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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誰又能時時刻刻記掛著他,偶爾想起,暗嘆一聲罷了。大家過著各自的生活。沒人再和魏真提起趙大寶,一次都沒有,包括被吳建警告過的酒店員工和經(jīng)常打交道的一些人。蔣勤伊交了男朋友,約約會,購購物,參加一些自己喜歡的節(jié)目。魏興又和賀凡重歸于好,有一次魏真還迎頭碰了上賀凡,他笑了笑,魏真也回了個笑。魏興當(dāng)然不想倆人碰面,可魏真來醫(yī)院看他難免會遇到,看魏興緊張兮兮,魏真和他爸說,該怎么處怎么處,不用管他。吳建的生活那才叫舒適,泡泡吧,勾搭勾搭帥哥,他不敢讓劉偉楠知道,偷偷摸摸的撩。劉偉楠手腕上依舊帶著趙大寶送他的表。他高中畢業(yè)了,沒上大學(xué),組了個樂隊,每晚背著把吉他穿行在各個酒吧,鬼哭狼嚎。他總唱朋友別哭,唱一回他哭一回。樂隊的人嫌棄的不行,罵了劉偉楠幾次,劉偉楠不和他們玩兒了,撂挑子,一個人單干。這回沒人管他了,他想唱啥唱啥。第二年,吳建拖蔣勤伊替劉偉楠找了家娛樂公司,面試的人聽他嚎了幾首歌,倒也把他簽在旗下,包裝訓(xùn)練一陣,為他出了兩張專輯。銷量平平,不出成績,劉偉楠成了跑腿打雜的全能種子,指哪種哪,讓干什么干什么。這時候魏真已無需再服藥,不過每個下雨天,大年夜,他必吃一顆。蔣勤伊任收著魏真的家門鑰匙,她很欣慰她兒子從未開口問她要過,不然她又該沒日沒夜的憂心了。至于那套房子,隔一個月,蔣勤伊?xí)堢婞c工打掃一次,趙大寶的衣物分別放在兩個大紙箱里,摞到了陽臺。也就是在第四年的冬天,時間匆匆溜走,魏真的家人有點兒躍躍欲試想為他拉媒牽線。蔣勤伊的意見是兒子找男找女無所謂,開心最重要。魏興強烈反對,他說他要抱孫子,蔣勤伊手里的茶杯險些砸到他頭上。蔣老爺子自然希望魏真找個女人結(jié)婚,留下一脈血緣。蔣勤伊不管他們,命魏真搬回家住,理由是,陪她過冬。魏真搬回來之后,蔣勤伊是今兒個帥哥,明兒個美女,隔三差五往家里請。蔣勤伊沒說是介紹對象,很自然的把人約到家中吃晚飯,又很隨意的介紹給魏真認(rèn)識。一次,兩次,三次,魏真明白了她媽的意圖。這天,飯桌上的人走了。魏真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久久不發(fā)一言,蔣勤伊坐在左面的位置,若有所思小口吃著保姆端上來的水果,盯著電視,余光時不時瞄一眼魏真。過了一會兒蔣勤伊試探著問魏真,“小真你覺得今天的小劉怎么樣?”魏真說,“挺好的?!?/br>蔣勤伊感覺又要泡湯,因為上個,上上個魏真說了同樣的話,等她提議約個會啥的,魏真就會說,挺好的但不適合我。蔣勤伊不死心的又說,“要不mama把小劉的電話給你吧,13658”蔣勤伊正說著,魏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蔣勤伊閉嘴了,放下牙簽穿的水果,臉又轉(zhuǎn)回到了電視。電視里播著無關(guān)緊要的新聞。倆人靜悄悄地坐著,氣氛有點兒不太溫馨,保姆收拾完廚房,走出來擦餐桌。