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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孔玉到安靜的書院園子里,邊走邊聊,同他講了自己身份的事。最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孔玉,你會不會責怪我瞞著你?我是覺得朋友之間,身份是無所謂的,一直沒跟你提過,但現(xiàn)在又覺得不告訴你像是在欺瞞你……”孔玉確實有些驚訝,笑笑道:“我明白,你與我想的一樣,我也因此才從來沒問你家里的事情,交朋友交的是這個人,不是身份,但你愿意告訴我,也是很好的?!?/br>又道:“我一向不大關(guān)心朝堂之事,也未注意晉國皇子的名字是什么,否則也猜出來了,你并沒有瞞著我?!?/br>期思心里舒了一口氣。江荀衍這幾天很忙,傍晚回府會跟期思說一說大涼那邊的動靜,大概這幾天大涼王就會給出結(jié)果。第四天,江荀衍讓期思同自己一道進宮,期思知道是大涼的消息來了。兩人去了議事閣,房中依舊是肅帝、蕭執(zhí)、裴南賢和李岑,還有一位大涼使臣。期思見了覺得面熟,想起來正是去年除夕宮宴,帶著獨吉鶻補來燕國的那位大涼使臣。肅帝把期思帶在身邊,看著屋子中,幾人中間的大涼使臣,語氣里沒什么情緒,氣勢隱隱地壓著一屋子人,說道:“晉國的皇子來了,你們大王如何交代,且說吧?!?/br>那使臣恭敬地行了禮,答道:“陛下,殿下,我朝陛下對殿下的遭遇深表關(guān)懷和歉意,也對燕國深表歉意,遂將惹事的六王子部下阿史那達羅的頭顱奉上,并對遂州、武安州、松山州三地的通商路線免去三年燕商稅賦。以破離劍和百兩黃金、百顆夜明珠獻與小殿下,以表歉意。”屋內(nèi)眾人聽了,沉默不語,蕭執(zhí)眼底神色深沉,江荀衍微微皺眉,期思卻反而差點笑出來。大涼王只字不提獨吉鶻補,看來是大王子與他打定主意要留住獨吉了。而那個阿史那達羅,是六王子手下的一名大涼勇士,從前帶兵戍防于大涼邊境,曾經(jīng)頻頻帶手下侵擾燕國邊塞,算起來在燕國邊境屠村放火、燒殺搶掠的事很是不少。后來大涼與燕一度結(jié)盟,并維持著半個盟國的關(guān)系,阿史那達羅就被悄悄調(diào)回去,燕國也就沒與他們計較他的事情。這名阿史那達羅還做過一件事,就是帶大涼兵馬于斷雁關(guān)下沖鋒打頭,與晉國軍隊拼殺。也就是那一戰(zhàn)里,期思的父親戰(zhàn)死斷雁關(guān)下。大涼王推出來這么一個替罪羊,倒也是下了本錢,真不知獨吉鶻補手里握著他們大涼多少事情,又或者大王子使了什么手段讓大涼王這樣做。肅帝文雅的面容帶著些諷意,聲音威嚴:“阿史那達羅?你們大王倒是有意思,獨吉鶻補就這么值錢?”使臣低頭解釋道:“陛下,我朝查驗之后,認為是阿史那達羅主謀對晉國皇子不利,畢竟沒有證據(jù)說明獨吉鶻補做了此事?!?/br>肅帝看了他半晌,使臣被盯得身上冷汗不斷,不敢再說話。肅帝冷笑一聲,李岑想要發(fā)話,被肅帝轉(zhuǎn)過眼一看,沒敢開口。肅帝最后轉(zhuǎn)頭看向期思,說道:“虞珂,你看著辦,這個人頭要還是不要?!?/br>使臣連忙轉(zhuǎn)向期思,恭恭敬敬道:“人頭已帶來,但不便帶進宮,殿下若要,即刻便呈上。”期思覺得好笑,大涼王為了保住獨吉鶻補,不惜趕忙將阿史那達羅的頭砍下來送上,還附帶一堆的賠償,這也是先斬后奏了。