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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非洲出現(xiàn)過,我們也調(diào)查到了,他在非洲有一間藥物研究所?!笨ǚ皙q豫地答道,想了想,他又補充地說:“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現(xiàn)在也還沒結(jié)果。想在7天後的拳王賽前找到他,不一定行?!?/br>無意義地輕彈著指尖,林睿沈吟了一會兒,微微地蹙眉,道:“再加派些人手,有多少派多少。在拳王賽前,無論如何要把他找出來?!?/br>“行吧,我知道了。”卡佛無奈地擺擺手。關(guān)於找陸明楓的原因,他草略地思索了下,好奇地問:“拳手在賽前不是都會做檢查的嗎?他們似乎都沒檢出問題。那麼,你的懷疑……”未道盡的話,兩人心知肚明。“也許,有些藥是檢不出來的。”林睿的表情很不以為然,但又有足夠的自信,他娓娓地道:“陸明楓對所有的藥了如指掌,同時也是他們這行的百事通。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有沒有人研究出了特殊的藥,或者,他最近幾個月都研究了什麼東西出來?!?/br>“你確定是因為藥?”卡佛看過一些錄像,他不禁又問,雖然那些人確實很夸張。驀地笑了,林睿直視著卡佛,他這笑意也深隱著拳擊的殘酷,它的血腥,說:“我很清楚麟森旗下的拳手的素質(zhì),偶爾死上那麼一兩個很正常,但像這樣倒下去一批,就太可笑了。”“卡佛,你要知道,任何人想從我這里白白掙錢,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彪S著這輕飄飄的話語,一股濃重的黑暗氣息卻覆在林睿的四周,他的笑意不改,還是美不可言?!翱肆λ垢腋宜_@手段,找到證據(jù)了,我當場就要了他的命?!?/br>“……我會盡快找到陸明楓?!庇悬c被嚇住,卡佛莫名地毛骨悚然。還好,黑市拳這塊一向是喬西在跟蹤,他只負責找人。想到這個,他暗自感到慶幸。※※※※卡佛在走的時候,他半個身子都跨出去了,林睿的女秘書這才抬頭,公式化地問他要不要喝咖啡?已經(jīng)習慣了周遭這些奇怪的人了,卡佛也就搖了搖手,關(guān)了門就走。女秘書繼續(xù)她的工作,一點都不理會林睿是否有所不同。他好像也沒什么不同,還是在窗邊站一站,在桌前坐一坐,要么看看文件,要么瞧瞧風景。雖然,換事的頻率有些許太過密集。就這么消耗著,林睿過了一個下午。五點整,女秘書就跟定時機器人一樣停住手,接著起身收拾東西。工作的時候工作,下班了,她也不逗留。“老板,在您走的時候,麻煩將辦公室的門小心鎖好。”一分鍾也沒浪費,女秘書話說完就打算離開。似是悠閑地靠坐在軟椅上,林睿的指背敲打這桌面,視線終究是落在了那個打開的包裹,他瞧見了,里面是一卷錄音帶。“瓊,你有沒有放錄機?”女秘書轉(zhuǎn)過頭,低想了一會兒,她回到辦公的位子上,從抽屜里翻找。很快的,她拿出了一個便攜式的黑色放錄機。將東西遞給林睿后,瓊就趕著下班去了,而林睿,他端詳著手上的兩樣東西,掙扎著。聽,或者不聽?林睿難以抉擇。這些日子,他告訴過自己無數(shù)次,不要回去找那個人,斷就斷了,他們各自各過活。他以為不再苦苦戀著那個人,他一定會活得更輕松??墒?,為什么他的日子,總叫他感到陌生。到底是哪里不對,一切都太空虛了。一定要有驕傲,不能因那人的一點點示好,他就像哈巴狗見到骨頭,搖著尾巴就沖上去。林睿這么想,于是很篤定地頷首,略帶有刻意的諷刺淡笑著,把磁帶放進了放錄機里。他不能輕易就回頭,林睿堅定著立場,然后,開始播放。“咳、咳咳,嗯,咳……啊,媽呀,我真不習慣對著這家伙說話?!毕仁且魂嚥贿m的干咳,接著挫敗地哀號一聲,倏地就全靜了。時間過去,在林睿覺得有掩不住的失望時,傳來了李慎成熟的男性嗓音,他道:“我不覺得我有哪里對不住你?!?/br>林睿愣了,沒能反應(yīng),只是聽見李慎很平靜地接著說:“他們都說我不夠重視你,感情沒有你來的多??墒俏冶緛砭秃煤玫囊粋€男人,因為你,我都走到了這條路上,媳婦和孩子這些我這輩子也都不可能會有了。身體,感情,生活,我能給的你也都拿走了,你還覺得不夠嗎?”“我確實沒跟誰談過什么戀愛,也不知道我對你到了哪種程度。不過,睿,我所有能給的東西,確實在你手里了。喂,我一直感覺是你硬搶著去的……行吧行吧,這個就算了?!崩钌髡f著懊惱了一下,他似乎嘆氣了,爾后,又續(xù)道:“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在臺上會出事,我也知道不該讓你擔驚受怕,但人嘛,也不可能整天就膩在糖罐子里不出來,我總有別的追求。”“雖然有點過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來看我比賽,我想你分享我的努力和榮耀。”李慎不好意思地悻笑幾下,接著,深刻又輕緩地說:“如果你愿意等我,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從擂臺上走下來!”這話說完,有一大段空白。錄音帶還在沙沙地轉(zhuǎn),林睿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集中在雙耳,他惟恐聽漏了什么。終歸,他聽見了,李慎非常小聲的低語:“……睿,唔嗯,那個,就是,我挺想你的了……”放錄機已經(jīng)停了,可最后那話還在林睿耳際喧嘩,久久不散。他也舍不得它散去,或許寧愿,就這么聽上一輩子。忍不住按下了回放,林睿旋過椅子,面向著窗外無邊無際的天空,聽著李慎的聲音,又再度望住玻璃上的男人的身影。這次,他投降了的樣子,仿佛是笑著的。林??粗约?,也笑了。淡淡的嘲弄,淡淡的釋然,無奈地對自己說:“……你太沒骨氣了,真的,太沒骨氣了?!?/br>在包裹的底部有一張便簽,上面隨意地寫著一段字,這樣的一段字:每個人的情感濃度不同,有些人對愛情的付出與其它人對比,或許微不足道。但是,雖然只有這么多,不過,對他來說,他已經(jīng)全部掏出來了。……他很貧窮,他只有這么多。愛情是可以自私的,但他卻還是全部掏出來給了另一個人。這么說來,他也很慷慨了,不是嗎?※※※※中午的休息,李慎在辦公室里喝水,同時也和張慕杰他們談點東西。喬西“碰”地一聲闖進來,站在門邊,神色緊張地看著他們在場的人,張口就問:“你們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一干人等互望幾眼,齊齊地搖頭。喬西幾步走到茶幾邊,沖著他們幾個,分不清是興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