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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后,握緊了還藏在手心里的糖果,和小麥說,“走吧?!?/br> 黑色又低調(diào)的車就停在醫(yī)院門口,小麥忙拉開車門讓人上去,溫軟卻在上車前往右側(cè)看了一眼,她 總覺得有什么人在看他似的。 但回過頭,只瞧見幾棵大樹,還有一些陌生的身影。 她又站在原地擰著眉看了一會,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等小麥又催了一聲就上車了。 車子很快就駛出了醫(yī)院。 站在一棵樹后的林清寒是看著她離開才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黑色西裝褲,沒有以前一絲不茍的樣子,襯衫扣子都解開了好幾顆,袖子也挽到了胳膊處。 他既沒追上去,也沒離開,就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離開的身影。 剛才接到鄭胥的電話,他就連忙趕了過來,但真的看到人,又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前幾天的對話還在耳旁環(huán)繞。 他說過,尊重她做得任何選擇。 即便她不愿意留下這個孩子,他也沒法阻攔他。 還穿著白大褂的鄭胥剛剛感謝完幾個孩子的父母,看到林清寒站在外面,直接走了出來,沒好氣的和他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他都忙了大半天了。 說完,又問他,“你還站在這干嘛?溫軟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也不知道見到她該說什么” 眼前早已沒有車子的身影了,可林清寒還是一錯不錯地看著那個方向。 勸不了她,也攔不住她。 “我好像” 林清寒開口,眼睛因為這幾天的疲勞充斥著紅血絲,聲音也有些啞,“真的抓不住她了?!?/br> 他原本以為這個孩子會是他們關(guān)系緩和的契機,卻發(fā)現(xiàn)就算有了孩子也沒用,溫軟越來越獨立,身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多。 即便沒有他。 她也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好。 這幾天,李則和他說了她每天的行程,溫軟每天都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很滿,定妝、代言、上課 她按時吃飯,按時運動。 沒有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產(chǎn)生一點不適的樣子。 她, 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有時候他都忍不住想,是不是他離開溫軟會比較好,不再去打擾她,會不會讓她覺得更舒服些? 林清寒抿著唇,還是看著溫軟先前離開的方向,眼眶通紅,薄唇也抿成一條直線,他站得筆直,可背影在黃昏的照映下卻顯得十分孤獨寂寥。 鄭胥看著這樣的林清寒,張口想說些什么,最終卻是無言。 他印象中的林清寒獨斷,強勢,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是被其他人敬服的對象 他們這群人,哪個不是臨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也就只有面對林清寒,才會心甘情愿喊一聲 “哥”。 在他眼里—— 林清寒從來沒有輸過,也沒有敗過,就算當(dāng)初林氏有困難,也沒有過這樣頹廢的樣子,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鄭胥沒有喜歡過人,也懶得喜歡人,但在感情這個花花世界還算是有些自己的見解。 “你舍得嗎?” 他看著林清寒開口問道,“你要是舍得眼睜睜看著溫軟成為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看著她以后和其他人手牽著手,現(xiàn)在就放下吧。” 林清寒一聽這話就變了臉,他當(dāng)然舍不得! 只要一想到溫軟以后會和別的男人手牽著手,她會靠在其他男人的懷里,會和其他男人生兒育女,她所有的笑顏和愛意都會給別人 林清寒就覺得自己肯定會瘋。 他做不到。 他舍不得,更放不下。 鄭胥看著林清寒平靜的面容出現(xiàn)破裂,看著他顫著紅唇和眼睫,繼續(xù)道:“要是放不下就去爭去搶,把你的這些身份和面子全部丟掉?!?/br> “好女都怕纏郎,你就死命纏著她,以前溫軟是怎么對你的,你就去怎么對她,我就不信那丫頭真能這么狠心?!?/br> “綜藝都上了。” “該丟的臉也都丟了?!?/br> “你現(xiàn)在慫什么?只要溫軟一天還沒有喜歡上別人,你就還有機會?!?/br> 是啊。 雖然溫軟沒有答應(yīng)她的追求,但至少 她也沒有喜歡別人! 剛才還呈現(xiàn)出灰敗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來,就連那顆心也好似重新活了過來,林清寒二話不說就大步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步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鄭胥。 薄唇微張。 話還沒出口,就見鄭胥一臉受不了的開口,“行了,你可別跟我說謝謝,嚇人,快走快走吧,去完了,你老婆可就真的跟人跑了。” 林清寒看他這樣也就沒說什么,頜了頜首,直接往外走去,他走得很快,到后面甚至是小跑起來,發(fā)絲飛揚,白襯衫也被風(fēng)吹得呼呼作響。 是很少有的急切模樣。 鄭胥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搖了搖頭,雖然覺得老林現(xiàn)在這樣挺有人樣的,比以前那種只知道工作的死人樣子好太多了。 但要是讓他選,才不要經(jīng)歷這些事。 這個花花世界那么好,干嘛非要講真心?真情實感什么的,也太累了。 *** 林清寒一路驅(qū)車朝溫軟的小區(qū)走,他離開的時候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人流車流都十分擁擠,看著時間一分分流轉(zhuǎn),天色也越漸黑了。 而此時的溫軟早就到家了。 她沒有讓小麥留下陪她,囑咐她路上小心就讓她和司機先走了。 到了樓上,她換了舒服的拖鞋,然后直接進(jìn)了房間,把放在抽屜深處的一沓厚厚的畫紙全部拿了出來,這是當(dāng)初她離開林家?guī)ё叩臇|西。 里面除了她給林清寒的畫像之外,還有一些是她腦補出來的一家三口。 抽出那些畫紙,那是她深愛林清寒時畫出來的畫像,從她懷有身孕到肚子一天天變大,到孩子出生,再到后面她和林清寒一天天看著孩子長大。 畫紙上的人就像是活的一樣。 溫軟看著這一張張畫像,看著上面的小孩從出生,然后一天天長大,心里軟得不成樣子,白皙的指尖輕輕撫著畫像,另一只手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有著一個生命。 他或許來得并不是時候,但的確是她曾經(jīng)深深期盼過的。 只要想到孩子會和畫像中一樣出生,會長大喊她mama,就舍不得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床上,把他拿掉。 她 愛他。 即便前路困頓難行,但她還是想把他留下來,似乎終于做了決定,溫軟竟然覺得一直積壓在心口的那口氣,松了許多。 撥通 Nacy 的電話。 “怎么了?”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那邊傳來 Nacy 的聲音。 溫軟閉著眼睛,手指覆在那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