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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陽發(fā)話,他們不會第一天就去惹人。至少,也得摸清底細(xì)再說。所以發(fā)話的只能是孟陽了。他今天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著T恤休閑褲,至少比那天上身全是馬賽克的模樣良家公子多了。景墨揉了揉眼睛,撐起眼皮看著孟陽,“我知道。”“你……你知道?”孟陽看著景墨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氣的鼻孔都露出來了。從景墨的角度看下去,孟陽整張臉都有點(diǎn)獵奇。“對啊,這座位是我的?。 本澳桓蹦闶遣皇巧档谋砬榭粗详?。“……什么?!”實(shí)話說,孟陽腦子饒了好幾個彎才想清楚景墨的意思。等他回過神來,臉色就難看多了,他一把掐住景墨脖子,狠狠道:“你他媽是耍我吧。”是你智商有問題吧。景墨翻了個白眼。孟陽簡直氣歪了,臥槽這窮酸小子竟然還敢朝他翻白眼。他媽的不知道哪個角落來個勤工儉學(xué)的鄉(xiāng)巴佬,還對他翻白眼,“你——”孟陽一拳就要揍過去,景墨頓時眼睛亮了,大喝一聲,“慢!”說話間,他單手鉗住那帶著掌風(fēng)的硬拳。孟陽一愣,卯足了勁往前一送,卻絲毫不見松動。而景墨好像突然打了雞血般,露出一口白牙——“(????)??嗨,咱倆切磋切磋?”嗨?!嗨!孟陽疼的直叫喚,“嗷嗷啊啊——”這小子竟然說嗨!嗨你麻痹,切磋你妹?。?/br>景墨這才放松了點(diǎn)力道,嘴上嘀咕,“竟然這么弱……”很吃驚,真心的。此時教室遠(yuǎn)遠(yuǎn)地,有幾個人憋不住笑了出來。孟陽脖子漲地通紅,他孟陽還真沒有在誰面前這么丟臉面過。“砰”地一聲!這時反鎖的后門不知誰用力一踹,老式的鐵栓“哐當(dāng)”掉在了地上。一個身材高大、帥得掉渣的男生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高幾乎快要頂?shù)介T框,站在教室后門口,很有壓迫感。那人一身水汽,好像才劇烈運(yùn)動過。緊身的白T恤貼在肌rou上,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濃烈的雄性氣息。他短發(fā)還滴著水,卻根根分明地豎起,狹長的眼角微微向后勾著,明明只是短短的一瞥,教室里原本沉默的幾個女生忍不住歡呼起來。哇,這移動的荷爾蒙啊。“昊哥。”那幾個小子一看到來人,本來還要發(fā)火的小動作趕緊停下了。一個個畢恭畢敬的,那語氣與其說是畏懼,不如說是尊敬或者佩服。也許都有之。景墨挑了挑眉,等等,什么情況?他記得上一世蔣昊和孟陽并不是一個班啊。為了以防萬一,他剛才還順便瞟了眼全班同學(xué),看到?jīng)]有蔣昊他還松了口氣呢。沒想到學(xué)霸蔣昊竟然翹了課。只是……孟陽見蔣昊一走過來,似乎有了底氣,連忙告狀道:“蔣昊,這小子占了你的座。”臥槽,等等,景墨條件反射地看了眼這個干凈如新的座位。他驚訝道:“這座位有人?!”特么地,這張連一本書都沒塞的桌子有人?“這是……你的?”景墨第一次正眼看著蔣昊。不厚道啊,既然這里有人,他提出坐這兒的時候,為什么當(dāng)時沒有一個人提醒他。那小老頭還好像松一口氣是要鬧哪樣啊。“嗯?!笔Y昊盯了他半響,點(diǎn)頭。景墨有點(diǎn)無語了,課本呢!就算蔣昊是個學(xué)霸,也要用課本吧!難不成他是靠著意念聽的嗎!那蔣昊只是淡淡地瞟了眼景墨,徑直往自己座位走去。“那個,抱歉,我以為沒人的呢?!本澳K于承認(rèn),自己大概真的坐錯位置了。他就說,孟陽剛才發(fā)什么瘋呢。但蔣昊此時卻蹙著眉,面無表情地盯著那桌子,仿佛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只見他的黃金寶座上,光亮潔凈的桌面上,一堆明顯的水漬,明顯不過地躺在桌面上。讓人不忽略都難。那是……是景墨的口水吧。咳咳,景墨摸了摸耳朵,有點(diǎn)尷尬,“哈哈,剛剛睡得太香了。”“我擦,你這垃圾怎么這么惡心。”孟陽炸了,他有十足的理由懷疑這小子是故意的。景墨真想一拳把這這狗眼看人低的人渣揍得半身不遂!但他最終只是捏了捏攥緊在自己掌心的爪子,臉上笑得很是滲人,“呵呵,孟陽,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孟陽卻是一愣,“你認(rèn)識我——啊啊啊,你他媽輕點(diǎn)?!?/br>“叫魂啊,”景墨一把推開孟陽,像是看垃圾般掃了他一眼,“離遠(yuǎn)點(diǎn),別把性病傳染給我?!?/br>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靜了。就連臉色不很好看的蔣昊,都回頭看了他一眼。“我cao!”孟陽這下再也顧不得了,撩起袖子就一拳揮了過去。身邊的幾個哥們手忙腳亂地?cái)r住他,“陽哥,別沖動。”“叮鈴——”上課鈴聲及時響起。數(shù)學(xué)老師夾著課本走進(jìn)教室,就看到孟陽那混小子已經(jīng)抄起凳子,就要砸下來。“孟陽?。?!”“放下——”老師和蔣昊的聲音同時響起。數(shù)學(xué)老師不愧是教導(dǎo)主任,電花火石間已經(jīng)竄到孟陽面前,伸手擋了一下,才把那凳子奪下來。他也驚出一身冷汗!這幾個小子,哪個都是不能得罪的呀。要是他晚來了那么一步,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胡鬧!”他吼道。“你們是學(xué)生!學(xué)生!想干什么!啊?!”他轉(zhuǎn)過身,對那幾個擒住孟陽的學(xué)生吩咐道,“都回自己座位上去,上課!”全班同學(xué)都心有余悸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孟陽一行人也回到各自座位。除了唯一站著的兩人:景墨和蔣昊。他倆對視一眼,又看了眼那張桌子。桌子上的水漬不知哪個好心的同學(xué)擦干了。但景墨知道蔣昊那龜毛的毛病,絕對不會再坐這里。但出于某種原因,這家伙絕對不會退讓。“老師,這兒少一個座位?!弊詈缶澳e手讓老師決定。那教導(dǎo)主任瞧瞧景墨,又看了眼蔣昊。最后咽了口水,“要不,蔣昊,你和孟陽湊一桌吧。”蔣昊站在那兒,一米八八的個子,好像是尊門神般,矗立在那。他深深地看了眼教導(dǎo)主任,景墨覺得那一眼別有深意。然后蔣昊又看了眼景墨,景墨頓覺得后脊椎一涼。然后,那二世祖就從教室后邊抽出張多余的桌子,“咚”地一聲,定在了教室中間——景墨的右邊,孟陽的左邊。這位置,還真有點(diǎn)微妙。數(shù)學(xué)老師干笑了一聲,“……那就上課吧。”“噗嗤!”一聲,景墨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從來不知道,蔣昊還有這樣的中二的一面。一瞬間,景墨感到自己脖子一涼。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度。景墨在周圍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