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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要生活的優(yōu)雅,要高貴,她可以穿著華服去看話劇,去聽音樂劇,甚至可以請那些音樂家來家中表演可像這樣窩在沙發(fā)上抱著ipad看肥皂劇的日子,她都忘記有多少年沒有過了。 刷著刷著,就到了十二點。 聽到房間里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還因為電視里男女主的分手哭得稀里嘩啦,桌子上攤了一堆紙巾,手里也拿著一張紙巾,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吸了吸鼻子,按了暫停鍵,趿著拖鞋往臥室去。 剛剛走到。 鈴聲就沒了。 只有還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人的名字【老公】。 溫軟愣了愣,臉上還掛著的眼淚都忘記擦了,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直到屏幕變黑,她才回過神。 林清寒給她打電話了?還半夜三更的 她把手機拿了過來,點開解鎖鍵,確認了下,的確是林清寒的電話,沒有錯,他們結婚三年,林清寒主動給她打電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昨天算是一次。 可現(xiàn)在算是怎么回事? 他們都離婚了,這個男人大半夜給她打電話干嘛? 難不成 溫軟小臉發(fā)白,精致又小巧的臉上滿是擔憂,林清寒胃不好,她擔心他出事了,手指空懸在那顆回撥鍵上,想按下去,又收了回來。 她已經(jīng)不是林清寒的妻子了。 就算他真的出了事,他身邊也有的是人可以照顧他,她從來不是最特殊的那個,也不是必需的那一個。 溫軟斂了眉,握著手機走了出去。 電視還卡在最高潮的劇情,不過她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看了,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她把林清寒所有聯(lián)系的備注都改了回來,就像他們的結婚證變成離婚證一樣,專屬于林清寒的【老公】也終究成了平平淡淡的【林清寒】。 其實還是有些舍不得啊。 喜歡那個男人那么多年,卻一直不敢泄露自己的愛意,直到三年前拿到結婚證的時候,她終于可以坦然、直白的把所有愛意宣之于口。 那會備注【老公】的時候,她笑得多甜蜜啊。 即便過去這么久,她都能夠回憶起那個時候的心情。 溫軟看著手機屏幕里倒映出的身影,忙拍了拍臉頰,把自己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里抽出來,她小聲嘟囔道:“不許再想了啊,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許再想了?!?/br> 既然已經(jīng)選擇離婚,那她就不會再回頭。 夜也深了,她關了ipad,又扔了垃圾,打算把桌子收拾下的時候,看見那一沓被紀奚放在一旁的畫紙,動作倒是停了下來本來是想把這些留在林家的。 但想到自己走都走了,還占著這么大一個地方,不合適。 不過怎么處置這些畫像,她也沒想好,要真剪了扔了,還是舍不得的,從她第一次握起畫筆到現(xiàn)在,統(tǒng)共九年的時間。 雖然是因為林清寒才想要握起畫筆,但那也是她的時光和歲月。 就這么扔了,實在可惜。 還是先找個地方放著吧。 *** 林清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李阿姨倒是還沒睡,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先生又聯(lián)系不到,老先生那她又不敢聯(lián)系,只好枯坐著,看能不能把先生等回來。 聽到門外有動靜的時候,她立馬就坐了起來,迎過去喊道:“先生,您回來了?!?/br> 李阿姨是家里的老人了,從小照顧他們。 林清寒雖然性子寡淡了些,對她還是客氣的,這會看著她,意外道:“還沒睡?” “我怎么睡得著啊?!崩畎⒁虈@了口氣,“先生,您和夫人到底怎么了?她今天一大早提著行李箱就走了,還說和您離婚了?!?/br> “先生” 她猶豫了下,“您和夫人真的離婚了嗎?” 林清寒笑了下,雖然還是很淺的弧度,但能夠瞧見他這會心情很好,“別擔心,她過幾天就回來了。”說完,他把大衣交給她,說了一句“早些睡吧”,就打算上樓了。 走了幾步。 他突然停下步子,轉(zhuǎn)身問了一句,“你知道溫軟喜歡什么花嗎?” 花? 李阿姨一愣,訥訥道:“我看夫人陽臺上擺了好幾盆梔子花,要說喜歡的話,夫人應該挺喜歡梔子花的吧。” 梔子花嗎? 林清寒點了點頭,“知道了。”就上樓了。 等李阿姨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早就沒有林清寒的身影了,她追了幾步,嘴里跟著喊道,“哎,先生” 無人回應。 她抱著大衣,留在原地,想到先生剛才心情很好的說得那句“過幾天就回來了”,她怎么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今天夫人走得時候很堅決,而且畫室里被夫人寶貝了這么多年的畫都拿走了。 先生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啊 林清寒的心情的確很好。 他甚至想著明天要不要給自己放個假。 然后好好和溫軟吃餐飯,再把人接回來,當然,她要是暫時不想回來也沒事,他可以搬過去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他走進房間。 看到漆黑的屋子。 林清寒皺了皺眉,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斂了一些。 雖然早就知道溫軟離開了,但真的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他還是有些不大習慣,以前他再晚回來,溫軟都會給他留一盞燈,給他準備好換洗的衣服。 有時候還會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一臉迷糊的樣子,聲音卻又嬌又軟,“清寒,你回來了。” 可今天什么都沒有。 沒有夜燈,沒有準備好的衣服,也沒有她的身影。 林清寒沉默了一會,然后打開燈,關上門,他倒是也沒想什么,反正溫軟總會回來的,今天余光瞥見梳妝臺前的一只黃皮紙袋時。 他皺了皺眉。 那是他讓李則準備的。 雖然溫軟什么股份都沒要,也沒要他其他財產(chǎn),但他不可能讓她受委屈。 她沒帶走? 是想著馬上就要回來,還是根本不想要? 不管是什么原因,林清寒還是走過去,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鑰匙一個都沒少,他給她的那張附卡也被她放在袋子里,他的眼皮輕輕跳了下,第一個念頭就是“她什么都沒帶走,那今天住哪?” 以他對溫軟的了解。 她是絕對不可能去麻煩紀奚的。 那個丫頭從小到大就沒一個人在外面生活過,現(xiàn)在又不知道在哪,林清寒的心突然慌張起來,就連那雙劍眉也因為太過擔憂,跟著擰了起來,他本來是打算直接聯(lián)系溫軟的,但看了看時間,還是選擇撥通李則的電話。 很快。 那邊就有人接了起來,傳過來李則的聲音,“boss,怎么了?” “你去給我查下溫軟在哪?”林清寒握著那個紙袋,皺著眉,面上是沒有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