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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多余的解釋,就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季央輕咳了一聲,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清冷道:“把筆給我吧?!?/br> 而余燃看見她這副面不改色的樣子,眸中劃過一抹暗色。 就這么輕易想把他們剛才的舉動給抹掉嗎? 她的聲音很動聽,講得也很清楚,但僅此而已。 她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仿佛有過剛才的不小心便愈加遠離。 余燃故意微微往她那邊傾斜,便看到她身子稍稍往相反方向一撤。 動作幅度很小,應該是不想讓他察覺。 余燃嘴角微彎,眼中卻毫無笑意。 在圖書館的時間過得很快,傍晚的時候,天邊夕陽西斜,季央悄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學習讓人勞累。 余燃還在認真地練題,看得出來,他也是想這次月考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 季央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余燃聰明又刻苦,和張老師的賭,似乎一開始就是她比較占優(yōu)勢。 他們都低估了余燃,卻不曾想,像余燃這樣的家庭,如果不是自身足夠聰明,怎么可能每次月考都恰好留在一班呢? “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吧?!奔狙胝f。 余燃眉頭輕皺:“我還有兩道題沒弄清楚。” 季央側(cè)過頭看去。 嗯,很好,她也不會。 為什么余燃總喜歡找些難題來為難自己呢? “明天再來看看吧。”她說得模棱兩可。 余燃心中的奢念便得到了滿足:“好?!?/br> 季央:天殺的,明天又要受物理的煎熬了。 她提前叫了來接自己,于是一走出圖書館便看見了季家標志性極強的車。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她很有人情味地問余燃。 但余燃看起來卻并不那么高興:“不用了?!?/br> “嗯,那我走了?!彼渲粡埿∧?,背打得筆直,一步一步朝黑色轎車走去。 在圖書館只有她和余燃兩個字,有些時候難免暴露了一點本性。 但現(xiàn)在司機在這,估計她要是有哪人設不對,下一刻季家父母立即就知道了。 司機為她打開車門,她坐在后座上,車窗半降,只看得見弧度優(yōu)美的側(cè)臉。 像她這樣精致的女孩子,似乎天生就應該被人捧在手心好好對待。 黑色的車揚塵而去,她沒有回過頭再看他一次。 如果不是親身體驗,他會覺得今天圖書館里,因為不小心撞到他頭,臉變得有些紅的羞澀女孩會是眼前這個冷漠得似乎能拒人千里之外的少女。 如果這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應該就不會對他這么冷淡了吧。 余燃眼中墨色漸漸暈染,仿佛被人打翻的墨汁,濃郁得不見底。 季央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練習冊開始做題,那一股廢寢忘食的努力勁,連季母看到都覺得于心不忍。 又吩咐保姆給季央做了營養(yǎng)餐。 十分刻苦的季央咬著筆頭,心里苦成了黃連。 她這到底是為什么啊,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過一次高考了,為什么還要經(jīng)歷第二次。 別人的穿越是有吃有喝當米蟲,她還要廢寢忘食的學習。 好不容易把今日份的練習題完成,季央伸了個懶腰,十分沒有形象地攤在床上。 “叮”來電鈴聲忽然響起。 季央立馬坐直,又恢復了平時高不可攀的模樣。 她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電話號碼,她猶豫片刻,點了通話鍵。 “喂。” “季央,我是余燃?!鄙倌甑穆曇敉ㄟ^電話傳來,夾雜著淡淡的電流,有一種沙啞的迷人,和平時感覺很不一樣。 作為一個聲控,季央覺得腿有點軟,聲音也不自覺放柔:“有什么事嗎??” 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道,聲音中低沉:“我明天不能去圖書館了?!?/br> 季央:??? 她在家看了這么久的書,練了這么多題,你他媽告訴她不能來了? 季央有點生氣,她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以自認為十分平靜的語文問:“那你要去干什么?” 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怒氣,余燃聲音更?。骸叭グ岽u?!?/br> 低低的聲音仿佛都透露著一股不自信。 季央更生氣了:“那你去吧。” 她掛斷了電話,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胸口。 別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可是真的好生氣啊!今天在圖書館她還覺得余燃是一個十分努力的人。 結(jié)果晚上就找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放她鴿子。 還說搬磚,怎么不說抬杠呢? 這個理由都找得一點不用心。 第二天季央起晚了,慢悠悠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嗯,還很早。 本來昨天還挺生氣的,結(jié)果今天睡了睡懶覺,就覺得不去圖書館好像也不錯。 季央想,她可真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 她不想一直在家呆著,于是便讓司機送自己去外面的一家甜品店。 在班上她雖然沒怎么和那群女生說話,但她們說話時,她都是很認真在聽著的。 上周班上的女生討論了好多次這家甜品店,說里面的甜品十分好吃。 作為甜品愛好者的季央,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好,我要去吃! 司機以為大小姐叫自己載她去那應該有什么目的,但是當看到季央施施然走進了甜品店。 司機覺得大小姐一定不是純粹為了吃甜品! 尊貴如大小姐,怎么可能會做這樣幼稚的事呢? 為了吃一個東西來到十幾公里之外的地方…… 十幾分鐘后,大小姐從甜品店出來了。 帶著一個大墨鏡,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手中還提著一袋打包的……甜品? 大小姐上了車,取下墨鏡,然后開始拿出打包的甜品,用勺子挖著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司機忍了忍還是沒有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姐來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是啊?!奔狙胙氏乱簧妆苛?,甜而不膩,十分絲滑,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卻一點沒透露。 季家司機:他就知道,小姐專門來這一定是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處理的。 “回家吧?!?/br> 季家的黑色轎車在公路上疾馳,季央坐在后面吃甜品吃得特別歡樂。 卻在路過一處工地時,季央驀然瞪大了眼睛:“停下!” 車在距離工地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季央搖下窗戶,外面烈日炎炎,工地上灰塵漫天。只看一眼,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種灼熱。 而她坐在車里,柔軟的真皮坐墊,車載空調(diào)發(fā)出清涼的風。 季央不敢置信地看著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她不會認錯! 余燃救她那天就是穿的這件工裝,那個少年帶著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