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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ひ沟溃骸疤斓畹纳舷衫?,有多少以前是他的心腹,我相信以他的為人,即使走了也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甚至現(xiàn)在他手里還拿捏著那些人的把柄。”天帝嘆了口氣道:“確實。他們一個個推托來推托去,一個借口比一個新穎。但是真身被偷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早已脫離了你們的個人恩怨,這是三界的大事,弄不好又要生靈涂炭。真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只能硬攻了,你我聯(lián)手,他人間的那些勢力不足畏懼?!?/br>冥夜只道:“一旦打仗,我又不能陪在殷諾身邊了?!?/br>天帝忍無可忍地大喊:“冥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大局為重什么叫兒女情長?!簡直胡鬧!真要和他長相廝守,你就打贏了白冽奪回真身!”冥夜皺著眉看著他,仿佛嫌他大驚小怪了一般:“我只問你一句,即使抓住了白冽,即使將地府與天殿的酷刑全在他身上施展一遍,他會不會交出真身?”天帝一震,半響都說不出話來。不會。以白冽的性格,即使死也不會交出真身。所以這場仗,他們必輸無疑。即使血流成河地贏了,最后也是一場空。☆、阿夜一場密談不歡而散。原本已冥夜的性子,死之前肯定要拉著白冽墊背,然而他既然八九不離十是要死了,白冽雖然變態(tài)了點,對殷諾還是不錯的,留他在這世上,也不是不行。此時距離冥夜從幻虛回來,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冥夜不禁問自己:他和殷諾,還有多少時間?這三天,他本該想著千萬計謀,想著人間的布局,想著可以利用的一切,然而他想的最多的,卻是——我若是死了,他會不會哭?冥夜突然便放棄了尋找真身,放棄了和白冽的斗法。他沒有時間了,如果真的要走,也得把殷諾哄好了再走。。。。。。。。。。。。。。。。。。。。。。。。。。。。。。。。。。。。。。。。。。。。。。。。。。。。。。。。。。。。。。。。。。。。。。。。。。。。。。。。。。。。。。。。。。。。。。。。。。。。。。。。。。。。。。。。。。。。。。。。。。。。。。。。。。。。。。。。。。。。。。。。。。。。。。。。。。。。。。。。。。。。。。殷諾前腳剛剛邁進冥夜的寢宮,便被人從背后一把抱住。他僵硬了一會兒,道:“放手?!?/br>冥夜沒有搭理他,而是將手往前一伸。一只栩栩如生的草編蚱蜢便出現(xiàn)在殷諾眼前。殷諾忍不住一把抓住,壓抑著自己的驚呼,捧在手里細細地研究,一驚訝便忘了生氣:“你還會這個?”冥夜笑著又將他摟緊了些:“順順教我的,他教了我這個,我便封他做了地獄的判官長,以后地府除了你,我最大,除了我,他最大。——你說好不好?”殷諾臉上露出了笑模樣:“好啊,我覺得順順很好?!?/br>“哦?怎么個好法?”冥夜略微覺得驚訝。“他又貪心又聰明,但是是個好人啊。”冥夜忍不住摸摸殷諾的頭:“你比他還要聰明,這三界也就數(shù)你活得最明白?!?/br>殷諾卻慢吞吞地推開他:“你不要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我說過小白醒來之前我都不要和你說話。”“傻瓜,小白早就醒了,我的法力都給了他,他那點傷不過半日便會恢復(fù),是無常見不得我們和好騙你的罷了?!?/br>殷諾聽了這話高興地眨了眨眼睛:“你說真的?”“我不是說過我再也不敢騙你了嗎?”殷諾自然是立刻便信了,笑嘻嘻地捶了冥夜的肩膀一下:“那好,我去看他?。 壁ひ惯B忙將他攔?。骸八麄麆偤茫阕屗煤眯菹?,別去吵他了?!?/br>殷諾聽話地應(yīng)下了,又鼓起腮幫子咬了咬牙:“我是不是太容易原諒你了?”冥夜一臉痛苦:“不容易了。都三天了?!?/br>殷諾想想也是,便大方地說了句:“那我原諒你了。不用謝。”冥夜叫他給逗笑了,指著他手上的那只蚱蜢道:“你沖它吹一口氣。”“你又把我當(dāng)小孩子。”殷諾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照做,結(jié)果他這口氣剛吹到一半,那只蚱蜢就從他手中跳了出去。殷諾興奮地追上去,繞著屋子轉(zhuǎn)了幾圈都沒抓到。最后那蚱蜢跳上了房梁,殷諾沒轍了,求助地望向冥夜。冥夜不忍心看他傻乎乎地撲了又撲,也不管自己的樂趣了,直接告訴他:“你喊它名字他就會回來?!?/br>“它叫什么名字?”冥夜上前拉住他的手,深邃的眸中是忘川水般靜謐而溫柔的情意,他和殷諾商量:“叫他阿夜好不好?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還有他陪著你?!?/br>殷諾背對著冥夜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嘴里卻還是輕快的聲音:“你不是一直都在嗎?——阿夜?!?/br>他喊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喊那只蚱蜢,還是他身后緊繃著身體的冥夜。那只蚱蜢果然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落到他的肩膀上。殷諾回過頭來,笑得像個孩子般天真爛漫。“我把我的一絲魂識給了它。也許再過個一千年,他就能修煉成妖了?!壁ひ箍粗侵或乞欤肷焓謴囊笾Z肩膀上摘下來,手卻停在了半空中。殷諾看著他突然皺緊的眉頭問道:“怎么了?”冥夜強忍著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突然忘了,我還有事情要交待順順。你先自己去玩,晚一些我去找你,好不好?”殷諾乖巧地點了點頭道:“好。我去找安子丘。我在事務(wù)所等你?!?/br>冥夜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情,卻什么也瞧不出來,只能對他點點頭??粗谋膰}噠地出了陰陽殿的大門。殷諾剛一走,順順便從門口進來,看著冥夜捂著胸膛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順順道:“王,您還好嗎?”冥夜硬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不太好。你被人挖過心臟嗎?”他慢慢地蹲了下來,他說:“順順,白冽在挖我的心臟?!?/br>順順面無表情地將冥夜扶到了床上,他不關(guān)心地府會不會易主,也不在乎冥夜的痛苦,他只擔(dān)心冥夜一死地府新的王會不會賞識他,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總有辦法的。他用一條絲巾輕輕地拭去冥夜嘴角的血液,因為擔(dān)心自己的前程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冥夜茫然地注視著陰陽殿花紋繁復(fù)的屋頂,問道:“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順順搖了搖頭:“小的不清楚。但是殷判官很聰明,他能摸到人性,也能看清我們自以為是的偽裝?!?/br>冥夜從痛苦中緩過神來,像是閑聊一般地問順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