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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世家小福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0

分卷閱讀100

    …”

    各方嘰嘰喳喳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兩條身影飛快從薛昱眼前躥過,撕拉劃開簾帳,逃了出去。薛昱喊追!

    那兩人,卻是謝虞拉著阮妙言在跑。

    謝虞的逃跑身法奇快,又對地形格外熟悉,左彎右繞,唯一的缺漏是,妙言體力不支,跟不上他,最后被謝虞扛上肩頭,嗖嗖如風(fēng)的甩開的追兵。

    妙言被放下來,扶著一棵樹干,天旋地轉(zhuǎn)的干嘔,“你,你干嘛啊?!?/br>
    “少主吩咐的?。‰m然他有十足的把握,還是讓你來外面安全一點?!彼魍麪I帳外謝軍埋伏的伏兵,都啟用了呢。

    妙言覺得讓他出其不意的扛出來,怪吸人眼球,還怪費事的,扭捏道:“君侯干嘛讓我跟來……”她又幫不上忙。

    謝虞奇怪的盯著她:“我也這么問少主的,他說,不是你求他帶你來的嗎?!?/br>
    妙言臉紅:“這樣啊。”

    謝虞哈哈一笑:“君侯還說,帶你有降低薛昱警惕的作用,讓事情進(jìn)展得更順利。反正他有把握保你無事,帶就帶了唄?!?/br>
    第77章 

    隆咚地面一震, 妙言還沒想清謝虞的話, 以為是敵軍到了, 慌神, 緊抱住主干。待眼目適應(yīng)了遠(yuǎn)處的黑暗, 一面工筆書‘謝’字的大纛隱然在夜間招搖,還有浪潮般的甲士往軍寨蜂擁圍上。數(shù)目之眾,驚到了妙言。

    在隨謝墨來到湄河一帶駐扎, 行軍確是匆忙而散亂的。她擔(dān)心謝墨為了引敵人過來是不是太用力過猛,防御部署不周。原來一批整飭有序的士兵早就先主將一步, 潛伏在……薛軍可能駐守的范圍。妙言感慨:“君侯料事如神。”

    謝虞與有榮焉的笑了笑,嘚瑟:“還不止呢!薛軍的刀斧手里也有大半被我們買通的人,不然深入虎xue, 近身搏斗,還是會吃虧。少主不做沒把握的事。薛、喬兩家官商相護(hù),遇難互相馳援,少主多年來,對付其中一個, 總會被另一方掣肘。如今兩家徹底決裂,就是分開了的水和魚!”

    妙言淡笑思忖:“為什么比喻成水和魚, 魚離了水會死, 水可反而落得清凈?!?/br>
    “沒錯啊!薛家就是魚,喬家是水。少主說他會趁勢殲滅薛家,喬家么,就放他們一馬。少主說, 喬家看似巨貪,也是薛家助漲的歪風(fēng)邪氣。如果一下子把喬家主干掉,百姓賴以生存的鹽市價定然亂套,不如讓他們繼續(xù)管理鹽場,加以監(jiān)察就是?!?/br>
    妙言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謝墨的謀劃和胸襟,還欲向謝虞打探,霎時,地面咚咚震動的感覺又自腳下傳來,她眺目掃望,見右邊他們來時的入口山徑涌入大批的人馬。

    “謝虞!你去探探那是誰的兵馬,是不是薛家的援軍。”

    “嗯,我這就去!”

    妙言靜靜倚著樹干等待。不一會,謝虞返回,爽朗大笑:“是家主不甘寂寞,也來瓜分薛昱的狗頭了?!?/br>
    謝老爺子。妙言松了口氣。謝沖在兩天前被謝墨找到,爺孫倆團聚,確定彼此沒事。謝沖因日夜不休的尋找失蹤的孫兒,找了不下十日,回來時十分的困倦,雙眸充血。謝墨就將老爺子安置在宜陽休養(yǎng),沒告知湄河的計劃,獨自前往。

    萬事俱備,如虎添翼。妙言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倒是觀摩了半夜的認(rèn)親會,眼睛漲澀得很:“這場仗不知打到什么時候,我們先去附近的客棧住下,白日再來找君侯匯合。”

