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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惜玉之心的人估計都會放手。 但程洲不一樣,他沉著臉打開她的手,露出紅彤彤的手心,然后飛快握住。 他沉聲道:“不丑?!?/br> 另一只手把她擁在懷中,抱得很緊,仿佛想把她嵌進身體中一般。 季央頭埋在他的頸窩里,淚水弄濕了他衣服上的一小塊地方。 濕潤的觸感傳來,讓程洲覺得渾身都有些不適,但更不適的地方是心臟,居然會有種窒息的難受。 季央忽然側(cè)過頭,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程洲悶哼了一聲,身體倏地緊繃,但卻沒有動。 她的牙齒尖利,咬住了就不會松口。 牙齒嵌進了rou里,舌尖觸到一陣血腥味,她眼眶通紅,死死地咬住。 程洲牽住她手掌的那只手卻從未松開,在他手心,她手無力地想要握成拳,卻又被一次次殘忍地攤開。 仿佛要讓她直視她的殘缺。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咬著程洲的肩膀含糊道,語氣中的狠絕讓人觸目驚心。 她是故意想讓程洲痛的,因此咬的毫不留情,在那一刻完全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條狗。 然而,季央牙齒都咬得有點酸疼了。 程洲卻好像沒有任何反應(yīng),除了一開始的悶哼,后面簡直平靜得不像話。 季央松開牙齒,都覺得牙口酸軟。 程洲另一只手還在輕撫著她的背,只問道:“消氣了嗎?” “沒有?!彼吐暤?。 “程洲,我真的討厭你?!彼苷J(rèn)真地看著他說,眼中的光亮讓程洲有片刻的驚慌。 他與她對視,沒有說話。 片刻后,季央先敗下陣來,她低頭看著兩人握得緊緊的手,說:“松開我?!?/br> 程洲說:“不松。” 季央呆滯了片刻,才慢慢說道:“為什么不松開呢,我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了?!?/br> “娛樂圈不會接受一個沒有小拇指的女明星?!?/br> “你讓我去報個廚藝班,我去了,我的課程都還沒有學(xué)完,我以后都做不了菜了。” “程洲,我……” 程洲低頭吻住她的唇,把她后面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無法聽她說完,他覺得很難受,這種難受他從沒有體驗過。 甚至連剛掌管程家,董事會里的那群老家伙時常給他使絆子,他也沒有這樣難受過,那時他只覺得斗志昂揚,要讓那群老家伙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 后來他的確做到了,他的生活順風(fēng)順?biāo)瑳]有誰能讓他,能值得他難受。 季央應(yīng)該是比較特別的,這種特別在她被程浩綁架的時候就有體現(xiàn)。 他的心居然有片刻的驚慌,但不應(yīng)該驚慌,作為一個決裁者,他知道,無論什么時候,驚慌都是最不可取的。 也是那時,發(fā)現(xiàn)了季央對他的影響。 她會影響他的心情,會影響他所做的判斷。 早在小時候,父親便告訴過他,作為一個家族的掌權(quán)者,應(yīng)該沒人能影響他做的決定,包括他們這些親人。 這句話他一直奉行得很好,但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季央這一個變數(shù)。 如果有變數(shù),就先把她除去。 程洲是這樣想的,所以明明有機會把季央救出來,他卻沒有。 他自己曾經(jīng)想過對季央動手,她來到他身邊動機不明,又帶著不少的秘密,這樣人盡早除去最好。 從一開始留她在身邊就是錯的。 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下不了手,那一次溫存之后,手放在她脖子上,差一點就可以讓她永遠停止呼吸。 最后卻還是松手了。 這或許是老天給的機會,程洲想。 既然他下不了手,就讓程浩來吧。 或許是老天都不想讓季央死,所以她能在這樣一個必死局中逃脫。 綁架她的人恨不得她死無全尸,而唯一能救她的人選擇了袖手旁觀。 但最后程洲還是讓手下去了那塊地,就當(dāng)是她跟了他這么久,給她最后的優(yōu)待,如果能找到她的尸體,會讓她入土為安。 但是程洲沒有想到,季央居然沒有死。 他無法罔顧心中的狂喜,就好像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既然老天都不讓她死,那他以后就把她留在身邊吧。 直到她不能再影響他的那一刻。 *** 程洲抱住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說:“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br> 他說出這句話時,語氣淡淡,但季央身體卻一抖,覺得比當(dāng)初程浩的陰毒更讓人覺得恐懼。 程浩是那種會把自己的厭惡清楚地表現(xiàn)在臉上,而程洲卻是不喜形于色,在平常的言語之間,就能定人生死的肯定。 他這樣的人,比程浩更可怕。 她身子輕輕的顫栗,程洲察覺了,他摟住她的肩膀,說:“有我在,你可以演戲,只要你喜歡,沒有什么不能做?!?/br>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把這句狂妄的話說得宛如睡覺吃飯一般平常。 然后又道:“你以后也不用做飯,一切都交給我?!?/br> 程洲親了親她的耳垂,然后輕輕撫摸著殘缺的小指。 上面還包著紗布,摸上去有些粗糙,他眼中沒有絲毫的嫌棄。 季央回過神,心中冷靜下來,她心想,她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嗎? 演戲不易,她是真的不想做飯。 “好吧,那你去做?” 程洲打了個電話,然后說:“我讓助理送來?!?/br> 季央覺得好不公平,她都做過菜,而程洲一次都沒有。 不過她知道讓他做的可能性很小很小,還是別期待了。 季央又有些難過:“耿力導(dǎo)演的新戲的女二,你說讓我去演的,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能去?!?/br> “他會等你好起來,別難過?!背讨拚f道。 季央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我投資的戲,沒有什么好不好。” 季央便放心了。 第二天,有好幾個醫(yī)生來到了別墅。 季央小拇指上的紗布被取開,程洲就站在一旁。 季央覺得有些難堪,想縮回手。 程洲便厲聲道:“你手不想要了?” 他在某些時候還是很兇的,溫情的時刻總是比較少。 季央被嚇得一抖,手?jǐn)傇谝慌?,乖乖任醫(yī)生檢查。 她思緒在漫無目的的閑逛,也不知道程洲的目的是什么,他今天沒有去公司。 季央早上醒來時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就睡在她身上,眉頭微蹙,睡了一晚起來,臉上的皮膚還是很好,不像一般人是油光滿面的。 季央覺得這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給世界男主的優(yōu)待。 他們昨晚沒做,但程洲卻是在她有印象中,第一次沒有去另一個房間。 其實季央是很想他離開的,她習(xí)慣一個人睡了,而且她睡相特別不好。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