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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赴約。事關(guān)景墨,蔣昊哪敢有半點閃失,拒絕后孤身一人開車離去。“首長,要不要派人……”峰叔接了電話,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而且這位先生竟然把電話打到蔣世綸這里,很明顯是針對蔣家的,就憑著這一點,蔣世綸就有理由主動出擊。“讓蔣昊來處理吧?!彼芟氲降?,蔣雙鎮(zhèn)怎么會想不到。只是,對方明顯只是示警,這點小把戲,他怎么會放在眼里。他也老了,這種小事就不必事必躬親了。蔣昊在途中接到景然的電話。蔣昊黑著臉聽完他解釋了來龍去脈。這是一棟非常歐氏的私人別墅,蔣昊在海市長大,還從來不知道市區(qū)里有這樣一塊幽靜又位置便利的土地。雕花鐵門有高大的保鏢守著,見他來,仔細(xì)搜身,手機(jī)沒收,才帶他進(jìn)去。蔣昊還只有在部隊享受過沒收手機(jī)的待遇,但這完全是兩碼事。部隊叫做例行檢查,這里完全就是示威了。剛才景然一提醒,他就想到蕭千河是誰了。蕭軒曾經(jīng)對景墨解釋過上一代的恩怨,一切都源于一個叫做蕭萬海的男人。那還是第一次景墨選擇把自己隱藏的心事暴露出來。雖然很意外他父親蔣世綸也牽扯其中,但蔣昊相信敢動世綸集團(tuán)的人屈指可數(shù)。只是,后來好幾次招標(biāo)失敗,加上拓展海外市場時,遭到來自當(dāng)?shù)刎旈y的抵制。商場如戰(zhàn)場,蔣世綸只認(rèn)為自己或許無意中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也沒多想。可蔣昊卻發(fā)現(xiàn)了端倪,因為有景泰集團(tuán)差點被蠶食的慘痛先例,蔣昊神經(jīng)敏銳的很。蔣世綸沒有兄弟,身邊的心腹都是從部隊帶過來的。而最小的一輩,蔣昱年紀(jì)輕輕就在部隊官居要職,蔣昊雖然獨來獨往,可完全不摻和世綸集團(tuán)的事。不像景家,蔣家簡直無懈可擊。可景國泰都差點喪命,以蕭千河對當(dāng)年那件往事的執(zhí)著,絕對不可能對蔣世綸沒有動作。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早就有所行動。只是,危害不到他們的性命,只能從公司下手。所以,他把事情對父親和盤托出,并從父親那里拿到了蕭千河的全部資料。誰也沒料到,蔣世綸早就有所察覺,這還要感謝景墨。蔣世綸去醫(yī)院探望昏迷不醒的景國泰時,景墨向他詢問蕭千河的事,讓他心生警惕。蕭千河無從下手,所以,現(xiàn)在這是狗急跳墻了?“請進(jìn),蕭先生在里面等你。”引領(lǐng)他的是一位板著臉有些年紀(jì)的管家模樣的男人,身板挺直的像是一把槍,面無表情。只可惜,要比起面無表情來,蔣昊更甚。這個寬敞得幾近空蕩的會客廳里,鋪著暗紅基調(diào)的厚重地毯,花紋繁雜,室內(nèi)只亮著一盞造型奇特的吊燈,橘紅的燈光灑下來,映著整個空間有種要開吸血鬼聚會的沉重和詭異氛圍。明明外面還是游泳池和花園,看起來也頗有情調(diào)。為什么一走進(jìn)來,那長長走廊上色彩奇怪令人壓抑的畫,墻壁上特意擺置的古董燈,都那么讓人心情無比沉重呢。蔣昊知道,這是蕭萬海夫婦葬身火海的地方。難道是故意裝扮這樣,來表達(dá)現(xiàn)任主人內(nèi)心的憤慨和不甘?