    他們找了最近的一家偏僻客棧,妙言沒嫌簡陋,倒頭就睡了。

    謝虞興奮得像蟑螂,實在睡不著,想回戰(zhàn)場看少主與敵人廝殺,轉(zhuǎn)眼想奉了少主的命,保護(hù)阮姑娘為第一任務(wù),納悶的不敢離開。

    天色蒙蒙亮,東方一片青灰交加,謝虞就當(dāng)是白天了,徹夜沒睡的他急匆匆去買早點,然后早叫醒阮姑娘,回去見少主。

    洛陽不負(fù)歷朝歷代首都盛名,經(jīng)歷了劉皇室的遽變,戰(zhàn)爭的洗禮,這里的百姓照舊出來做生意,市肆熱鬧,高樓林立,琉璃瓦片在灰夜中粼粼映光,宛若嵌了一顆顆璀璨珠璣。比繁榮的建康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虞立在包子攤前,定定的看傻了眼,驟然,旁邊有聲音叫他:“小哥,小哥……你是衛(wèi)漢侯身邊的中郎將,謝虞吧?!?/br>
    謝虞回神,俯望一個比自己矮了點的中年男子,男人眉骨清朗,躬身謙卑,叫人心生好感。他點點頭:“我是謝虞,找我什么事?!?/br>
    “在下阮崇光,是阮妙言的父親!她跟謝墨在一起嗎,我想找她?!比畛绻馄萜莶亮藘傻螠I,悲痛欲絕。

    謝虞微怔,拱手回禮:“原來是阮伯父。令愛暫時沒跟君侯在一起,君侯在打仗,不便帶著她,她住在過去一條街,一家叫‘來?!目蜅@铩!?/br>
    怎么不住軍營住客棧。阮崇光思緒百轉(zhuǎn),道:“只有你們兩個人?”

    謝虞撓頭:“啊,伯父別誤會,是君侯叫我暫時保護(hù)阮姑娘,白天就帶她回去?!?/br>
    阮崇光眼底一亮,躬身懇求道:“實不相瞞,我跟妙言?;ネ〞牛v述各自在南北方的生活,恨我們父女不能團聚。如今劉氏滅,我得以逃脫出來,萬分的想念妙言。軍長可否先回避,讓我去跟妙言說說話。君侯既然還在打仗,你不如回去相幫,妙言這邊有我就可以了。”

    謝虞沉吟:“你們兩個人,不安全,我還是留下?!?/br>
    阮崇光拍拍手,身后立即涌上一批武士,個個精瘦高壯,眉目深邃。他道:“軍長看,這是跟我一起逃出來的我的私兵,有他們在,我和妙言的安全不成問題?!?/br>
    謝虞心頭一動,這時候回去,沒準(zhǔn)仗還沒打完,能湊上熱鬧。他應(yīng)允:“那好,反正君侯的大軍也不遠(yuǎn),您有事立刻差人去通知我們。”

    阮崇光渾身暗暗一凜,點頭:“知道了?!?/br>
    身后一名大漢待謝虞走遠(yuǎn),暴露出兇狠的目光,以及一口音調(diào)粗噶的胡人口音,對著阮崇光的腦頂拍了一記:“還跟這裝大爺呢!沒聽那小子說,謝墨的大軍在附近,趕緊找到你女兒,把她帶走?!?/br>
    “是是是……”

    妙言覺得陷入了一個冗長的噩夢。

    她被關(guān)在一個黑漆漆的牢籠里,不見天日,悶悶的氣息流動,腦子和胸腔都是滯悶的,昏昏沉沉。

    陡然,車輪鉻住一塊石頭,狠狠顛躓了一下。車上的人也跟著一歪,額頭磕在堅硬的木壁上。

    疼痛和饑餒驅(qū)使她蘇醒。妙言伸手往四周探了探,這是一個狹窄而方正的箱子,她被關(guān)起來了。

    車內(nèi)有充足的干糧,幾袋水囊。妙言靠著這些,不知何月何時,要去往哪里。

    似乎怕她呼救,箱籠外還包裹著數(shù)層獸皮,隔絕內(nèi)外,她喊不出去,也聽不到外面。箱壁上只開了一個小洞,稀薄的空氣從這里灌進(jìn)來,仍是不夠用的,她腦子悶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