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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找回來?!鄙蝻L(fēng)逸話音剛落,于之泓便諂笑著推門而入,徑直半跪在沈風(fēng)逸面前:“皇上找微臣,有何吩咐?”沈風(fēng)逸眉頭皺得更深:“你這一天天地擅離職守,究竟有沒有認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應(yīng)盡的責(zé)任?”于之泓雖是跪著,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微臣當(dāng)然知道,微臣就是暫且替補宋侍衛(wèi)的空缺,同時亂人視聽的。”“你……”沈風(fēng)逸氣結(jié),這于之泓好大的膽子,雖說是實話,可當(dāng)著自己的面這般大張旗鼓地說出來,他就是故意的,“于之泓,你不覺得你在朕面前太過放肆了嗎?”“那,皇上是想砍我腦袋呢還是誅我九族呢?其實,誅我九族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永安王也算是微臣的九族之內(nèi)嘛?!庇谥恼Z氣風(fēng)輕云淡,好像在討論的不是自己的項上人頭,而是今天天氣不錯。沈風(fēng)逸眼神銳利地盯著他:“朕就不信你是真的不怕死。”于之泓抿唇微笑,一臉的無賴模樣:“微臣哪里是不怕死,不過是賭皇上不會殺臣罷了。”不知為何,沈風(fēng)逸原本一腔的怒火在看到于之泓那副無賴的德性之后,神奇地消了不少,忍不住想起原先宋瑞在時,也是這般肆無忌憚,也是這般懶散無賴。可細想下來,卻又不是完全一樣,宋瑞再怎么懶散,也是將沈風(fēng)逸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他的懶散只是表現(xiàn)于私下里的隨意,而于之泓,卻是從里到外真正的散漫,是為了宋瑞所托不得不做,卻又不甘心全心投入,于是,一邊替沈風(fēng)逸出謀劃策,一邊變本加厲地偷懶摸魚。于之泓觀察著沈風(fēng)逸的反應(yīng),見他終于不再擰著眉頭,才再次開口:“不過,微臣這肚子疼得真是時候,方才含元殿附近的茅房有人,臣就舍近求遠跑了個偏了點的茅房,卻恰好在路上遇到了進宮請安的梅太妃?!?/br>“梅太妃?向何人請安?”“自然是向圣母皇太后請安啊,這也算是規(guī)矩。”“既是規(guī)矩,你又何必說與朕聽?”沈風(fēng)逸也算是習(xí)慣了于之泓凡事都愛賣關(guān)子的口吻,仁慈地給了他個臺階。“請安固然沒有什么好說道,可是梅太妃身后跟著一同進宮的姑娘就有點意思了?!?/br>沈風(fēng)逸一聽不耐地撇了撇嘴:“于之泓,你莫不是動了春心,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呵呵,臣一介庶子,就算動春心,也不敢動到長公主府去呀,那可是長公主的心頭寶。”“長公主?”說起這長公主,其實是先皇的同胞jiejie,只不過成家較早,先皇又獨寵葉嵐,所以這長公主在太皇太后過世之后,也甚少跟宮里往來了,怎的突然讓女兒跟著梅太妃進宮來了?其實要算起來,長公主跟宋瑞家里拐著彎的還帶著點關(guān)系,這長公主的駙馬是順昌侯莫傲松的胞弟莫傲風(fēng),而莫傲松的長子,便是宋瑞那遠在邊關(guān)的姐夫莫司谷。而當(dāng)年莫傲松繼承了侯位,而莫傲風(fēng)被招為駙馬,只得了個閑散職位。也正因如此,宮中朝廷的事情,長公主府歷來不做參與,可以算是個邊緣人物,沈風(fēng)逸更是從沒想過這長公主府里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只是,眼下不僅出現(xiàn),還是隨梅太妃一同前來拜見皇太后的,這就不得不耐人尋味了。第三十七章沈風(fēng)逸手中批著折子,腦中卻是一刻不停歇地轉(zhuǎn)著,半天涼涼地拋出一句:“那以于侍衛(wèi)的機靈,恐怕知道的不止這些吧?”“皇上英明。微臣還真找人打聽了一下,原來這長公主府的莫小姐是被太后召見所以才會入宮,恰好在宮門處遇到同為入宮請安的梅太妃,故才結(jié)伴同行。”沈風(fēng)逸手中一頓,抬眼瞅了于之泓一眼:“太后召見?難道太后最近已經(jīng)不局限于召見本家親戚,開始召見其他皇親了嗎?”“看這安排,應(yīng)該確是這般?!?/br>沈風(fēng)逸低眉沉思,若是真如于之泓之前所說,葉太后是為了替自己招納后宮,現(xiàn)在就可以籌劃,未免為時過早了吧?三年持服孝期尚才不到一年,還有兩年的光景,誰知道會是什么局面,何時太后會做這般沒腦子的事了?“如此看來,于侍衛(wèi)你之前的猜測可是猜錯了?!?/br>于之泓笑得不懷好意:“微臣特意詢問了宮里的老人,他們說,若新皇已至適婚年齡卻仍無妻無子,那么,為了皇權(quán)穩(wěn)固,只需服孝一年,便可納妃立后,這在前朝是有先例,本朝雖無此例,卻并未廢除此規(guī)?!?/br>沈風(fēng)逸的表情如遭雷擊,只因本朝歷代皇帝要么登基之時年歲尚小,要么之前便已有正宮妃嬪,故而從未出現(xiàn)如此情形,自己也就忘了還有這條變通之策。只是,不管是否會被太后強制要求納妃立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弄清楚太后這般做的目的為何,與她而言又有何益處。這般思量之下,沈風(fēng)逸看著于之泓:“我想,以于侍衛(wèi)的才能,整理出太后最近召見的各家小姐的身份背景并不是難事吧?”“豈止這些,包括這些小姐的畫像、女紅,甚至于琴棋書畫的作品,微臣也能網(wǎng)羅至多?!?/br>“看來,于侍衛(wèi)的工作任務(wù)實在太輕松了,竟有如此多的時間去思量這些事情,朕是時候考慮考慮多多重用于侍衛(wèi)了?!鄙蝻L(fēng)逸表情嚴(yán)肅,說出的話一躍三拖,好似真的在認真思考這樣的可行性。“皇上誤會了,微臣已經(jīng)是忙得自顧不暇了,剛才所說的,只是一般選秀必須提交的資料,微臣不過是順嘴一說,一點都沒有時間去查探,還望皇上莫要怪臣工作不力才是?!?/br>沈風(fēng)逸勾起嘴角,那眼神流轉(zhuǎn),好似一只得勝的貓咪一般,面上似乎很是無所謂,但那嘴角眉梢間的自得,卻分毫不藏:“朕自然是體諒下臣的?!?/br>··························································一大早,外面便是一片白霧蒙蒙,好似天地間塞滿了棉絮,所有的山河樹木皆被裹在那層輕忽的棉絮之中。宋瑞站在集合的軍隊之前,將將只能勉強看到前三排人馬,再之后皆被濃霧遮蓋,不見輪廓,不禁頭疼地按按太陽xue,這般低的能見程度,按理說偷襲的好時機,可自己人之間也同樣分不清你我,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家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