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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爾藍前去打門,只是爾藍得到的回答讓宋瑞跟沈風(fēng)逸有點驚訝。“何府的家丁說,他們家老爺不在府上,讓我們改日再來?!?/br>第七十四章“何府的家丁說,他們家老爺不在府上,讓我們改日再來?!?/br>若說是他們來的時間早了,何麟現(xiàn)在不在府里而讓他們等一會兒,還算說得過去,可是,為何說辭是改日再來?沈風(fēng)逸沉思片刻,“爾藍,你再去問問,為何要改日?!?/br>不肖片刻爾藍便再次折回,“回公子,家丁說,他家老爺有急事出門去了,因為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所以特意交代若我們前來,囑咐改日再來。”沈風(fēng)逸與宋瑞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這何麟是真有急事還是故意躲避?若是故意躲避,又是為何呢?他兩可不認為,見兩個外國使臣能有什么影響。宋瑞懶懶地往后一靠,“得嘞,省事了,直接下一家吧?!?/br>而沈風(fēng)逸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爾藍等了半晌,見他仍無反應(yīng),這才躍上馬車,向周府行去。宋瑞本想問問沈風(fēng)逸在想什么,但見他時而蹙眉時而垂眸的神情,張了幾次嘴,到底沒出聲。還是莫打斷沈風(fēng)逸的思緒了,等他想清楚了,自然會告訴自己。于是,宋瑞難得的一路沉默直至周府,跳下馬車原想自己上前打門,卻被沈風(fēng)逸伸手拉住,眼神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后看向爾藍。見爾藍上前拍門,宋瑞嘆了口氣,“這也小心地過頭了吧?是誰打門都有講究嗎?”“別忘了,你可是自己給自己營造出來的傲慢形象,別自己給毀了?!?/br>這一次,迎出來的是王管家,“老奴見過正使大人、見過副使大人,只是這離約定的時間尚早,我家老爺還未歸府,恐怕要煩請二位大人等上片刻了?!?/br>宋瑞愉悅地說了兩個字,“無妨?!狈吹谷堑猛豕芗乙魂圂久?,卻也沒說什么,領(lǐng)著眾人進去了。待幾人坐定,王管家著人看了茶,便自覺地站至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宋瑞看著熟人就想戲弄一番,可他也知道這王管家是屬泥團的,打小就是任他怎么搓揉,都無動于衷,一時也沒想出什么好招,便一邊借著喝茶的動作,一邊眼睛看著王管家,提溜轉(zhuǎn)著眼珠。要說這王管家沒察覺到宋瑞的目光那是不可能的,可就算察覺到了,也不敢有所反應(yīng),就他得到的消息,這個副使可是傲慢得很,此刻一個勁地看著自己,指不定是要趁丞相不在,難為他們了。等了許久,宋瑞終于忍不住開腔了,此時廳里除了他們五個也沒旁人,他也懶得再裝不會云國話,徑直開了口,“敢問這位管家,你們老爺出門前可有說過何時歸來?”“回副使大人,老爺說盡量趕在使臣來之前回府,誰想……”“誰想我們早到了,還不止早了一星半點對吧?”宋瑞尾音上挑,好似帶了幾分挑釁一般。王管家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宋瑞的話,宋瑞定了定神,板住差點要笑的臉,用力將茶杯置于桌上,“你們云國的待客之道實在讓本使生氣,要么是讓我們先吃個閉門羹再接見,要么是直接讓我們改日再見,好不容易有個正常的,卻是讓我們枯坐而等!難道在你們云國人眼里,我們的時間就這么不寶貴嗎?”王管家的頭更低了,看似是被嚇著了,可出口的聲音卻依舊平穩(wěn),“副使大人息怒,老奴已經(jīng)著人去請老爺了,相信我家老爺很快會趕回來的?!?/br>“趕回來又如何?這能改變我們等待這么久的事實嗎?我們真心誠意來拜見你們云國的所謂大官,可你們是怎樣對待我們的呢?下馬威也好,怠慢也罷,沒一個是誠心相見的……”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裝不會云國話憋太久了,此時宋瑞一開腔頗有點一發(fā)不可收的架勢,滔滔不絕地數(shù)落著對方的種種不善之處,直聽得王管家先是詫異,后是納悶,最后甚至帶了幾分探究。怎么覺得這副使大人說話的腔調(diào)感這般熟悉呢?說到最后,宋瑞一個起身站起,“本使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聽你們給個交代,看你們怎么將自己的錯處說出個花兒來!”“王和,去給副使大人換杯茶,府里的金銀花開得不錯,給副使大人的茶里添上幾顆?!?/br>突然插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從外頭進來的周秦。此時的周秦一臉平靜,對王和的吩咐也聽不出半點情緒。宋瑞不知道自己剛剛的那一番鬧騰他聽進去了多少,鑒于一直以來見著自家外公心里就打鼓的習(xí)慣,一時間愣在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沈風(fēng)逸抬眼掃了一眼眾人,無甚表情地起身作揖,“見過周丞相?!?/br>被沈風(fēng)逸這么一打岔,宋瑞的腦子也動了起來,一甩衣袖,從鼻子里噴出一聲“哼”,腦袋一偏,大喇喇地坐了下去。周秦不急不忙地走至主位,一抖衣袍緩緩坐下,這才抬手還禮,“讓諸位久等了?!?/br>沈風(fēng)逸不禁在心里感慨,到底姜還是老的辣,不顯山不露水,看著沉穩(wěn)大氣,說話有禮有節(jié),可單就這一個先坐后禮的行為,便充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尊重你們是我的禮數(shù),但對你們的無理,我也有我的不滿。加之方才話中有話的那句給宋瑞換杯茶,既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卻又不會輕易得罪對方,真真是周全。沈風(fēng)逸態(tài)度謙和,“丞相有禮了,其實是我們來早了?!?/br>周秦不咸不淡地掃了這兩位“正副使”一眼,“老朽也就不跟諸位拐彎抹角了。不知諸位特意登門拜訪,所謂何事?”沈風(fēng)逸微笑,“原本不過是出于禮數(shù),拜見一下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只是方才在太師府聽聞貴國皇帝遲遲不肯接見我們的原因是遇刺了,可偏偏太師又不愿再過多說,所以,敢問丞相,可知皇上何時才能接見我們?”周秦端起水杯,用杯蓋輕輕壓了壓茶葉,小小地抿了口水,心下卻是另一番計較,若按之前的派出的人匯報,這正副二使是不會云國話的,可不論是剛剛發(fā)脾氣的副使,還是此刻謙謙有禮的正使,皆是一口流利的云國話,不知這二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太師都不愿多說了,正使何以認為在下會多言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