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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點(diǎn)急切和錯愕,“那你還要?dú)w隊?”他不明白,為什么蔣昊特意跑到部隊去,如果只是歷練的話,都快半年了還不夠么。“嗯,六點(diǎn)。”蔣昊聲音沉穩(wěn),聽不出一絲起伏??墒蔷澳珔s心里一驚,那豈不是馬上就要走了??磥磉@個男人真的只是抽空回來考個試而已,對他而言,就像回來探個親一樣平常。景墨低著頭,道:“那我們找個地方坐吧?!辫圃谶@里大眼瞪小眼算什么。蔣昊看了看表,徑直打出租帶他去了市中心。景墨納悶地跟著他,最后發(fā)現(xiàn)他竟然帶他走進(jìn)了……麥當(dāng)勞。景墨發(fā)現(xiàn),蔣昊的光頭在人群中還挺顯眼的,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你想吃點(diǎn)什么?!笔Y昊一邊排隊一邊問他。唔,景墨一時間有點(diǎn)錯亂。為什么這附近有這么多西餐廳不去,偏要來麥當(dāng)勞。他摸了摸鼻子,道:“來杯喝的就行,要冰的?!?/br>蔣昊幫他點(diǎn)了杯橙汁,本想給他點(diǎn)漢堡,卻被景墨阻止了,他對這些快餐食品很不感冒,這里他能吃的還真的很少。“討厭這里?”兩人挑了個靠窗的座位,蔣昊端著托盤坐下時隨意一問。景墨搖了搖頭,“我只是還沒餓?!睂?shí)際他不是對吃的很挑剔的人,葷素不忌,可就獨(dú)愛中式美食,西餐的話吃吃牛排、甜點(diǎn)沙拉還可以,唯獨(dú)不喜歡吃漢堡披薩這些。蔣昊看來也對這些速食西餐興趣寥寥,景墨不想糾結(jié)這個問題,隨便找了個話題,“你該不會準(zhǔn)備報軍校?”知道他來高考,景墨放心了很多,至少說明這廝不是直接留在部隊。還是要上大學(xué)的。“你覺得呢?!笔Y昊撩起眼皮,不答反問。景墨笑了,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篤定道:“不會?!?/br>蔣昊皺眉咬了一口麥香雞腿,也笑了,“哦,為什么?”哪里為什么,景墨窘,他就是憑感覺了。就覺得蔣昊沒一口肯定了,那答案肯定反面的。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小小習(xí)慣。不過,又看到蔣昊亮出的一口白牙,景墨奇怪的感覺又來了。以前的蔣昊多么高冷英俊啊,可這么一黑,總有一種無厘頭的感覺。尤其是配上他那個光頭。雖然還是帥吧,可笑起來總有種痞痞的感覺。就好像眼前這人不是他熟悉的蔣昊了。哎,景墨心里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如果,蔣昊真的毀容了或者變丑了,自己會不會就不喜歡他了。畢竟他某種意義上也是個顏狗。不然就蔣昊這信冷面冷心、看起來總是性冷淡的脾性,他到底看上他哪一點(diǎn)了。“那個,部隊很苦嗎。”本想問他怎么曬黑成這樣的,又怕打擊到他的自信,只好委婉地?fù)Q個角度。“嗯。”蔣昊思忖片刻,想起什么,才道,“可也挺有趣的?!?/br>有趣?景墨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看他狹長的眼睛竟是帶著點(diǎn)笑意,也放松了很多??礃幼?,去部隊不僅是改變了他的造型,就連氣質(zhì)也改變了。景墨覺得,他好像變得愛笑了。奇怪,一般的人在部隊待一段時間,不是會變得更加不茍言笑,更加沉默,意志堅定,嗯,就像蔣昊他爸一樣。就算退役了,還是無法掩蓋軍人的狠戾和嚴(yán)謹(jǐn)作風(fēng)。可蔣昊,卻是與之相反。景墨悶悶地想著,又馬上釋懷了。這樣也好,至少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稍微有那么點(diǎn)接地氣了。