但他知道這人的事跡,大涼王是打定主意這么做了。想起來父親或許就死在那個阿史那達羅手里,倒也不介意讓他們掛羊頭賣狗rou,畢竟來日早晚要處理那個獨吉鶻補。期思笑笑,對肅帝說:“大涼王誠意滿滿,我的委屈也不算白受了,就這么著吧?!?/br>肅帝看了看他,神色間似是在問他,你確定?期思微笑著點點頭,十分平靜。江荀衍和蕭執(zhí)在一邊沒說什么,看著期思的神情,若有所思。裴南賢在一邊似笑非笑的。肅帝便對使臣說:“行吧,虞珂這么說了,你們就照著辦——不過此后,獨吉鶻補膽敢踏入燕國一步,便斬無赦!”又轉(zhuǎn)頭喚道,“蕭執(zhí)!”蕭執(zhí)上前道:“臣在!”“獨吉鶻補列入燕國禁止入境名單之列,一旦出現(xiàn)在燕國,全境緝殺,屆時即便逃入大涼境內(nèi),也追去給我挖出來殺了!”蕭執(zhí)領(lǐng)命,使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去定會轉(zhuǎn)告”,不敢再說什么。期思想了想補充道:“那個阿史那達羅的腦袋,還勞您直接燒了丟到城外河里,不必拿給我了?!?/br>說話間帶著微笑,十分禮貌。使臣聽了一頓,忙點點頭道:“明白,明白?!?/br>肅帝看看期思,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期思也狡黠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大涼庇護獨吉鶻補的事情。使臣又想起件事情,招招手讓身后隨從遞上一個長條的精致木匣子,對期思說道:“殿下,這柄破離劍是四王子向我朝陛下提出的,他說你會喜歡,陛下便讓微臣給您送來了?!?/br>屋內(nèi)的人都看向期思,各有所思沉默不語。江荀衍看著期思,眼睛里一瞬的恍惚。期思本來不想收他們的什么劍,更不想用一柄拿獨吉鶻補換來的劍,但他聽使臣說是四王子提出來的,便點點頭,讓使者打開匣子。阿思古說過,元酀是大涼王的養(yǎng)子,在大涼被稱作四王子,不知元酀為何要送這柄劍給他。木匣打開,一柄長劍靜靜躺在匣中。劍鞘以鍛鋼和純銅交織鑄就,形貌古樸別致,劍柄處正反面各刻著兩個篆字“升平”、“破離”。期思取出長劍,捧在手中沉甸甸的,握著劍柄和劍鞘拔出一段,長劍發(fā)出陣陣深沉的錚鳴振響。這柄破離劍極其鋒利,中間亦銘刻雕鑄著銅色紋路。整柄劍自身帶著一種氣勢,仿佛悠遠的歷史長河里,許多英雄征戰(zhàn)的史詩在劍身嗡鳴中暗訴,又似乎帶著鐵血氣息,破開塵封的往事重新出鞘,吐露一絲年少輕狂的不羈。期思看著這柄劍,似乎十分熟悉,又覺得這劍的氣息恢宏悠遠,握在手中輕輕摩挲劍鞘。裴南賢笑著道:“那位四王子也是有心人了,這柄破離劍,是晉國將門瑞家的傳世寶劍之一,據(jù)說那位瑞楚將軍年少時便是用的這柄破離劍,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名揚四海,把它送給小殿下,該是勉勵之意?!?/br>使臣笑著道:“看來殿下確實喜歡這柄劍?!?/br>期思點點頭,沒有看他,有些出神,但什么也沒說。元酀為什么把這柄劍送給他?是因為這劍曾經(jīng)屬于晉國的將軍,而他是晉國皇子?但他也真的喜歡這劍。江烜說得沒錯,劍客與劍是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