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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兩閩東太姥綠雪芽,聽說玹公子偏愛素淡,試試可還能入得口?”韓玹端起茶杯看時,卻見水澤瑩亮,里面的茶葉更是色白如銀,聞起來果然味道清淡醇和,略有芬芳之氣。三人各自試了,韓玹點頭贊許,倒是秦柏脫口贊道:“好茶。”緋衣笑道:“秦公子喜歡便好?!?/br>韓玹看一眼秦柏,笑道:“我府里倒是也有一些,先時皇祖母賞下來的,只無人煮得若姑娘這般好滋味,吃過兩次也便放開了。表弟若是喜歡,我改日過府上時給你帶了?!?/br>秦柏道:“如此多謝了?!?/br>蕭沉衍突然道:“我也有,送你。”秦柏笑了起來,道:“多謝蕭公子,如此倒似我討要一般?!?/br>“無須客氣。”蕭沉衍道。幾人閑來無事,不過是坐著說話吃茶打發(fā)時日,緋衣便道:“幾位公子若有雅興,不若緋衣彈奏一曲湊趣兒如何?”韓玹笑道:“正有此意,素聞緋衣姑娘琴藝艷冠群芳,我等今兒個卻是偏了?!?/br>“應該的。”緋衣便命人道,“取我綠綺來?!?/br>有人取了琴來,緋衣和衣而坐,伸出芊芊素指伏于琴上,錚的一聲,清音和弦而起,裊裊繞梁不止……秦柏瞇眸,點頭笑道:“前朝司馬相如詩賦極為聞名,梁王慕名請他作賦,司馬相如便寫了“如玉賦”相贈。此賦詞藻瑰麗,氣韻非凡,梁王見了心下大悅,就以自己收藏的綠綺回贈……果真好琴?!?/br>“秦公子果然家學淵源,此琴也是緋衣偶然得之,應個景罷了?!?/br>然而琴音剛起不多時,幾人正聽得如癡如醉之時,雅間外面卻起了吵鬧之聲,便聽一男子聲音道:“還說不做生意,這是哪里的琴音?緋衣姑娘大天白日里伺候什么人,竟連我家爺都敢不見,可是活膩歪了吧?”琴聲戛然而止,緋衣顯是也聽到了外面的話,眉目間現(xiàn)出不悅之色,便聽有人攔阻道:“大爺千萬莫惱,姑娘只是與幾位朋友說笑罷了,還請夜里再來?!?/br>“吆喝——咱們爺說個一,在這京都無人敢說二,使喚緋衣姑娘伺候客人是看得起她,夜里客人都走了,來做什么?讓你家姑娘給我們爺暖床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重?!?/br>男人聲音之高,室內(nèi)幾人聽了都覺尷尬,偏生又起來一堆哄笑之聲,緋衣深吸口氣,臉色實在難看,起身告罪道:“原想請幾位公子來此小坐,不想竟鬧了這么一出,讓公子們見笑了,容緋衣他日再行謝罪,今日只怕得同他走一遭了?!?/br>蕭沉衍詫道:“你竟怕他?”緋衣苦笑道:“蕭爺這話實在抬舉緋衣了,都中都說緋衣無不敢開罪的,其實不過是大家給面子罷了,只是這位爺,實在得小心伺候著才是,哪一日真惹了他不高興,只怕這京都再無緋衣了?!?/br>韓玹一直聽著外面的聲音有些耳熟,聽緋衣這么說了,腦海中幾個人影一晃而過,終于知道是哪一家了,卻正是韓青鴻府里的一位小護衛(wèi)。緋衣,昭芫公主,韓青鴻……開始還真以為她是故意招惹秦柏尋開心,如今看來,也或者今日這緋衣是專在這里等著自己呢?這卻有趣,到底誰才是誰的掌中棋呢?不管她想做什么,既是自己也有心,自然要替她擋上一擋。況且韓玹性情向來霸道慣了,直接讓人砸了場子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主,臉色當即已是變了,起身道:“緋衣姑娘且慢,難得秦家表弟愛你琴藝,如此卻是遺憾,不若讓在下先去會一會他,如若實在有事,姑娘再跟他前去也不遲?!?/br>緋衣長舒了口氣,連一邊的丫頭臉上都露出了喜色,緋衣道:“如此有勞玹公子了。”韓玹擺擺手走出雅閣,正要再行吵嚷的護衛(wèi)一見是他出來,倒是自動禁了聲,忙堆起笑臉過來相見:“不曾想是二公子在此,小的剛剛實在是唐突了,還望爺莫要著惱?!?/br>韓玹冷哼一聲,笑道:“常護衛(wèi)請起,今日閑來無事,恰與朋友至此,便約了緋衣姑娘一處兒敘舊,卻不曾想倒遇上了常護衛(wèi),不知王叔招緋衣有何使喚?”小護衛(wèi)堆起一臉笑,恭敬道:“不是什么要緊事,不過是午后府上宴請幾位舊友,想著姑娘白日里也無事,便使喚小的接回去伺候個曲兒。既是陪著二公子的,咱們也就不打擾了,回去同王爺說明原委,自然無事?!?/br>韓玹便道:“如此有勞常護衛(wèi)了,還望護衛(wèi)給王叔說一聲,他日小玹得空,自當親去府上拜謝,小玹在此先謝過常護衛(wèi)了?!?/br>“哎吆哎吆,這可不敢當,二公子說的哪里話?折煞小的了,二公子還請先忙著,小的這便回府伺候去。”小護衛(wèi)忙一再作揖道。韓玹彬彬一禮,口道“失陪”,這才又轉身回了雅間,那小護衛(wèi)自是回十五王爺府上回話不提。卻說幾人自醉月樓出來,已是晌午時分,蕭沉衍遇上姜長辛府上的小管家來請,只得同兩人告辭,還特意同秦柏作別,道:“秦公子,好才情?!?/br>秦柏笑道:“蕭兄謬贊了,他日再聚?!?/br>“告辭?!?/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中秋節(jié)快樂~~~愛你們么么噠(づ ̄3 ̄)づ☆、第21章于是半日過去,又只剩了韓玹和秦柏二人,韓玹便帶了秦柏去陶然居,道:“這半日也乏了罷?帶你去喝茶?!?/br>此時正是用膳的時辰,陶然居人來人往甚是熱鬧,韓玹便直接帶了秦柏上二樓,對跟來伺候的一個小少年道:“老地方把門開了,隨意來幾個小菜便可,無須上酒?!?/br>小少年應道:“曉得了,二位爺請。”秦柏跟在兩人身后,進了樓梯上來左側唯一的一個雅間,不由多看了幾眼跟著伺候的小少年,見他關上門子離開,方道:“這孩子不過十二三歲吧?”韓玹笑道:“他叫趙子愿,是兄長兩年前出京賑災,在鬧饑荒的西南之地撿回來的,我看他伶俐好使喚,便安排來這里跑堂,偶爾我過來坐坐,也好有人接個門兒不是?”“撿的?”“這個陶然居是我的私產(chǎn),日后你若有需要,也可帶人來這個雅間里相談,這里我?guī)е鴣磉^的人,都可隨意進出?!表n玹道。秦柏怔了怔,笑了起來:“這卻有趣,難得你同我說?!?/br>韓玹大笑:“同我一起抓過土匪扮過鬼的,若連你都不信,我還能信哪個?”秦柏想起兩人小時候做的荒唐事,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我原便不信你是那種紈绔荒唐的性情,如今可露了原形了吧?”韓玹狡黠的眨了眨眼,道:“瞧你說的,不過是為了便宜帶個姑娘過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