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式,有時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極致的溫柔,仿佛在悄然撫平她在慕容熙那受到的驚嚇。也是這一種自然的相處方式,潛移默化的告知,他待她一如曾經(jīng)。 經(jīng)過幾天相處后,他似乎明白她的無事不是裝出來的,所以今晚稍稍放開小心翼翼,變得大膽而熱情,還主動問起被抓走的事。 最后,他沒有亂喝飛醋,契合她的想法,額上代表獎勵的吻,她感受得到,真切無疑。 投桃報李,謝墨跟她講了一些跟慕容進的交鋒。聊到后面,也沒什么特別的正經(jīng)事,窩在一起咬咬耳朵,天南地北拉扯閑話。 家宴剛結(jié)束,高月懸空,夜晚不是很深。謝沖回寢臥后,衣裳沒換,躺倒便睡,面泛紅光,中氣十足的呼吸。 一股半朦朧的幽香縈繞,不濃,隱約含蓄的勾動心弦,耳邊有年輕的女音在喚‘謝家主’。謝沖雙目一睜,往榻旁看去,果真有一絕色女子! 女子表情微滯,模樣有些呆,但不妨礙她被一層薄白紗掩映之下的一尊窈窕胴體,足以令男子血脈賁張的橫陳面前。 謝沖近花甲,年輕之時被敵人刺穿脊椎,落下毛病,身子不好,將戰(zhàn)事全權(quán)交給孫兒,有衰退迅速的征兆。可這幾日,他為了尋孫不得已重出戰(zhàn)場,雖指揮為多,實戰(zhàn)少,也彷如回到了年輕時代,身心膨脹。 今日家宴飲不少酒,神經(jīng)空前奮然,他便如同年輕時,也不去想此情此景的詭異,將面前唾手可得的美人兒拽過來,當作自己多日行軍來的戰(zhàn)利品,占有欲十足。 “你是何人。” 對方不答,模樣仍呆呆愣愣的,謝沖也不管她是誰,挑開了女人肩頭覆蓋的薄紗。 “啊——!” 女子張牙大叫,拔刀,白光一現(xiàn),劍尖對準自己的心窩,刺了進去。 電光火石,謝沖自被她一聲尖叫嚇住,一點兒也沒反應(yīng)過來,頃刻,面龐被噴注過來的鮮血的糊住。 …… 聽了一場不知所云的辯論,謝墨和妙言子時三刻才歸家,本想叫驛舍守門別聲張,各自偷偷回屋,然甫一出現(xiàn)在門口,就被一個特別守候的小廝叫住,說謝家主出事了,找不到他們?nèi)?,叫立即過去一趟。 二人驚懼的相視一眼,匆步入內(nèi)。 到謝沖的庭院,謝墨一眼看到平安無事的祖父,松了口氣。 院中兩撥人士林立,一方是謝沖,另一邊是聶夙,二人在家宴上還稱兄道弟的飲酒暢談,這會卻箭弩拔張的對立著。在聶夙的腳邊,??苛艘恢砂撞嫉膿?。 孫兒回來來,謝沖更無地自容,忙著解釋:“聶老弟” “誰是你老弟,哪個做兄長的會搶自己的弟媳?!?/br> “……聶家主,你聽我解釋!這女子不知怎么出現(xiàn)在我的床上,我不知她是誰,她看了我一會,就揮匕自刎了?!敝x沖十分無奈的解釋。 聶夙冷笑:“你這話哄三歲孩子都沒人信。一個美人躺在你床上,你會做柳下惠?你沒對她做什么,她無緣無故會自戕?” 謝沖頭皮發(fā)麻,又道出一些事情:“老兄當時不知道她是你房中小妾,確動過心思,不過你可以檢查她的身體,我什么都還沒對她做,只是……”他羞愧看了孫兒一眼,道出實情分析:“正要脫她的衣,她便驚叫一聲,自己刺死了自己。弟妹是否過于膽小,以為我會強迫她?她只說出是你的人,我是萬萬不會干混蛋事的!” 妙言皺眉,連她這個局外人都覺得說辭牽強。 洞悉事情的起始結(jié)尾,給她的真相感覺便是,謝老爺子喝高了頭,對送上床的女人施加威逼,女子不從,故而自戕。 