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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靠在大理石灶臺,瞧了瞧林睿后,他又看著碗里,靜默地數(shù)著米粒。數(shù)了半晌,李慎才悶悶地虛應(yīng)了一句,“哦”了一下。其實,喜歡睿的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一定很多。睿長得很漂亮,從小就很白淨(jìng)漂亮,又有錢,好像還有法國貴族血統(tǒng)。性格雖然壞了點,好色了點,而且又任性,但是整體來說,他又真的很溫柔……李慎就這麼在分析了他心目中的林睿,不曉得是什麼時候開始,林睿在他心里的定位,變了。忍不住又側(cè)目凝望著林睿,李慎逐漸地呆了,失神了,掉魂了。他只覺得,林睿炒菜的樣子真是十足十的居家好男人,他嘴角彎著的澹澹的笑,真好看。李慎在澹忘,“睿是男的”對他所造成的抗拒,這個他用來抵擋林睿所有情意的理由,他壓抑誘惑和心動的武器,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薄弱了,不堪一擊。甚至于,林睿的一個吻,都比它強。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因為什麼呢?是每一個睡醒的清早,睿安穩(wěn)依賴地躺在他懷里,一臉柔和稚氣的模樣;是每一個睡前的夜晚,睿壓在他身上威脅,或者撒嬌,或者帶著壞笑的模樣;是每一頓餐飯,睿用盡心意地為他準(zhǔn)備,忙碌得滿頭大汗,卻又溫柔愜意的模樣;是每一個親吻、每一個擁抱……這些全部都是,包括每一句對話。那麼,睿的溫柔,睿的稚氣,睿的撒嬌,睿的壞笑,這些別人是否曾經(jīng)知道過?李慎忽然萌生一種念頭,他有點想知道,林睿離開他生活的那幾年,經(jīng)曆過哪些事情,哪些風(fēng)景,以及,愛過哪些人。他是睿的哥哥,睿一直叫他哥,那麼,他問一下下,或許并不過分?李慎仰高脖子對著天花板,這樣告訴自己,懷著一點自欺欺人。他想著,是吧,兩兄弟,哥哥關(guān)心一下弟弟的私生活,問一下交友情況,不過分,問問睿咯…………兄弟?!清晰地認(rèn)識到這個詞,李慎驟地炸毛了,他驚了一大跳。去他媽的狗屎,知道這些要干嘛?一輩子倆兄弟,能干嘛?喬西有沒有跟睿搞在一起過,關(guān)他屁事!毫不自覺地,李慎的神情沉了,他周圍的感覺都似爬滿了陰霾,很明顯的,他非常不愉快。胃口頓失,他把碗筷隨手?jǐn)R臺上,盯住腳上的拖鞋臭著一張臉。把炒熟的切片牛rou裝上碟,林睿熄了爐火,轉(zhuǎn)頭就見到李慎一副快火山爆發(fā)的模樣,他怔了怔,接著,他明白了什麼,澹然地微笑。“哥,”端著碟子繞到李慎跟前,林睿拿了雙筷子夾了幾片牛rou,湊到他唇邊,說:“張嘴,試試味道?!?/br>──有骨氣的,就不要吃!!李慎在心底怒喊,他是很有骨氣的??墒?,那牛rou的誘人香氣飄進(jìn)他的鼻腔,帶點胡椒粉的辛味,李慎聞著,口水似乎在嘴里泛濫,睿做的濕炒牛rou,很好吃……等李慎從無盡的回味中出來,他的嘴在嚼著林睿喂給他的牛rou片了。“你心情不好?”林睿把東西放一邊,用左手的麼指幫李慎擦嘴,問:“因為喬西?”把嚼碎的牛rou吞下肚,李慎的手后撐在灶臺,還是不說話。仍然有些不爽,他都不知為哪門。“我沒有接受過他?!庇艺菩馁N上李慎的臉頰,林睿的撫摸輕柔得讓人留戀,他說:“我又不喜歡男人。”“那我不是男人???”