兩人聊著聊著,景墨突然感到窗邊一片黑影籠罩下來,他抬頭一看,差點(diǎn)又被嚇到。只見幾個穿著軍綠套裝的光頭,疊羅漢似的貼在窗外,每張黝黑的臉上都露出一口陰森森的大白牙。真是兇殘。“昊子!”最中間的光頭哥對蔣昊招了招手,然后對景墨指了指。唔,其實(shí)這些人光看臉,都是五官端正的娃,如果好好凸個造型的話,肯定都是大帥哥。就是……要不是那明晃晃的軍裝,就這光頭加黝黑的皮膚,還真以為他們是從牢房放出來的黑社會呢。“昊子,快點(diǎn)!”因?yàn)檫@群人實(shí)在太吸睛了,景墨忙和蔣昊忙從麥當(dāng)勞走出去。拐了個彎兒,景墨才看到路中間停了輛特別霸氣的軍用越野車,只是車身用樹枝和樹葉蓋著,說實(shí)話,隱蔽性真好,他也是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我走了?!笔Y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拉開車門。景墨此刻突然詞窮了,明明知道蔣昊很快就會回來,可他心里很不舍。唉,明明心里住著個大老爺們。可此時扭捏個什么啊。景墨看見駕駛座里擠著很多光頭,一個個都坤長脖子,帶著笑,尤其是副駕駛那個,濃眉大眼看起來比蔣昊更痞氣,還在打趣啊,“昊子,你這就不對啊。快,好不容易和弟見到了,抱一個嘛?!?/br>景墨聞言臉色微窘,像是掩蓋自己內(nèi)心期待般,他大聲喊了句“蔣昊”。“那個……”見蔣昊轉(zhuǎn)過來,景墨情急之中,突然想到了個好主意,“下個月就是我十八歲生日,我想提前問你要一件禮物?!?/br>這句話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蔣昊大概看著剛才還有點(diǎn)羞澀的青年,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變化太快他還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總感覺,這小子又要坑人了。蔣昊遲疑了一下,走過去,等著他的下文。禮物?他根本沒準(zhǔn)備??墒侨绻F(xiàn)在他就索要的話,那只可能是……想及此,蔣昊覺得不管是什么,他大概都很難辦。其實(shí),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了??蓻]想到,他猜到了過程卻沒猜到結(jié)果。因?yàn)?,景墨說的是——“可以讓我摸摸你的光頭嗎?!毖矍暗娜送蝗簧斐鍪郑逯笍堥_,做著揉捏的動作。那狡黠的笑容也愈發(fā)擴(kuò)大……蔣昊啞然地呆住,然后,他立刻裝作沒聽到似的轉(zhuǎn)身,可是,已經(jīng)遲了。景墨倏地跳到他身上,還死死地把他按在身下,伸出魔爪在他光頭上又揉又摸,還開心地叫道:“死小子,讓我摸摸怎么了。又不會掉塊rou?!?/br>一旁的光頭隊友們已經(jīng)驚呆了,不是因?yàn)槭Y昊吃癟,而是看到眼前這個小伙子竟然把蔣昊擒在身下,哎喲喂,昊子,我們五隊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不過,小兄弟,干得漂亮!三分鐘之后,景墨終于放開了完全顏面盡失的蔣昊。舔舔嘴唇,一字一句,勾唇道:“謝謝,你的大禮我很喜歡?!?/br>怎么樣,他大概是敢摸蔣昊光頭的第一人吧。喲,真是完美的離別啊。眼前的青年那眉眼帶笑的樣子,讓蔣昊看的牙癢癢。他本以為經(jīng)過這大半年的地獄式歷練,以及他大哥的額外“加餐”還有老頭子的“特殊照顧”,他的身體素質(zhì)有了質(zhì)的飛躍。卻沒想到,他現(xiàn)在連景墨都抗不過。這小子,難道是吃金坷垃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