片刻保姆瞅著電視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搞不懂,為了救條狗跳進(jìn)了冰窟窿?!?/br>蔣勤伊沒搭茬,她哪有心情看電視,要是想看她早調(diào)到了韓劇偶像劇的頻道。這時屏幕上正播著,年輕人滿身水從冰窟窿爬出上了圍滿人的岸,記者擁上采訪的畫面。年輕人甩著發(fā)間的冰碴子,冷峻的臉對著鏡頭看了眼,瑟瑟地抖著縮成了一團(tuán)。這種新聞到處都是,并不得值得人關(guān)注。魏真瞟了眼電視上的年輕人,起身上樓。蔣勤伊看看電視,看看兒子上樓的背影,然后她趕緊瞪眼去看保姆,她警告的眼神剛落到保姆臉上,保姆驚呼的叫了起來。“我的老天爺,這不是趙大寶么,蔣老師你快看,趙大寶,他是趙大寶,這個虎孩子,這么冷的天,身體還不被冰水激壞了。”魏真僵硬的杵在臺階上不動了。蔣勤伊老早告訴過保姆,不許提趙大寶,尤其當(dāng)著魏真的面??赡钦媸翘显绲氖虑榱?,幾年了,保姆拋之腦后不為過。何況她并沒有主動提,蔣勤伊看到電視上那個爬出冰窟窿的人是趙大寶,也差點兒驚得脫口而出,咦,趙大寶。此刻蔣勤伊已顧不上想別的了,慘白著臉跑上樓梯去看魏真。保姆小跑著跟到了樓梯口。“我忘了我還是忘了”魏真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句話……“小真小真”蔣勤伊揪心地站在上面的臺階,使出吃奶的勁搖晃癡癡呆呆的魏真,這方法還是當(dāng)年李霞教她的,不能光說,加上動作才能把魏真喚醒。“我忘了我忘了大寶的模樣”是的他忘了,僅僅見過幾次面的人都認(rèn)出了趙大寶,但他沒有。“我忘了”“小真你沒忘你聽mama說”蔣勤伊大聲說著死抓住魏真的肩膀又搖晃了幾下,不見效果,探頭和樓梯口的保姆吼,“快去我的房間拿藥,第二個抽屜,快去??!”“好好好,我馬上去?!北D芬矅槈?,蔣勤伊吼了她兩聲才聽到。保姆越過樓梯中央的魏真和蔣勤伊,蹬蹬蹬跑上樓,魏真突然狂奔了出去,蔣勤伊拽了一把,被推坐在了臺階上。蔣勤伊沒有追,魏真這個速度她肯定追不上。她散亂著頭發(fā)深深吸了口氣,抵住樓梯扶手站了起來。保姆慌慌張張拿著藥跑來,蔣勤伊奪過,快速回自己房間取上車鑰匙往出走,到了門口她頓了頓,又返回取走了另一把鑰匙。刺骨的寒風(fēng)迎面撲來,蔣勤伊手提著包,趿拉著拖鞋,著一件薄薄的絲綢襯衣,抹著臉上冰涼的液體,上了車。她大概也清楚兒子會去哪兒,邊順著魏真家的方向慢慢開,邊在昏暗的馬路尋找魏真的身影。沒開幾分鐘,蔣勤伊就看到了瘸著腿奔跑在黑暗中的魏真。蔣勤伊不管這里可不可以停車,她熄滅火,下車站立在風(fēng)中等兒子跑向她。魏真跑得很快,蔣勤伊被撞得一個踉蹌后退了好幾步,但她抱住兒子,用力的抱住,“小真mama帶你去有趙大寶的地方,你跟mama走。”魏真僵了一下氣喘吁吁抬起頭,空洞的雙眼看了看她媽,乖乖上車了。在車上,魏真脫下自己的毛衣,拽了拽自己的黑秋衣,毛衣往他媽頭上套。蔣勤伊伸胳膊配合穿上,側(cè)身又抱抱兒子,重新發(fā)動了車。蔣勤伊前幾天派人打掃過魏真的房子,所以這間充滿趙大寶回憶的家依舊是干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