謝墨沉吟片刻,開口道:“聶叔,這女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祖父的床上,是很奇怪的事,我方才詢問了扶祖父進房的驛館小廝,他們說送祖父回房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異樣。再加上,你們住在東西兩頭,相隔甚遠,你的庭院,祖父的庭院,都有守衛(wèi)。能悄無聲息往兩地之間運送一個人,已經(jīng)不簡單。那女子無故自刎,也就顯得不那么詭異了。還請聶叔痛定思痛,不要被小人利用,為這位死去的女子找出真兇。” 聶夙頑固的擺手,語氣很淡:“你們查你們的,不要再打擾我的嫣兒,我要將她好生安葬……明天起,我們各走各的路,我不隨你們回建康了?!?/br> 謝沖瞪眼:“聶家主,為了一個女人你何至于跟我們翻臉?!?/br> 聶夙冷冷回瞪過去:“一個女人?你死了老婆你能心平氣和是不是。” 謝墨去安撫祖父,請他想讓:“人是在我們的地盤出事,理虧。聶叔對女子向來重視,請祖父理解,莫與他爭執(zhí)。” 謝沖差點為聶夙最后一句話大鬧,聽孫兒的勸,硬生生忍氣吞聲。 妙言看了謝墨一眼,先隨聶夙去了。 聶夙財可通神,三更半夜,不到半刻鐘就召來法師為女子超度,聲勢浩大。 妙言陪在他身邊,猶豫著該不該提謝沖求求情,見聶夙悲痛的模樣,不忍開口,問了別的:“干爹,這位叫嫣兒的女子,是你的妻子嗎?!?/br> 聶夙說不是:“她在諸位女子當中,跟了我最久,我也一直想娶她的。不過礙于你娘,我沒有娶?!?/br> 妙言奇怪:“那你到底喜歡嫣兒,還是喜歡我娘,還是兩個都喜歡?” 聶夙回憶半生:“……我和流素,即使青梅竹馬,也曾愛得很深,但歲月不饒人啊,十六年過去了,我沒辦法為她守身如玉,至少為了她,不得成親?!?/br> 他若覺得籠統(tǒng)的三言兩語能將這個干女兒打發(fā),就錯了。妙言再度追問:“為什么為了我娘不能成親啊,你們婚約都過去了,愛也過去了。你不成親,就是還愛她?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你為什么不把她找回來?!?/br> 聶夙咂嘴,實在無法作答,揮手拂開她:“小孩問題真多,別煩我?!?/br> 妙言悶悶不樂。讓她更不樂的是,翌日,聶夙說走就走,天未亮就撤出驛館的,沒跟任何人打過招呼。 謝沖答應(yīng)了妙言和謝墨的婚事,準備帶他們回去議親。妙言卻想,還是干爹更重要,不愿在他悲傷時離開他,但她又不知聶夙去了哪里,只好跟謝家隊伍先走,一壁留下白澤打聽聶夙的消息。一旦打聽到,再來與他們匯合。 隊伍轆轆行在山徑上,馳道兩旁衍生多條小道,謝墨吩咐大伙跟緊,彼此距離不要太遠,免得脫節(jié)誤入歧途。 周圍林葉簌簌響動,聲聲入耳,不是風大,是林子過于靜謐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放大聲響。陡然,謝墨胯.下駿馬揚蹄嘶鳴,他勒控韁繩甫畢,驟然,對面林間一排黑影唰唰閃過。 “謝虞!照看好這里,相機策應(yīng)。騎兵部隊跟我去探路?!?/br> 謝墨匆匆囑咐了一聲,驅(qū)馬探入前方密叢林。 第8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