李慎說,未經(jīng)過考慮的話一出口,他就發(fā)覺不對了,連忙又支吾其詞地補充:“呃,我的意思是,唔,那個……”林睿一把擁住了他,笑了,手臂環(huán)在他頸后。或許是怕越描越黑,李慎慢慢地,靜了。“你不同,你知道的,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林睿說,鄭重而又充滿說服力。“我在乎你,喜歡你,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br>“……”李慎無言,他不如最初那樣肯定了,他現(xiàn)在摸不清自己的心意,無法拒絕,不能接受。最后,他說:“可是,這樣是不對的?!?/br>“對或錯,除了我們自己,沒人有權(quán)利評定。”捧住李慎的雙頰,林睿后退了一些,直望住他明亮的眼睛,道:“你不會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甚至認(rèn)為,如果你永遠(yuǎn)沒辦法接受我,那我能一輩子這樣給你做飯,也是幸福。”林睿過于澄澈的藍(lán)眸,那彌漫的情愛讓李慎幾乎迷失了,他感覺到了壓力,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不由得避開了林睿的視線??謶?,害怕自己都不能正視的秘密,會被林??创?。沒有再勉強他,林睿很快地吻了他一下,揉亂了他的頭發(fā),又一次擁抱他。李慎的手指在大理石面壓得很用力,指尖蒼白。他在克制自己,究竟是克制著不推開林睿,還是克制著不回抱他,這點,李慎也不明了。體溫親密地相融,他們抱了很久,久到那碟牛rou的熱煙不再。在這感性的時刻,李慎斟酌著是不是該推開林睿了,雖然是煞風(fēng)景,但他晚點還有訓(xùn)練。恰好,林睿率先打破了寂默。“明天星期六,”林睿挨在李慎耳畔,語氣極其的煽情,說:“明晚,我想做?!?/br>李慎不至于單純到不懂他那個“做”字,但他一聽就不爽了,諷刺地問:“瞎話,從來這里開始,你哪個晚上沒做了?”“我是說……”還好像不好意思了,林睿頓了幾秒,他曖昧扭捏地笑笑,續(xù)道:“……做全部,不用手指,是我的家伙要進(jìn)去……哥哥的這兒?!闭f完,林睿拍了拍李慎的臀部。在后臀的幾下輕擊,擊得李慎連腦子都短路了,他傻愣一下,接著,大片的紅潮從他的臉頰以光速擴散到耳根,下延到脖子,再直爬到他的腳底板。簡直是奇觀了,李慎的兩只耳朵紅到像快放光了,那看在林睿眼里,是可愛到他想咬一口。等不到李慎回答,林睿隱含失望地說:“你不同意?”“廢話!”總算找回了聲音,李慎吼似地反問:“兔崽子,我能同意嗎?”“那你就總讓我打手槍啊?”林睿理直氣壯地反駁,“都多久了,每晚伺候你舒服完了,我就得自己摸自己,弄不行我還得去洗冷水澡,你就好意思?”說起這個,李慎就想到他在林睿身下的癡態(tài),他語塞了,赤紅的俊臉閃過尷尬,真是狼狽透了。從那一夜起,他們的晚上始終不安寧。可能是考慮到李慎要訓(xùn)練,又或者是想讓李慎更加習(xí)慣,林睿一直沒有真正占有過他,但每個晚上至少用手指讓李慎高潮一次。林睿開始是軟硬兼施地逼李慎接受,可隨著次數(shù)越來越多,李慎的反抗也就少了,后來無奈地變成一種生活模式。這種模式還有另一個好處,在強迫李慎體會后庭交歡的樂趣時,也讓他的身體適應(yīng)了異物的進(jìn)入,現(xiàn)在的話,一次進(jìn)入三根手指也不會讓李慎受到傷害。林睿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