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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呢?人都是會變的嘛,以前不屑的不代表現(xiàn)在不屑,難道,方寨主不知道,之泓他現(xiàn)在就在宮中當職嗎?正七品侍衛(wèi),啊,對了,還是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那一瞬間,宋瑞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方寒意眼中不可置信的震驚,好似宋瑞所說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譚一般,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甚至于,即使宋瑞此時有鼻子有眼地說了出來,方寒意也完全不能接受。方寒意的眼神宋瑞盡收眼底,反倒是覺出幾分意外來,按理說,若師兄弟感情深厚,自當時常聯(lián)系,最不濟也會偶有書信,互通一下近況,甚至于替對方出謀劃策;可照目前來看,顯然這方寒意與于之泓聯(lián)系甚少,可見師兄弟間的感情也不是多深,可偏偏就是這個感情“不深”的師兄,一副無比了解師弟的姿態(tài),甚至于在聽到旁人說出師弟一反之前喜好的行為時,毫不掩飾地表現(xiàn)出了震驚與無法接受。這師兄弟二人,倒是耐人尋味了。“憑你一面之詞就能讓我相信?再說了,就算你說的是真又如何?你賣他的人情,不代表我就買你的人情!”方寒意的話說得正常,然而緊拽馬韁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尚未平復的心緒,“自古官匪不兩立,接受招安的山匪更是不會有好下場,宋騎尉既然是來剿匪的,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來吧,我方寒意奉陪到底?!?/br>撂下此話,便一拉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而去,身后的匪眾亦隊伍整齊地調(diào)頭跟上。絲毫不在意身后還有著近兩萬的御林軍。“騎尉,追嗎?”吳暉急急地問道。宋瑞看了一眼顏色漸淡的紅色煙霧:“風向變了,回營。”·······················································宋瑞一掀軍帳,就看到了翹著二郎腿坐在書案之后的沈風燁,連翻兩個大白眼:“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讓你別來了嗎?”沈風燁不甚在意地晃了晃腦袋:“你之前說是近期別來,我這不就乖乖歇了好些天沒來嘛,今天你這都出動了,我要是再不來過問過問,也說不過去吧?”說著沖宋瑞擠了擠眼睛,“更何況,我費盡心力搜集來的辣椒,我總歸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它們的去處吧?”宋瑞再次送上白眼一枚,那眼珠翻得,讓人都擔心翻過去就翻不回來了,他早就該想到,這家伙根本就是哪里有熱鬧往哪兒湊,自己這來了快一個月,第一次近乎傾巢出動,他能不過來圍觀反倒稀奇了。“看樣子,我該謝謝你只是在軍帳中等我,而沒有去現(xiàn)場摻上一腳?!?/br>沈風燁狡猾一笑,沖著宋瑞搖了搖食指:“你又怎知道我不是看完現(xiàn)場之后再來的軍帳?”宋瑞走到沈風燁跟前:“因為你身上沒有那股子辣椒味兒?!痹捨凑f完,沈風燁已經(jīng)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我天,你們怎么受得了的?自己不嫌嗆嗎?”“沒聽說過久而不聞其臭嗎?我們這叫久而不覺其嗆?!彼稳疝D(zhuǎn)到書案后的布簾后面去,那里是宋瑞休息的地方,一邊換衣服一邊沖著一簾之隔的沈風燁喊道,“你小子的情報網(wǎng)有待加強了。連方寒意跟于之泓師出同門這么重要的信息都沒能查出來,真心離淘汰不遠了?!?/br>“什么?師出同門?”“若說你沒能查到關(guān)于方寒意的消息也就罷了,可你不會沒有查過于之泓吧?”宋瑞套上干凈的外套,系著扣子,卻聽不見外面沈風燁的回答,略一挑眉,匆匆穿好衣服踏了出來,“怎么?莫非你真的沒查過?”沈風燁的臉色走馬燈一般換了幾色,最后佯裝口渴,走到另一邊的方桌旁背對著宋瑞自己倒水喝,同時嘴里囁嚅:“反正知道是于環(huán)朗的孫子,還有什么好查的……”宋瑞同時高挑起兩側(cè)的眉峰:“你還真沒查?我本來還不好奇,可現(xiàn)在是真的好奇了,你們那個所謂的九宮格賭局到底從何而來?竟能讓你以‘燁’字玉佩做賭注,事后也不追究,甚至連來人的身份都不繼續(xù)查探詳細……沈風燁,別告訴我你只是沒想到,那我真的要懷疑找你這種弱智的同盟,會不會是變相的自殺?!?/br>“去去去,什么叫我這種弱智?我沒查,是因為當時定下了君子協(xié)定?!?/br>“呦?君子協(xié)定?怎么感覺這不管是賭局還是協(xié)定,都是坑你的節(jié)奏啊?”宋瑞語調(diào)輕挑,眼神曖昧,直整得沈風燁渾身都不自在,再次喝了口水,輕咳了一聲,才斟酌著開了口:“其實也不是多復雜的事,就是我初到封地王府的時候,辦過一次類似招納幕僚的活動,我本想通過那次招募一些文才武將,可偏偏……”沈風燁咬了咬牙,“可偏偏碰上于之泓那個煞星!”宋瑞就像聽故事一樣,登時來了精神,眼神亮得讓沈風燁都恨不得上去拿布擋住,忍了幾忍,總算無視了那黏在身上的好奇目光:“那家伙根本就是來搗亂的,我針對文者和武者設(shè)了不同的題目,應(yīng)征者按順序入內(nèi)作答,看誰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答出正確答案??奢喌接谥臅r候,他一邊嘲笑著題目簡單浪費時間,一邊當著眾多有應(yīng)征者的面直接把答案報了出來,不僅如此,他明明是參加的文者應(yīng)征,可他答完這邊又跑去武征的那方,兩邊題目的答案都泄露了個徹底,完全毀了我的招納會?!?/br>“哈哈……像是于之泓能干出來的事……笑死我了……你當時一定氣得臉都綠了吧?哈哈……”宋瑞笑得一個勁地捶桌,沈風燁再次深呼吸,決定無視某人到底:“何止是臉綠,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了他!可偏偏,我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暴躁,因為一群人都覺得他聰明無比,是個真正的人才,我要是對‘人才’不能禮賢下士,那不是直接打我自己的臉嘛,誰還敢來當我的幕僚?思來想去,只有出個難題難住他,然后把他打發(fā)走才能繼續(xù)我的招賢。”“于是,你這所謂的難題就是九宮格?這也太簡單了吧?”“你知道什么?那個九橫九豎的九階九宮格,古書上的記載是只有特定的規(guī)定下才能填出來,所以我將那規(guī)定給變了,一來,變了規(guī)定,很有可能就是個死局,根本解不出來,那他必輸無疑;二來,就算變了規(guī)定仍然有解,他也不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解出來,因為,要試的數(shù)字實在是太多了……”“然后你就傻呆呆地用玉佩做賭注?”“你也說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