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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他的鞋,每一樣,他都拿出來,伸手一一摸過,他知道魏真一定像他這樣觸碰過這些東西。那時候老魏得有多想他,多痛苦,可是他卻不在老魏身邊。他在另一個國度,每天恨著老魏!趙大寶感覺自己的心又像下午一樣疼得窒息起來。今天他和王醫(yī)生通了電話,了解到魏真的病并不像劉偉楠說的那么夸張,但也有一部分是正確的,這個病去不了根兒,當魏真的理智和內心出現(xiàn)巨大沖突之時,控制不好,這個病就會被點燃。他結婚之前已經(jīng)有復發(fā)的跡象了,你走之后,徹底爆發(fā)了而已。他很愛你,但理智告訴他,他愛你是不對的,而他又承受不了你的離開,發(fā)病也是理所當然。你不需要擔心,魏真一直控制的很好,出院之后他幾乎沒有復發(fā)過,藥物也很成功的停掉了,前段時間的一次大復發(fā),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到了你嘛,可以理解。王醫(yī)生說得風輕云淡,大概是為了調節(jié)氣氛,最后一句還夾雜了些許輕笑聲。醫(yī)生們見多了也麻木了,他們冷靜的看待所有病人,不驚不悲,家屬則不同,一個小病小痛都會心疼不已,更遑論魏真這種精神疾病。趙大寶平靜的和他對著話,淚早爬滿了臉。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半拉的窗簾間映出天空中白茫茫,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趙大寶瞥了眼外面,放下手中的衣服,回了主臥。魏真靜靜的閉眼躺在那里,均勻的呼吸著,他睡得正香,趙大寶在他臉上輕輕的吻了下,拿著手機出臥室,小心翼翼帶上了門。次日天還沒亮,魏真就接到了賀凡的電話,看看胸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魏真先掛斷,慢慢挪著趙大寶的頭放到枕邊,披件外套來次臥,回撥了賀凡的號碼。“出來說,別讓大寶聽到。”賀凡的聲音格外低,一聽便是故意壓著嗓子。魏真走到窗前,望著還未破曉的天灑落著鵝毛大雪,“你說,他聽不見?!?/br>賀凡嗷地一嗓子,“臭小子要轉學,你知不知道?”魏真平平靜靜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事兒你不用管,我會說服他。”賀凡高分貝的嗓音穿透了魏真的耳膜,“我不管能行嗎,我不管臭小子就不認我了!半夜打電話,讓我給他辦這事兒,還說辦不成我也不用再給他當?shù)耍獛е闳グ闹摒B(yǎng)牛,永不和我聯(lián)系?!?/br>養(yǎng)牛?魏真都想笑了,小混蛋倒是挺會給他找活兒,“你也別氣,等天亮了我和他談,談妥了叫他給你回電話。”“你以為他會聽你的!”賀凡掛斷。魏真無語,心道你一大清早打電話,不就是想讓老子勸小混蛋回去上學么!其實賀凡并沒什么目的,他只是心情不爽想吼一吼,這兒子認回來也有些年頭了,脾氣秉性他拿捏個八九不離十,就他么不是個放空話的主,這忙他不幫試試,真敢把他拉進人生里的黑名單,一輩子不理他。埋怨他魏真病了,沒向他透露。臭小子從未提過魏真,難道他上桿子去說,他腦子又沒病,不過即便提起,想必他也會假裝不知情吧。天漸漸大亮,魏真?zhèn)忍稍诖采隙⒅w大寶的臉,等著人醒來,等會兒小混蛋求他求得哭暈過去他也不能心軟,得死咬住,要么分手,要么回去上學。嗯!就這樣!魏真思索該用怎樣的犀利言辭,一擊即中,嚇得小混蛋屁滾尿流分分鐘妥協(xié)在他的怒威之下。他正想著小混蛋醒了,笑著抱了抱他,起身穿衣服,“老魏你再睡會兒,早飯好了,我喊你?!?/br>魏真擺著張臭臉,嗆聲道,“你別做飯,老子吃不下!”趙大寶頓了頓,不緩不慢套上睡褲,站在床邊穿秋衣,“他和你說了?”魏真往床頭一靠,眼睛瞪著看向趙大寶,小混蛋小時候可怕他瞪眼了,“馬上給賀凡打電話,說你會好好把學上完。”趙大寶不吃他這套,迎上他惡狠狠的視線,淡淡道,“我要是不打呢?”“你你你你不打我就”“就分手!”趙大寶替他說了。魏真,“……”情況好像很不妙啊!小混蛋臉上沒一點兒懼意。反而是他有點兒慌慌的感覺,心是慌了,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魏真拿出混黑道時的煞氣,一臉肅殺站了起來,可惜趙大寶沒給他表演的機會,轉身夠下衣柜頂上的皮箱,開始打包衣裳。“不用你趕我,我自己走!”魏真保持著那副吃人的兇相,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說這又是什么情況?還能不能繼續(xù)了啊?“不是大寶,大雪天的你要去哪兒?”“走哪兒算哪兒?!壁w大寶余光瞟他一眼,衣服相繼扔進了皮箱,“我走了,你也別找我了,因為我不知道我還活不活著?!?/br>小混蛋是在威脅他么?魏真按兵不動,撐著脖子看他家小混蛋快裝滿的皮箱。拉開床頭柜取出護照身份證丟入,趙大寶合上皮箱,拉著出了臥室。魏真繃不住了,跳下床攔趙大寶,外面這么冷,小混蛋穿了身薄睡衣,出去還不得凍壞了,“小混蛋你給老子把衣服穿上再走?!?/br>“凍死算了,反正你不在我身邊,我活著也是多余?!?/br>魏真明知趙大寶是故意博他的同情,卻忍不住鼻子一酸。沒小混蛋的那段日子里,他就感覺自己活得多余,他掙錢給誰花?忙忙碌碌為什么?若不是擔心家人跟著他跨掉,沒準兒他早窩在床上閉門不出把自己餓死了。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倆人只是占時分開,無論離得多遠,他們的心都連在一起,他有盼頭,他踏實,每天打打電話,視個頻,一年多晃眼就過去了。關門聲響起,空蕩蕩的客廳魏真焦急的踱著步子,他在等趙大寶回來向他妥協(xié),可當他瞥到沙發(fā)角落,趙大寶沒拿走的手機時,毅然決然沖出了門。正是上班的點兒,有幾個上班族站在電梯口,魏真朝電梯的方向看了眼,直奔步梯狂奔下了樓。出了一頭汗,魏真上氣不接下氣站在單元門門口,注視著那個拉著皮箱走在雪中的背影喊,“大寶你回來,老魏都聽你的?!?/br>趙大寶凍得瑟瑟發(fā)抖的身軀頓在原地,長長吁了口氣,緊張死他了,老魏再不追出來,他就要回去了。“老魏”趙大寶轉過身喊著魏真跑向了單元門。樓里陸續(xù)有人走出,魏真毫不避諱伸胳膊接住他家小混蛋,趙大寶皮箱立在地上,抱住魏真哽咽地說,“老魏你別讓我去國外,我離不開你?!?/br>“不去,咱就在家門口上學?!?/br>他家小混蛋的學業(yè)算是毀他手里了!電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