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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吧?!甭劶卧S繼續(xù)替她夾菜,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溫溫和和的,就像是剛才那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并不是他一樣。 溫軟點點頭,“好。” 兩人聊了挺多,有聞嘉許在法國的經(jīng)歷,他那會剛?cè)シ▏臅r候就是個窮學生,Q&K也還沒起來,身上也沒什么錢,雖然有獎學金,但國外消費高,尤其是像他們這樣搞設計的,最耗錢。 有將近半年的時間。 他每天都是吃那硬邦邦的法棍。 嘴巴真的沒味道了,就去華人超市買點榨菜和腐乳,就著法棍吃。 “你的家人呢?”溫軟皺著眉,眼睛睜得大大的,“你那個時候不是說去法國找他們嗎?他們難道都不管你嗎?” “家人啊” 聞嘉許低著頭,又替她夾了一塊排骨,他的嘴角向上翹著,眼睛因為有頭發(fā)和睫毛的遮擋,看不見,就連語氣也聽不出情緒,“最開始找了,沒找到,后來找到了。” 其實哪里是沒找到? 他從小就知道他那個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有著什么樣的背景。 剛到法國那會,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去過,只是還沒見到面就被人趕出來了,他至今還記得他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妹居高臨下的站在他的面前,用嘲諷的語氣說道:“這就是父親留在外面的賤種?” 至于后來為什么要認他? 也不過是因為看他在設計界有了不錯的成就罷了。 他父親的姓—— 卡佩。 作為法國延傳百年以上的一支家族,在設計領域占著不小的比重,可惜這一代冠著卡佩這個姓的子嗣只知道吃喝玩樂,揮霍祖上留下來的基業(yè)。 所以他那位父親在看到他在設計行業(yè)起來后,立馬就找到了他。 冠于他尊貴的姓,給了他不小的權力,至今三年過去,他那位父親身體日漸衰弱,而他那些便宜的兄弟姐妹早就成了只會攀附他的孬種。 只是這些話。 聞嘉許并不打算說給溫軟聽,那些黑暗的過去,他一個人知道就好,沒必要臟了她的耳朵。 “那你那會怎么也不知道找我?”溫軟嘆了口氣,眼中有著沒有遮掩的心疼,她那個時候什么都不知道,以為聞嘉許去了國外肯定一切順意,畢竟他在學校那會就已經(jīng)是響當當?shù)娘L云人物了。 聞嘉許看著她,笑了笑,“后來不是找了嗎?” “那怎么一樣?”溫軟有些不高興。 聞嘉許到了法國之后,第一次聯(lián)系她,是在她跟林清寒結婚快半年后了,他什么都沒說,只問她有沒有興趣繼續(xù)給他設計東西,她當然沒意見,反正她在家里也沒事干。 后來她跟聞嘉許就是她給人設計東西,他給她錢。 最開始就不算低的收入,讓她以為聞嘉許一直都很好,哪里想到 聞嘉許看著她擰眉不高興的樣子,眼中的柔和越深,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是很溫柔的力道,“都過去了?!蹦切┖诎蹬c不好,都已經(jīng)過去。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窮苦的少年。 他有著絕對強大的勢力,可以把她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即便面對林清寒他也可以與之抗爭了。 *** 林清寒自從打了那通電話后,臉色就一直不好看。 客廳里的布置還沒撤掉,流理臺上的牛排早就解凍了,孤零零的躺在那邊,沒有被主人品嘗,房間里還流淌著輕緩的音樂,而他握著手機,盯著那個通訊錄,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才那個聲音,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過。 所以這是溫軟哪個朋友?她現(xiàn)在圈子里認識的那些人,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何況溫軟并不喜歡交朋友,要說男的,她真正關系好的也就一個紀延 又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十點了 溫軟還沒有回來,他的眉心都快擰出一個小坑了。 不是沒想過去找人查下她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但他知道要是真這樣做,溫軟肯定會不高興,這陣子他好不容易和她關系親近了一些,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和她越來越遠。 抿著唇。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機屏幕。 直到聽到樓下傳來一陣車聲,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總覺得那是溫軟回來了,立刻起身站了起來,往窗子那邊走。 剛走到那邊,他就看到樓下停著一輛線條流暢的大奔新款。 全球限量,價格不菲。 先是主駕駛的門被人打開,走下一個年輕的男子,因為背對著的緣故,林清寒看不清他那張臉,只能察覺到這是一個優(yōu)越又清貴的男人。 再然后。 副駕駛的門被人打開,有個嬌小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溫軟出現(xiàn)的時候,林清寒也顧不得再去猜測男人的身份,一瞬不瞬地盯著溫軟。 他看到溫軟仰著頭沖男人笑,看到男人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溫軟的頭,而溫軟并沒有躲開終于,男人收回了手,目送溫軟轉(zhuǎn)身離開。 聞嘉許眼見溫軟上樓,剛想轉(zhuǎn)身上車。 可就在他要轉(zhuǎn)身的那剎那,不知道感覺到了什么,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就在一個陽臺上,有個男人正站在那邊,望著他。 夜色深沉。 男人那張刻在記憶里的矜貴面容,就像是涂了一層濃墨一般,即便隔得有些遠,他都能夠感覺到林清寒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差,眉都快擰到一起了。 想到林清寒以前冷冷清清,對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 聞嘉許就覺得好笑。 他也不怵他,就抱著雙臂,朝著林清寒的方向,挑了挑眉。 而林清寒也終于看清了他的臉,雖然并不算熟悉,但總歸還是有些記憶的,當初被溫軟救過的窮小子,每天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白襯衫,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的名字。 應該 叫做聞嘉許。 想到前幾天微博上的那次大戰(zhàn)。 林清寒抿了抿唇,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來者不善。 至少。 他能感覺出來。 他是奔著溫軟來的。 林清寒看到他接起一個電話,看到他彎著眉眼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然后看著他掛完電話后,對著他的方向又挑了下眉,清貴的臉上沒有遮掩自己的野心和挑釁。 看著這樣的聞嘉許。 林清寒沒有說話,他只是垂眸,目光淡淡的望了他一會,然后轉(zhuǎn)身往屋子里走,比起和聞嘉許這樣對望,他更想早些見到溫軟。 剛剛打開門,就看到溫軟站在他的門前,手還高高抬著,似乎打算敲門,又似乎打算收回去,看到他出現(xiàn),她的小臉上還有些呆怔,好半天才訥訥吐出一句話,“你還沒睡啊。”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 我愛嘉許哥哥。 甚至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