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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揀去去當鋪,也許就能被有心人看到了。而在扔下護身符后沒多久,沈風逸在路邊撿到一只破碗,本是想著可以接點水喝,卻在當時感覺到又有一隊人向這邊行來,只得匆匆返回這處山洞,又等了一日,才再次上去,摔碎了碗,又將原本帶著路上吃的干糧掰碎了,留下了那么個牽強的記號。說到此處,沈風逸揚唇一笑:“好似心有靈犀似的,我就是直覺你會親自來尋,而這些記號,你也一定會懂?!?/br>宋瑞伸手將沈風逸緊緊抱住,頭擱在沈風逸的肩頭,聲顯哽咽:“是啊,心有靈犀……”說是心有靈犀,其實根本就是豪賭,倘若那個護身符沒被人發(fā)現(xiàn)呢,倘若被人撿走了而沒能被自己看見呢,倘若自己發(fā)現(xiàn)不了之后的“碗糕”的記號呢,更倘若到最后自己沒能想到這下山的法子呢?這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都存在著無數(shù)的可能,偏差了哪一環(huán),自己都不會找到躲于此處已經(jīng)發(fā)起燒的沈風逸。更無法想象,病中無力,而山洞里又沒水沒糧,他的逸兒還能熬幾天。謝天謝地,幸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局面,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幸好,幸好……第四十第八章有了宋瑞的照顧,沈風逸終于不像前兩日那般狼狽。這日,沈風逸感覺渾身有氣力多了,出了山洞嘗試著爬上去,奈何到底力氣有限,受傷的腳又使不上力,爬到半路還是放棄了。返回山洞時,整個人都有些煩躁:“不能再在這兒窩著了,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尋到我的機會就越大,到時候,在這么狹小的山洞里,只能被甕中捉鱉了?!?/br>正在打坐練功的宋瑞沒有立即回答,等一周天循環(huán)結束,才睜眼道:“放心,你不是鱉,是龍?!?/br>沈風逸被這一句徹底整得沒脾氣了,無奈地在宋瑞身旁坐下:“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說起來,你對追殺我的人不好奇嗎?這兩天你問都未問過?!?/br>“不是不好奇,而是我在思考另一件事情。”“什么?”“比起是什么人要殺你,我更想知道,是誰走漏了你離開京城的消息?又是誰告知了對方你回京的路線?”沈風逸一愣。其實,在最初躲到山洞里時,沈風逸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自己出京這件事,知道的人就這么幾個,京中的于之泓、安如遠,軍中的宋瑞、沈風燁,最多再加上御林軍的兩個守衛(wèi),其他就再沒有人了。甚至一同回京的王府內(nèi)衛(wèi),都只知道自己是沈風燁的至交好友,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偏偏,這里面的所有人他都不愿去懷疑,不論是身邊的至親至信,還是御林軍中忠心耿耿的將士,若連這些人都不再信任,他就真的要做個孤家寡人了。看著沈風逸地沉下去的眉眼,宋瑞自然知道沈風逸在想什么,于是不再多言,轉開話題:“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山洞,只是,要先想好能躲過他們眼線的辦法才能出去!”沈風逸沉默了,照目前情形看來,所有的殺手對他的長相了如指掌,自己要如何才能躲過?宋瑞突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沈風逸瞧起來,直看得沈風逸心里發(fā)毛的:“你干嘛這么看著我?”宋瑞邪笑一聲:“你說,他們所有人尋的是你這個相貌清俊的男子,但是,應該沒有人會注意生病中的柔弱女子吧?”沈風逸一怔之下反應過來:“你是說要我扮女裝?”宋瑞一聳肩:“不是你扮難道我扮?”沈風逸看著宋瑞越笑越開心的模樣,一挑眉一勾唇:“我怎么覺得,你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呢?”宋瑞的壞笑更甚:“臨時起意也好,蓄謀已久也罷,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br>沈風逸撫額:“我有說不的權利嗎?”二人商量妥當,便由宋瑞進城前去準備,沈風逸則將洞里有人待過的痕跡抹干凈。等到宋瑞回來時,沈風逸卻見他的眉頭緊皺:“出什么事了?”宋瑞看了一眼沈風逸,思索片刻:“我在城里見到了刑部貼的告示。”“刑部?”“是的,刑部。捉拿棄軍而逃的武德騎尉宋瑞的告示!”“什么?”沈風逸直接驚得從地上站起來,“捉拿你?我不在京中,誰準許刑部發(fā)的告示?”宋瑞示意沈風逸冷靜:“你稱病不見朝臣,按律法朝中之事自然可由左右丞相代為決斷。發(fā)這樣的告示倒不足為奇,我只是奇怪,我離軍不過數(shù)十日,這消息便已經(jīng)遞到了朝堂連告示都出了,這速度,不得不令人稱奇?!?/br>沈風逸默然,確實,這速度,就好像對方早就預料到一般。宋瑞不忍看沈風逸一臉愁思的樣子:“好了好了,捉拿就捉拿吧,不讓捉到就是了,等到你回京了,隨便找個理由就說你有密旨派我另外辦事去了就糊弄過去了,這不是什么大事,當務之急是安全送你回宮。”沈風逸點頭,突地一笑:“那看樣子,不僅我要偽裝,你是不是也要裝扮一番?不如,來個姐妹同游隨城?”宋瑞怎會讓沈風逸得逞?從腰間掏出一枚假胡子:“抓我的可大部分不知道我的長相,我只需要稍微裝扮一下跟畫像上有區(qū)別就可以了,”一邊說著一邊將胡子貼上,故意皺起眉頭,壓低嗓音,“那就煩請娘子快快換上衣衫,好隨相公進城去呀。”沈風逸一噎:“和著,你在這里等著我呢?”一邊說著一邊飛腳提起一顆石子,而宋瑞則輕松躲過。待得宋瑞換好衣服回身,見沈風逸還在跟一堆衣服糾纏,見宋瑞轉身看著自己,索性一扔衣服:“女人的衣服怎么這么繁瑣?完全不知道哪個扣子系哪邊!”宋瑞“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會就說不會嘛,何必找這么多理由。”說著彎下/身撿起衣物,開始一一替沈風逸穿上。沈風逸看著正低頭認真系著衣扣的宋瑞,不知為何生出幾分氣來:“看你對女子的衣物都這么熟悉,真不知道平日里替多少女子穿衣系扣過。”宋瑞沒有直起身子,就著彎腰低頭的姿勢抬眼睨了沈風逸一眼:“你這醋吃得可有點莫名其妙啊,我平日里能給哪個女子穿衣系扣去?不是在宮里就是在家里,而大部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