和他相比,蕭軒特立獨行的變態(tài)感情就不值一提了。蕭千河還是黑西裝黑領(lǐng)帶,面容儒雅,眉眼平順,甚至還微微勾起嘴角。蔣昊很難將他和那詭異色彩組成的意識流畫聯(lián)系起來。“請坐?!彼Z氣平淡的像是來閑聊。蔣昊沒動,問道:“景墨呢?!?/br>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么沉不沉住氣了。反正他來的目的就是把景墨安全地帶回。蕭千河站在窗前,他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面色沉著,嘴唇輕抿,狹長的眉眼下一雙深潭般的黑眸閃著寒光。黑色風(fēng)衣不僅沒遮掩住他精壯的身材,反而更給他平添兩分肅殺。雖然他完全是放松的狀態(tài),但蕭千河知道,他就像一只虎豹的幼崽,看起來毫無防備,只要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地上來撕咬你。光是看外表,完全不信他只有二十歲。和蕭軒完全不同的孩子,這種氣勢,呵。不愧為蔣世綸的兒子。“景墨他很安全,”蕭千河拄著拐杖走到他面前,道,“坐下談吧,能不能見他,就看你表現(xiàn)了?!?/br>這時,剛才那位管家模樣的撲克臉端來熱氣騰騰的紅茶。這樣近距離看,蔣昊才覺得蕭千河真顯年輕,歲月仿佛在他臉上沒留下什么痕跡。他現(xiàn)在的模樣,和二十年前照片上的他并無二樣。除了景墨的三師叔,他還沒見過如此受到上天眷顧的男人。既然在美國有了那么大的家業(yè),為何還要執(zhí)著于擴(kuò)展領(lǐng)地呢。難道蕭軒還沒告訴他當(dāng)年的真相,還是說,這個人早就知道,可不愿意相信。“你想要什么,直說吧?!蹦茏屖Y昊妥協(xié)的人,這世界上,除了景墨,恐怕只有蔣雙鎮(zhèn)了。這都什么時候了,哪還有心思陪他品茶。這而不是沉不沉得住氣的問題,和外人,終究只是利益,所以蔣昊不喜歡繞圈子。他相信蕭千河肯定也愿意花最少的精力,促成最大的利益。誰不是呢。果然,聞言蕭千河倒是一笑,放下茶杯,道:“我有幾個問題很好奇。”蔣昊皺眉,“我拒絕?!?/br>老狐貍,他可不想和他玩文字游戲。沒有哪個賭博的人,敢把自己所有的砝碼擺上桌子。誰能保證他問的什么問題。再說了,他知道,這個老家伙,肯定和他一樣,在見他之前早就把他調(diào)查透徹了。所以,問問題?不過是心理戰(zhàn)術(shù)罷了。“為什么?”被這樣果斷地決絕,還真少見。可蕭千河卻卻眉頭都沒皺半點,看不出他不高興,好像對蔣昊這般失禮的回答一點都不介意。“蕭先生,所有想問的,你心中都有答案?!笔Y昊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蕭千河自己揣摩了。言下之意,趕緊提出你的要求吧,無論是什么,請把想要交換的條件提出來。費(fèi)這么大心思把他叫來,該不是來和他猜文字游戲吧。雖然他才是受脅迫的一方,可蔣昊敢拒絕蕭千河是原因的。實際上,蔣昊一路走來,已經(jīng)把這個豪宅的布置和設(shè)防弄清楚七八分了。雖然看起來這座歐氏建筑戒備森嚴(yán),外墻好多雇來的保鏢在巡邏,花園里也有。但奇怪的是,室內(nèi)卻沒感覺到任何警戒的保鏢。也就是說,這棟房子內(nèi)部,現(xiàn)在只有管家、蕭千河和他。不,或許景墨也在這個豪宅的哪個角落。由于某種原因,他肯定在哪個封閉空間里。可蔣昊靜下心來分析,卻慢慢放下心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