角往上翹了下,一雙眼中毫無笑意,如冰雪般。 耿力考慮到兩人的關(guān)系,便說道:“那我先走了。” 拉住她胳膊的手很緊,那種力道仿佛是想把她胳膊給折斷。 季央忍著疼,問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程洲手心很冷,那種冰冷的觸感仿佛纏繞在她胳膊上的是某種冷血動物,他語氣很平:“應該是我問你,季央,你想干什么?!?/br> 話畢,他拉著她走向了另一個出口。 這里人比較少,冷氣開得足,季央被他扯著往前面走。 細高跟鞋差點踩不穩(wěn),直接摔倒在地,她走得艱難,仿佛知道,如果自己摔到了,程洲絕對不會牽她起來,一定是拖著她走。 季央幾乎是跌跌撞撞跟著程洲走到了底下停車場。 出人意料的,這里人很少,大家的車大多停在地面。 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回音。 “咚咚咚” 季央害怕了,她覺得此刻的程洲好像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被他牢牢桎梏的手在掙扎,程洲的手臂紋絲不動。 走到車旁,打開車門,直接把她扔了進去。 是毫不留情面那種,季央的背一下磕到了車門上,痛得她一下彎了腰,臉上的血色頓消。 程洲隨之進來,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狹小的車廂內(nèi),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程洲曲著腿壓著她的膝蓋,居高臨下的,表情極其冰冷地盯著她。 季央不服輸?shù)乜粗?,眼神倔強?/br> “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那些話是什么意思?”程洲問她。 雖然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卻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等她一個解釋。 他右手微微顫抖,透露出主人面上不肯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一點害怕。 “就是那個意思,程洲,我要和你分手!” “為什么?”程洲問,他聲音有點顫抖,“我們不是很好嗎?” 季央表情怔愣了一笑,而后笑得十分暢快。 車里回蕩著她的笑聲,她臉頰通紅,眼角被劇烈的笑逼出了一滴生理性的淚,她用手擦掉。 聲音夾著喘息:“程洲,你真的覺得我們很好嗎?” “可能是我的演技太好了。”她炫耀著手中的小金人,“這個影后還是實至名歸對不對?” “別人演戲都是在劇中,而我不一樣,我在生活中也演戲,連你都相信了。” 程洲皺著眉頭看著她。 “怎么可能會好,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 她把自己的右手豎在面前,右手的小手指是假肢,沒有人看出來。 應該說程洲為了打造這個專屬的假肢花了不少力氣吧。 “我怎么可能和你好好的,我恨你還來不及?!彼f,“程洲,我都聽到了?!?/br> 程洲不說話,眼中一片漆黑地盯著她。 她慢慢地說,模仿著他當時的語氣。 “你真以為你可以用一個女人來威脅我?” “也不過是一個玩意,你想要就拿去吧?!?/br> “東西不用再給我寄了,看著惡心?!?/br> “你知道嗎,當時程浩放的是外音,我都聽見了,程洲?!彼?,笑容很燦爛,“你騙了我好多次,我只騙了你一次?!?/br> “剩下的,我不想討回來了。” “程洲,我們扯平了?!?/br> 程洲死死地看著她,仿佛是從喉嚨里逼出的兩個字:“沒有,扯不平,永遠扯不平?!?/br> 季央笑了,有點無賴的樣子:“無論你怎么說都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在全國人民眼中,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程洲看了她良久,直到她的眼神越發(fā)警惕,程洲才笑了:“我不同意你就分不了手?!?/br> 季央無法形容那個笑容。 很猖狂特別猖狂,帶著對她的蔑視和嘲笑,仿佛在說她還太弱小,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季央生氣了,她覺得自己被挑戰(zhàn)了,她在后面叫囂著,程洲卻不肯再說話。 程洲把她關(guān)在了車后座,窗戶封得緊緊,她打不開。 程洲在前面開車,車速很快。 到了一個紅綠燈口時,前面是一個紅燈,程洲卻直接踩下了油門。 迎面而來的是一輛大貨車。 季央心驚膽顫,雖然她做好了去世的準備卻從沒想過出車禍意外身亡啊,更何況還是和程洲一起死亡。 “刺啦”輪胎在地上劃下重重一道痕,車身狠狠往左邊一甩,季央由于慣性朝車門邊倒下去。 終于安全通過路口。 季央的心還在砰砰跳,她狠狠踢了一腳座椅。 “你找死嗎?” 程洲似乎笑了一聲:“你也會怕?” 季央從鏡子里看見他的神色,握住方向盤的手,手背上蒼藍的脈絡(luò)清晰,他眼中隱隱透出瘋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