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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脫了?” “哎!”許曌忙閉上眼,“你別!你還是穿著!” 高揚笑得渾身發(fā)顫,不再逗她,而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阿曌,我沒和你開玩笑。和我結(jié)婚吧,真的。今天你生日,滿了二十周歲,法定年齡已經(jīng)到了。” 許曌:“……” 他眼里的誠懇讓她無法拒絕,可腦袋里一團亂,只能想到什么就說出來:“可是我還在上大學(xué)呀!” “大學(xué)里不禁止結(jié)婚,你不想引人注目,那我們只拿證,婚禮可以將來再說?!?/br> “……這太突然了,我都沒、沒任何準(zhǔn)備呀?!?/br> “你準(zhǔn)備什么?拿證九塊錢,我全出了?!?/br> “呃……” “嫁給我吧,嗯?”他把戒指遞得離她更近了些。 她一顆心怦怦亂跳,茫然盯著他問:“你、你為什么這么急?” 高揚深吸一口氣,慢條斯理告訴她:“因為前期準(zhǔn)備差不多了,我打算近期把公司注冊起來,地址就選在帝都小硅谷,商務(wù)樓都租好了。我希望這公司是咱們的婚后共同財產(chǎn),所以,正式成立公司前,得先把你娶到手?!?/br> 許曌心里一震,忙說:“你不用這樣!成立公司也全是你的錢呀,我根本沒打算……” “我知道你沒有。”高揚打斷她,雙目沉沉,盯著她嚴(yán)肅道,“你先聽我說完。” 他認(rèn)真起來氣場攝人,她咬唇望他一眼,只得點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我東西不多,也就是酒吧的股份,和浮遠(yuǎn)碧海灣那套房子,另外就是用來注冊公司的錢。小耘和趙英超感情穩(wěn)定,他們談婚論嫁是早晚的事,所以股份和房子,我沒和你商量,已經(jīng)決定留給小耘,給她當(dāng)嫁妝。至于公司,我肯定是要和你共享的。不僅是為了證明我愛你,更是要給自己一個約束,防著我點兒?!?/br> 許曌有些茫然,“……防著你、你自己?” 高揚輕輕一點頭,“對,防著我自己?!?/br> 他說:“我父親的事,我也對你講過。他之所以敢那樣對我媽,一方面是他本性不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媽不論從家世也好,個人能力也好,都太弱勢,對他毫無約束力。我把公司和你共享,那如果將來我也走上歪路,你手里的股份就是對我的約束,可以多一分可能,把我從歪路上拉回來。即便我一意孤行,回不了頭,至少你也不會太吃虧?!?/br> 高崇信的墮落,每一步他都看在眼里。 如今崇信集團業(yè)務(wù)遍及四海,高崇信身價與影響力逐年提升,可他快樂嗎? 他親眼見過的,他半點兒都不快樂。 他們是親生父子,他又那樣像他。 即便此刻他待許曌一片赤誠,可一輩子那樣長,波折那樣多,有了高崇信這個例子,他實在不敢向自己保證,可以永遠(yuǎn)初心不變。 他信不過他自己,拿自己當(dāng)野獸防著。 所以,他的“以身相許”并不是虛言。 把自己送給她的同時,還要再附贈一個可以困住自己的鐵籠。 這樣才安心。 徹底明白他的意圖后,許曌心里翻江倒海,眼淚瞬間漫漶而出。 她張大嘴巴,雙唇顫顫,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高揚……你不必這樣想,真的!你不信你自己,我信你!我……” “阿曌,”他再次打斷她,“別哭,你聽我說完?!?/br> 她抽泣兩下,紅著眼,用力點頭。 他接著說下去:“你也不必這么早就感動。我這樣不僅是為你打算,也為我自己。我怕我將來辜負(fù)你,其實我更怕我落到和我爸一樣的下場。所以,這份保險不光是給你上的,也是給我自己。” “還有,和我共享公司,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商場上波詭云譎,我又這么年輕,很難保證一本萬利。如果賺了錢,你當(dāng)然是闊太太,可如果賠了,你也要和我一起背著債務(wù)、甚至背著官司的。” 說著,戒指又往她跟前送了送。 璀璨的鉆石,就閃爍在她眼皮底下。 舉著鉆戒的人雙眼比鉆石還亮,一瞬不瞬盯著她,虔誠說:“今天收下這戒指,明天咱們就去拿證,往后就要和我福禍共擔(dān)了。阿曌,愿意嗎?” 許曌半張著唇,一時哽咽,說不出話。 他笑了下,又使苦rou計,“這浴室的地磚硬的要死,我跪了可有十幾分鐘了。你再不答應(yīng),我腿里的鋼釘又要戳出來了?!?/br> 許曌嚇了一跳,慌忙把戒指接過,連聲說:“你快起來!” 高揚施施然站起來,動作流暢,哪有半點腿疼的樣子? 許曌愣了下,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他腿上的鋼釘鋼板早拆除了! 驟覺自己又被耍了,她咬牙瞪他。 他早已轉(zhuǎn)過身去,拉開浴室的門,走出去之前,又回頭沖她挑眉,“洗完了快出來,別讓你老公等太久。” “討厭!”許曌一捧水猛潑過去。 結(jié)果…… 他利落一閃身,水全潑在磨砂玻璃門上。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曌左手無名指上,多了那枚鉆石戒指。 高揚把她摟在懷里,握著那只手腕,把她戴戒指的手看了又看。 鉑金戒指,經(jīng)典六爪鑲,顯得鉆石更大更閃,襯得她纖細(xì)手指也越發(fā)/漂亮。 他把那枚戒指摩挲一遍,又摩挲一遍,簡直愛不釋手。 太珍貴了。 不是因為價格,而是因為,這是他擁有她的證明。 許曌今晚被他折騰得很累,身上和心里都是。 洗完澡后,她更是昏昏沉沉的,窩在他懷里,很快開始眼皮打架。 可是忽然聽見他嗤嗤笑了兩聲,她抬起腦袋,睡意朦朧的眼盯著他,啞聲質(zhì)問:“……你又笑什么?” 他仍盯著她的手指,送到唇邊親了下,才笑說:“其實……我本來的打算,是先求婚,再拿證,然后才真正過新婚之夜?!?/br> “新婚之夜”幾個字,讓許曌腦中浮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曖昧畫面。 她臉一熱,忙又低頭,悶悶地問:“……你還在意這個?” 他低低地還是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還真有點兒在意。因為……我從前荒唐過,總覺得欠了你。最好的已經(jīng)給不起你了,私心里就想,至少還能挑個最好的時機?!?/br> 許曌心底潮熱,沙啞聲音里也染上一點兒笑意,又問:“那你怎么又變卦了?” 他卻忽地冷哼一聲,抬手打她一下,才沒好氣地說:“還不是為了叫你放心?” 他打得一點兒不疼,許曌動都懶得動一下,只軟軟地問:“我放心什么?” 他白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說:“讓你提前驗個貨!省得你擔(dān)心我是什么火箭男!” 許曌:“……” 有點兒心虛,又有點兒想笑。 不過她再笨也知道不能拿這種事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