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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國國內(nèi)生變?”爾藍難得的面色陰沉,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國主三日前就已經(jīng)賓天了,只是大皇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封鎖了消息,二殿下眼下也被軟禁了,消息是二殿□邊的親衛(wèi)冒死帶出來的,遞到我手里的時候,就剩一個兄弟了,目前還中毒昏迷中,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去?!?/br>沈風逸和宋瑞皆聽得心驚,不過短短幾日,何以變數(shù)如此之大?只是,心里思緒起伏,臉上倒是只是簡單得一皺眉頭露半絲情緒,“既是這般,那爾藍姑娘急于見朕可是需要朕出手相助?”爾藍也不矯作,一點頭道,“皇上直言,爾藍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眼下大皇子壓下了國主賓天的消息,我們便不可以以國喪為由,貿(mào)然回國,但是,二殿下有難,我們誰也不可能安心在云國呆著,誓死也要回去保護二殿下,所以還望皇上盡快安排,不需要精心準備,也無需舉行會典,意思到了就行,賜予我們云國的靈丹妙藥,同時,煩請宋軍衛(wèi)領五千精兵,護送我們回國?!?/br>爾藍的前一要求,對沈風逸來說倒沒什么,只是后一條,確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沈風逸沒有看宋瑞的表情,“派兵護送,云國出于禮節(jié),自然會如此,必然會安然護送諸位離開云國國土抵達西饒,只是,為何點名要宋瑞帶隊?我國何照然大將軍手下也有勇士……”不待沈風逸說完,爾藍起身跪下,“爾藍不瞞皇上,除了宋瑞,爾藍誰也信不過,還望皇上成全。若皇上是擔心宋軍衛(wèi)的安危,爾藍拿自己的性命擔保,縱使爾藍自己身首異處,也定會還皇上一個健全的宋軍衛(wèi)!”爾橙見爾藍跪下,也匆忙起身跪下,聲音雖輕,卻也堅定誠懇,“爾橙,也與jiejie一同擔保?!?/br>沈風逸看著跪下的兩人,側(cè)過頭望向宋瑞,而宋瑞卻只是皺著眉頭,竟沒有發(fā)覺沈風逸的眼神。沈風逸回頭,長嘆道,“爾藍姑娘嚴重了,朕不是不答應,而是,派兵護送本只是盡地主之誼,古來規(guī)矩不會超過一千人馬,而爾藍姑娘開口便是五千精兵,若無事也就罷了,若是被有心人說成我云國挑起兩國事端,到時候,宋瑞要面臨的局面,二位可曾想過?”爾藍的身形一頓,咬了咬牙,“爾藍知道自己的要求越界了,可是,若不如此,憑我們幾人,縱使再加一千精兵,必然未到西饒皇城便被大皇子的爪牙屠盡,所以,爾藍懇請皇上看在我們諸位此行盡興護送皇上安然回來的份上,能答應爾藍的不情之請?!?/br>沈風逸仍是皺眉,未曾松口,想與宋瑞商議,可宋瑞似乎從剛剛就神游物外,不知在作何思量,幾番思量,只得先行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這樣吧,事發(fā)突然,況且這事,也不是朕一人便能做主的,朕立即召見幾位眾臣共同商議,明日之前定然盡可能給爾藍姑娘一個滿意的答復可好?”爾藍雖心急,卻也知道沈風逸說的不無道理,自己若繼續(xù)糾纏,就顯得是他們不盡禮數(shù)與人情了,旋即一個磕頭,“還望皇上體諒我諸位之心,爾藍先行告退!”爾橙隨后有樣學樣,這才與爾藍二人離開御書房。確認二人里去甚遠,沈風逸總算有機會盤問宋瑞,“從爾藍說出西饒之事后,你便一直沉默不語,甚至人家都指導你頭上來了,你也不予理會,一個人在琢磨什么呢?”宋瑞以食指無意識地點著自己的下頷,皺著眉道,“不是在思考什么,而是覺得,有點說不通?!?/br>“哪里說不通?”“以外界對萬炎的評價,急功近利好大喜功,若西饒國主真的已去,那按照他的性子不是應該立刻昭告天下,然后自己趕緊繼位嗎?何以會隱瞞消息,還軟禁萬冷?這不像是萬炎會做的事??!還是說他在等待一個適當?shù)臅r機再來公布?那這個時機又是什么?”宋瑞見沈風逸隨著自己的話也陷入思考,不知道是該繼續(xù)說,還是等他自己思考完。結(jié)果,沈風逸沒聽見宋瑞的聲音,從沉思的表情中回過神來,“怎么不說了?你繼續(xù)說,我聽著呢。”宋瑞點頭,“方才那是其一。其二,萬冷此人咱并不是沒有接觸過,雖然不敢說知己知彼,但大體還是能了解一二,雖然他無心帝位,但這并不影響他擁有雄才偉略,這樣一個連我們什么時候需要什么幫助都能早早預見的人,為何這次西饒國主賓天之事,沒任何部署,就這么容易被軟禁了?”“還有,爾藍說消息是萬冷的親兵冒死遞出來的,可真是情形如何,除了那個中毒昏迷不醒的最后一人,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的這么兇險,縱使實情確實兇險,以萬炎的行事,會允許這最后一人的存在?還有,若這般艱難才能將消息送達,為何萬冷不親自給你書信,他求你辦事,總比爾藍來求要名正言順得多吧?更何況,這前后不過數(shù)日的事情,他為何不將借兵一事,作為護送我們回來的交換條件?”說了這么一長篇,宋瑞稍微歇了口氣,“所以,這一樁樁一件件,我總覺得哪里透著古怪,可要具體說為什么,我又說不上來。不過,剛剛爾藍的話,倒是讓我能確認一件事。”“什么事?”“爾藍說,除了我誰也信不過。是不是意味著她早知道萬炎與何粼合作?如此一來,萬冷能提前預知我們回京一路不太平從而派人相助,爾藍不信任任何何照然手下的大將,就都說得通了?!?/br>沈風逸苦笑著暗了暗頭,“這棘手的事,一件壓著一件,片刻喘息都不給人留,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先不說這事是蹊蹺還是合理,總歸要有解決對策,我說要召集眾臣商量,你也清楚,那不過是剛才的緩兵之說,到底怎么決定,實在是左右為難?!?/br>宋瑞抿了抿唇,小心地覷著沈風逸,“既然有這么多不解,自然不能坐在這皇宮中等別人告訴我們答案,我想……”沈風逸猛一抬眼,“你真打算自己帶兵隨行?”宋瑞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告訴沈風逸他就是這般打算的。沈風逸亦沒有開口,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宋瑞,許久后,緩緩閉了眼,“恐怕,就算我不許,你也會偷溜去的。”沈風逸說這話的神情似無奈似掙扎又似無能為力,那一閉眼間的愁緒,讓宋瑞忍不住想上前撫平他不自覺皺起的眉頭,可最終,只是捏了捏拳,沒有動作。“你…今日先回府吧,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