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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人通知兩人何時能去見萬冷。而待得無聊的宋瑞而踏出營帳三步,便有巡邏兵過來將其趕回營帳。“你說,咱這算是被變相軟禁了嗎?”被趕回來的宋瑞,憤憤地問于之泓,可惜于之泓卻根本不甩他,只是低著頭,拿著手指在地上一個圈又一個圈地涂涂畫畫。“你從剛剛就在畫圈圈了,到底是想干嘛?”見于之泓不搭理自己,宋瑞便換了話題繼續(xù)招惹他。可惜于之泓似乎完全沒聽到一般,雙眼直直地盯著地上的一個點,手里的圈圈好似只是無意識地涂鴉。完全不知道于之泓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宋瑞待得無聊,索性將帳簾卷了上去,就這么蹲在帳門邊,看著外面發(fā)呆。腦子里游神一般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女靴,宋瑞就著蹲姿一抬頭,“呦,爾藍,你怎么有空過來看我???”“宋公子,我是爾橙?!?/br>宋瑞一愣,嘴巴微張,似乎對于自己竟然認錯了人表示不能接受,剛想站起來,誰知蹲久了腿一麻,就著蹲著的姿勢,就這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幸好下面只是沙土,倒不是太疼。“是爾橙姑娘啊,見笑了見笑了?!币贿呎f著,一邊盡可能迅速地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而爾橙見他這副樣子倒是沒太大的表情,只是微微揚起嘴角,絲絲淺笑。“宋公子,于公子,我家二殿下有請。”宋瑞好似沒聽到爾橙的話,仍然在盯著爾橙看,他一直覺得區(qū)分爾藍跟爾橙容易得很,一個英氣一個溫婉,光看氣質(zhì)就能看出來,可不知為何,這次見到爾橙,卻覺得那股溫婉的感覺少了不少,卻多了幾分比爾藍還重的思慮氣息。“宋公子,于公子,我家二殿下有請!”爾橙不急不躁地再說了一遍,只是聲音稍稍提了一點。“?。坑姓??哦哦哦,好好好,就來就來?!彼稳鹪谝凰查g回過神來,剛轉(zhuǎn)頭想要喊于之泓,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于之泓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身后,嚇得宋瑞那口氣沒喊得出來,直接嗆在了嗓子里,“我說于之泓,你走路有點動靜不行嗎?”“爾橙姑娘,有勞帶路了?!辈焕頃稳鸬谋г?,于之泓只是淡淡地對著爾橙一點頭道。第一百零二章一進萬冷的主軍帳,宋瑞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萬冷左側(cè)的唐三,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唐三說道,“果然是有緣再相見吶,不知道那個吳暄是不是也在這里,干脆一次聚個齊,大團圓嘛!”唐三低垂著視線沒有回話,宋瑞原也沒指望他會回話,只不過是見到那張臉就想起之前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事,而且最后還吃了他陣法的虧,不拿話酸一酸心里不舒坦。“那個吳暄不是我們的人,宋將軍想必是見不到了?!?/br>出聲回答的是坐于正中的萬冷,宋瑞一副此時才看到他的模樣,擺了擺手,“我說萬冷,這會兒帳中也沒旁人,你就甭跟我來這套虛禮,張口閉口的宋將軍,你不覺得諷刺我還覺得耳朵難受呢。都如今這般了,也沒人有閑工夫聽你打官腔,你找我們來,究竟想說什么?你屯兵邊境又想干什么?你這一路算計我們又是圖什么?痛痛快快說完拉倒,之后是戰(zhàn)是合之后再說。”露出一抹略帶得意的笑,萬冷支起左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我看你從入我軍營以來就沒半分著急過,此時看來之前倒全是偽裝的了?”“著急?我不著急,云國大軍的主帥不是我,我就算交待在你這兒了,也沒影響,說不定還能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只是吧,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見面,一看見你的臉我就沒有說話的*,一想到我曾經(jīng)跟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夜半賞月談天我就想吐,人吶,果然是不回頭看都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也有那么傻的時候?!?/br>萬冷聽后一點也不惱,換了個胳膊撐著下巴,“看樣子,你也就是對我一人有意見了?我看你對爾藍他們倒是一如既往得很?!?/br>“爾藍?你們的這些計劃自然是瞞著她的,不然要她演還真演不出來。至于說爾橙……”宋瑞說著向爾橙瞥去一眼,“恐怕她自始至終都清楚得很。”萬冷一臉燦笑地轉(zhuǎn)向爾橙,“怎么辦呢?人家已經(jīng)轉(zhuǎn)過彎來了?!?/br>爾橙沒什么表情變化,只是低著頭輕聲回道,“是屬下無能?!?/br>也不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萬冷依然一臉笑容地看著宋瑞,“照這么說,除了爾藍你已經(jīng)不信任何人了?”“對于你的人,自然還是不信好處多點吧?”“哦?換言之,對于你們自己的人,你就愿意多信點嘍?”宋瑞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卻表明自然是如此。萬冷笑得更歡地看向于之泓,“原來他這么信你呢,看樣子,你的功夫做得很好?!?/br>宋瑞下意識瞟向于之泓,見于之泓在瞬間攥緊了雙拳卻并未出聲反駁。“我說萬冷,這種時候才使這種離間計晚了吧?”“你不信?”萬冷饒有興致地將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番,“那你何不問問他,當初如何就那么湊巧地出站在祈福樓,又是如何湊巧地說了那番引你們注意的話的呢?”宋瑞自然不會因為萬冷輕飄飄地兩句話就責難于之泓,只不過,既然萬冷都提出來了,不聽于之泓說說似乎也不合理,于是,平靜地轉(zhuǎn)向于之泓,“人家都拋出話題了,咱不接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沒事,你就隨意說說,我就隨意聽聽?!?/br>此時的于之泓卻沒了宋瑞的從容,雙手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再攥緊,往復了好幾次,才閉了閉眼很是艱難地吐出四個字,“師命難違?!?/br>萬冷卻仍不放過,“究竟是什么樣的師命呢?”事到如今索性豁出去的于之泓,情緒略微平穩(wěn),說話也順暢了不少,“伺機接近宋瑞,取得信任,從而被皇上信任委以重任,為日后里應外合時埋下暗樁。”說完這一串,于之泓覺得身上的包袱陡然輕了很多,有些事,想瞞是瞞不住的,如今說出來,是生是死,心底都松快了,只不過到底沒敢抬眼去看宋瑞的反應。“你看,其實,你身邊的也不能信。”萬冷略帶嘲諷地對著宋瑞說道。一時間帳內(nèi)寂靜無聲,于之泓很想張嘴替自己辯解,說他最終沒有這么做,說他并不想害他們,可話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