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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在扔花生的女孩兒身上。他不羞也不惱,見姑娘長得漂亮,反而厚顏無恥沖人一笑,故意放慢動作剝開花生,嗑進嘴里吃了。 姑娘當時氣得臉都紅了,不過下半場比賽他大發(fā)神威,作為前鋒,三個進球一個助攻,最后關頭幫球隊四比三逆轉了對手。 全場沸騰。 他也就此贏得了姑娘的芳心。 兩人如膠似漆了三四個月,然后高揚一場車禍就進了醫(yī)院。 趙英超簡單對兩個女孩講了這故事,自己比她們更八卦,忙問:“后來呢?” 高揚深吸一口氣,看唐耘果然在聽,無奈一笑,繼續(xù)說:“后來我住院,她天天來看我。一個月后……” “怎么了?” “她和我的主治醫(yī)生在一起了?!?/br> 許曌:“……” 趙英超哈哈大笑。 唐耘想笑又凝住臉,冷冷罵了聲“活該”。 聽完這故事,許曌徹底弄清楚了,原來高揚之前真是足球運動員。 和她猜的一樣。 此刻,看他軟踏踏癱在座椅上的模樣,心里卻暗暗酸了一下。 從第一眼見到他起,就覺得他這人永遠懶洋洋慢吞吞的,走路鞋底兒拖拖踏踏蹭著地面,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br> 她絞盡腦汁也無法想象,他在綠茵場上風馳電掣,到底是什么樣子。 趙英超皺皺眉,倒插話進來問:“你這把年紀,跑高中去裝什么嫩?找個大學上又不難。” 他們都是在冊的國家級運動員,雖然文化成績差,但國內(nèi)一流大學可以破格錄取。大部分運動員的高校學歷,都是這樣來的。 說起正經(jīng)事,高揚略正了正坐姿,一旦嚴肅起來,一雙桃花眼里竟有幾分攝人的冷峻。 他不答反問:“知道中國足球為什么發(fā)展不起來么?” “氛圍不行唄?!币惶徇@個,趙英超也有點兒痛心疾首的意思,“你看看咱們國內(nèi),平時有幾個踢球的?要發(fā)展,需要大量足球人口做基礎。說是十四億人,可那些觀眾不知道,咱們?nèi)珖趦缘膶I(yè)球員才八千多。” 說著,無奈嘆了口氣。 “有這方面的原因,”高揚目光沉沉,補充說,“不過在我看來,更嚴重的問題是,咱們沒有專業(yè)并且系統(tǒng)的訓練流程。” “怎么說?” “踢球的一般從小學階段開始,到大學,中間十年,換一次學校就換一次教練。每個教練理念不一樣,都想讓球員在他執(zhí)教的階段出成績,卻不考慮學員的整體發(fā)展。像你,要不是十幾的歲時候胡亂增肌,你的肌腱也不會磨損得這樣嚴重,才二十一就要被迫退役?!?/br> 專業(yè)球員的身體精密而金貴,增加哪怕一公斤的體重,對關節(jié)的磨損程度都會很明顯。 何況當年趙英超才十幾歲,正是身體發(fā)育最快的時候。 他踢的中鋒,需要強健的體魄用以對抗。當時的主管教練為出成績,硬是要求他增肌五公斤。那時因此留下舊傷,后來漸成沉珂,以至于二十出頭就頻繁復發(fā),不得不選擇退役。 想起自己的職業(yè)生涯,趙英超也有些唏噓。 高揚繼續(xù):“可我在巴薩這些年,每個球員從小建檔,教練對他們都有長期規(guī)劃,極少出現(xiàn)你這種情況?!?/br> 他們兩人大談足球,唐耘懶得聽,拿出手機玩自己的。 許曌雖對足球一竅不通,但他們講的都是通理,她倒也聽得懂。待高揚講到最后,她不由露出了然的神色,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不想被高揚察覺,睨著她問:“你在那瞎點什么頭呢?聽出什么來了?” “???”一旦被關注,她總有點莫名焦慮,何況此刻兩個大男生在她對面,直勾勾盯著她等回答。 “……剛不是問你,為什么來讀高中嗎?你一說,我就明白了?!?/br> 趙英超卻有點兒懵,“他還沒說啊?!?/br> “呃,他拿足球作類比,說系統(tǒng)訓練的重要性。我想,他的意思應該就是說,學習文化知識也需要系統(tǒng),所以從高中開始打基礎吧?” 趙英超瞥向高揚,“你是這意思?” 高揚白他一眼,“還是和有腦子的人說話省力氣?!?/br> 趙英超:“靠……”罵了一句,又問,“你打算學什么高深的東西,還用得著打基礎?” “高深不至于,就想以后弄個足球游戲?!?/br> 趙英超張張口,不再說什么,只緩緩點了下頭。 目前世界上兩款最火爆的足球類游戲,一款實況足球,是日本人開發(fā)的;另一款足球經(jīng)理,是美國人開發(fā)的。 而中國…… 球踢得一般,游戲方面發(fā)展也滯后。 從每屆世界杯的收視率來看,中國的潛在足球觀眾數(shù)量還是很大。如果真能開發(fā)出一個爆款游戲,那收入絕對可觀。 趙英超神游天外,已經(jīng)在默默地幫高揚數(shù)錢。許曌倒想起那天在高揚臥室,看到的那些關于編程的工具書。 難怪他關注那些,原來早有計劃。 幾人說著話,點好的午餐終于送來,隨同送來的,還有壓在餐盤底下的賬單。 唐耘放下手機,正要吃東西,隨手翻了一下賬單,頓時皺緊眉頭,“兩千八百塊?!就四塊烤紅薯加四碗山藥湯?這也太貴了吧?” 她一喊出聲,高揚下意識先瞟了眼許曌。 見她訝然張開小嘴兒,伸手也去拿賬單,他先一步把賬單搶在手里,蹙眉掃一眼,淡淡說:“不是咱們的單子,弄錯了。” “哪錯了?我看明明就是……” 唐耘又想把賬單往回搶,好看個清楚;一旁的服務生也表示,應該沒弄錯。 高揚沒讓她們碰到賬單,只吩咐服務生:“去把你們老板叫來?!?/br> 老板很快趕來,隔著距離便見高揚朝他使了個眼色。 他是生意場上的人,向來機靈,立刻換上一副內(nèi)疚面孔,快步走到桌前,點頭哈腰說:“對不住對不住,這些服務員粗心大意的,賬單打錯了都不知道,回頭我扣她們工資!”頓一頓,又說,“你們這頓飯免單了!” “免單不必,省得你拿這個當借口,回頭又算計我的簽名球衣?!备邠P把賬單揉成團,順手扔進垃圾桶,問道,“實價多少,全額給你?!?/br> 老板“切”一聲,撇嘴說:“二十歲頭都沒出你就熬成老狐貍了,心眼多得和蜂窩煤一樣!”眼睛在桌上兩個女孩子之間一繞,斟酌著說出個價格,“一共……二百十四塊錢。” 高揚取出手機,正要付錢,唐耘卻“哼”一聲,又說:“不義之財買來的東西,吃著也難受!不想吃了!” 說著就把面前的餐盤一推。 高揚動作一頓,無奈地笑,“不是讓你親眼見過了么?我那酒吧里干干凈凈的,怎么又成不義之財了?” “誰說你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