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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辦得很利落,不枉準備了那么久?!泵C帝說。榮王和江荀衍也在一旁,江荀衍道:“時機恰好,李岑的事讓裴家剛警覺起來,但還未來得及動作?!?/br>榮王嘆道:“沒想到裴家竟備了那么多人手,悄無聲息匿在昌煜城中?!?/br>肅帝看看蕭執(zhí),沉思片刻道:“裴氏神影衛(wèi)的人,便由你處置吧,能留的留,收編不得的,也沒辦法了?!?/br>蕭執(zhí)恭敬領(lǐng)命,神情平靜:“是?!?/br>“李岑和裴家那些人,也由你和左相一并審罷,改日孤去看一眼?!泵C帝將事情交代與他。蕭執(zhí)和江荀衍點頭道:“遵命。”榮王抬眼看了看他們,期思看了看肅帝。這夜動蕩不安的混亂平息下來,肅帝便遣散各人,出了大殿,蕭執(zhí)匆匆去辦事,江荀衍回了相府,期思跟他打了招呼,去官驛找元酀。期思一到元酀那里,就立刻奔去換掉一身沾滿血的衣裳,從頭到腳洗去血污,頓覺疲憊。元酀看他一頭趴在榻上,發(fā)梢還濕著,把他拎起來,拿過巾子給他擦頭發(fā)。期思瞇著眼睛靠在元酀身上,身心松弛下來:“不知道會查出什么來,我總覺得還會有很多事情。”“走一步看一步,裴家的水恐怕很深?!痹潓⒔碜臃旁谝贿叄h(huán)著他。“不知道裴南賢和裴信手里有多少不該殺的人命?!逼谒奸]著眼,想到裴家做事的風格,一貫狠下殺手、斬草除根,這種事情幾乎就是一條道走到黑,罪孽越積越深。元酀感覺到期思身上消瘦,只余習武練出來的肌rou,微微蹙眉:“別亂想了?!?/br>期思嘆了口氣,坐起來回過身子,手臂環(huán)住元酀脖頸,主動靠近。元酀頓了一下,胳膊有力地將他攬在身前,安撫地回應他。本來是這幾天不見,期思想念他,今天又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便本能地想要親近元酀,但沒想到這一下就收不住了,元酀修長的手撩起迷亂,上一次開了頭,這回便是食髓知味,期思不由自主地纏了上去。這樣天真本能的旖旎,一貫最為致命,元酀幾乎沒剎住,但畢竟沒做準備,不忍對期思做什么,手探下去安撫他,看著期思微微仰起的下頜弧度,帶著甘甜氣息的汗水滑落,聽他那聲難抑的輕嘆,細細親了他眼角。期思側(cè)過身,感覺到他的熾熱,猶豫了一下,貼過去問他:“我……”元酀明白他的意思,低聲輕笑:“懂事了?”期思臉有些紅,被元酀牽著手腕探過去,只覺得一股血涌上腦門,心里略驚嘆,被他攬在懷里幫他。元酀清理了一番,看期思坐起來,淡淡燭光下看著他,在想什么事情,便坐在榻邊瞧他:“怎么?”期思說:“元酀,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回晉國?!?/br>元酀倒是有些意外,問道:“眼下能走么?”期思想了想:“不確定,要看陛下的意思?!?/br>元酀想了想,讓他躺好:“回去是必然,你不是還要查瑞楚的罪名么,只是還需從長計議。”裴氏的事情比李岑的事情要復雜得多,神影衛(wèi)府和裴府眾多案卷和私下的簿子冊子,一一查過,用了好幾天。這天江荀衍把期思單獨叫去書閣,交給他一疊書信簿子。期思翻看后,發(fā)現(xiàn)是裴南賢的書信,信上未有署名,但談的是晉國邊軍的事情。這些都是江荀衍審辦裴氏案子途中發(fā)現(xiàn)的,便拿來給期思看。他仔細讀了讀,抬頭看江荀衍:“裴南賢幫晉國的人辦事?”江荀衍看著期思,目光深沉,點點頭:“構(gòu)陷瑞楚,有他的份,只是不知晉國那邊是誰?!?/br>期思看了看沒有署名的信,心中疑惑叢生。第106章誅殺裴南賢不僅聯(lián)合大涼的赫克依等人挑動兩國聯(lián)盟發(fā)兵、暗殺瑞楚,竟還私下幫助晉國的人,在瑞楚死后構(gòu)陷罪名。晉國的什么人花了這么大力氣來里通外敵,非要置瑞楚于死地?能得到什么好處?吞并瑞楚手中兵權(quán)?他看著江荀衍:“先生希望我查這件事?”江荀衍認真端詳了期思,說道:“當年裴家的兩個女兒去了晉國,傳聞只有裴如錦所生皇子被養(yǎng)在某處寺院,裴奉錦與瑞楚的孩子卻沒能保住?!?/br>期思心里一驚,看著江荀衍:“先生……”江荀衍說:“我總覺得,你很像我那位老朋友……這件事之后,更是如此。”期思知道他說的是瑞楚,不由驚訝。“瑞家的鏈符在你身上,且據(jù)我所知,那小皇子和瑞楚的孩子,身上都有那么一顆痣?!苯餮苣抗獬领o溫和,他曾與瑞楚是摯友,得知這些細節(jié)并不難。江荀衍沒有直接說,但意思很明白了。期思伸手拿出頸上掛著的瑞家兵符,看了看,沉默片刻:“先生一直都有所猜疑?”江荀衍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平常的事:“你字跡與裴奉錦極似,不過裴如錦去世早,她的孩子或許交由裴奉錦照顧過,字跡像也說得通。但你和瑞楚,有些特質(zhì)上如出一轍,這很微妙……陛下也未嘗沒有猜到?!?/br>期思心里不乏驚訝,但他明白江荀衍的意思,即便他們猜到自己身世,也不會輕易說出來。一來作為質(zhì)子,他到底是鴻嘉帝的兒子和瑞楚的兒子,其實差別并不大,而一旦說出來,他必然會陷入危險,成為眾矢之的,局面將失控。“你不必擔心,陛下和我說到你的時候,在意的并不是這些,何況這件事必然是鴻嘉帝的決斷,當時你并無反對的能力。”江荀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期思至少知道,肅帝和江荀衍并不為此介懷,不論他們有什么別的打算,都不會傷害他。江荀衍并未多問他從前的事情,此事就此揭過,待他仍舊如常,期思了解江荀衍的坦蕩,他說不介意,便是不介意,而他的態(tài)度也是肅帝的態(tài)度。下午,期思見了元酀,發(fā)梢肩頭的落雪也未撣去,進了屋子將外袍搭在一邊,說道:“陛下和左相猜到我身份,我跟先生承認了?!?/br>元酀坐在書案前,放下手里奏報,支著下巴,看期思心不在焉在屋里踱了一圈,開口道:“未必是壞事。”期思點點頭,走過去隨手翻開一份奏報,提筆晃了晃:“就是覺得有些突然,每次身份不同,就會有很多事情跟著改變?!?/br>元酀抬手抽走奏報和筆,拉著他坐在自己腿上:“你們陛下和丞相待你是真心的,我看得出,不要擔心?!?/br>對于親近的人,期思一向格外重視,總不希望感情落空,因此比面對裴家的時候還要謹慎。元酀看人的眼光自不必說,期思此刻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肯定,聽了他的話,心里也踏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