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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淚了。可我怎么就流淚了呢?“師父,你知道上一世我是怎么死的嗎?”“挖眼掏心?!彼氖衷谖液蟊成喜蛔〉鼗瑒?dòng),似是安撫一般,卻的確叫我安心不少,他說,“兩次都是,對嗎?”我點(diǎn)頭,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忍不住哭起來:“所以我不想西行了,我們不要西行了好不好?天蓬說你早已成佛,叫你別被佛祖騙了,我雖然不懂他說的什么,可你既然已經(jīng)成佛了,就不要再走那條路了。我也不要做什么孫悟空了,我原本就不是那只猴子,你是知道的對不對?”禿頭沉默半響,深深地嘆了口氣:“空空,你陪我一起去大雷音寺,這是最后一次,你一定要陪我?!?/br>“為什么?”我不解,“你就真的這么想要那個(gè)正果?成佛到底有什么好?”“空空,我早已不需成佛,你忘了我本就是金蟬子了?”禿頭眸子都是深深淺淺的笑意,“可我想和你走這條路,真真正正、踏踏實(shí)實(shí)地,一起走一回西行路,可以嗎?”我心里百般不愿,可終是抵不住他那滿是期盼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點(diǎn)頭應(yīng)了。“那豬頭和老沙,還有小白馬,也一起嗎?”禿頭笑著捏了捏我鼻子:“他們都在城外等著咱們呢,我和他們約好,你不來,就不動(dòng)身?!?/br>好吧,我還能說什么呢?萬事俱備,只欠一只猴子了。“可我不是猴子?!蔽页吨d頭的衣袖,“我從不是那個(gè)應(yīng)該陪你西行的人,所以前兩次那般結(jié)果我沒什么好怨的,但我不想再騙你,也不能再拖累你?!?/br>“那你是誰?”禿頭不急不惱地開口,神色恬淡自適,絲毫沒有聽到真相的驚訝?wèi)嵟炊荒樀睦硭?dāng)然。“我,我也是石猴,只不過……”我忐忑地看他,“你知道靈明石猴嗎?”“自然知道?!倍d頭還是那個(gè)樣子,語氣也沒什么變化。我卻更加不安:“是父神派我來的,他和佛祖商議的是,叫我替通臂猿猴陪你西行,免了猿猴歷練之苦,最后也給他掙個(gè)果位?!?/br>“那你為何愿意?”禿頭的問題讓我苦笑:“我怎能不愿意呢?花果山那么多猴子的性命都在父神一念之間,我曾試過帶著猴子們避世歸隱過安穩(wěn)日子,可他卻不愿放過我們,他叫天庭出兵,天帝自然對他唯命是從,我雖不怕神族,可哪里是父神的對手?!?/br>禿頭捏著我的手點(diǎn)頭:“空空,你受委屈了?!?/br>我搖搖頭:“陪你我沒覺得委屈,而且,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做什么都不委屈?!?/br>“嗯,那些猴子確實(shí)無辜。”“我是說你,我在乎你呀!”我糾正他,“猴兒們我肯定也在乎的?!蔽覐?qiáng)笑了下,“所以,你現(xiàn)在都知道了,還要帶我西行嗎?”第37章第37章出了長安城,一路往兩界山去,不多時(shí)前面就出現(xiàn)一片樹林,郁郁蔥蔥一眼望不到邊。我笑起來,扯著禿頭的袖子道:“你看,好大一片樹林,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果子。”禿頭卻搖搖頭:“既不餓又不渴,找什么果子??湛眨阄衣刈?,再往前就該看到他們?nèi)齻€(gè)了?!?/br>他們仨就是豬頭老沙和小白,他們和禿頭商定在兩界山前等著我們,走的再慢明天也該到了的。我挽起他胳膊笑道:“你若不想見他們,我們何不換一條路走?反正這一次也不急,且叫他們尋我們追上來就是了?!?/br>“還是算了,難不成這一路上事事都要你我cao持?”禿頭神色溫和,說出來的話卻叫我有些驚訝,“叫他們跟著便是做事的,總不能叫你累著。”“這有什么,以往還不都是我做?!蔽也灰詾槿唬安蛔鍪旅刻毂凰麄兯藕?,那我還不成了個(gè)廢物呀?!?/br>“誰說不做事了?!?/br>禿頭忽然推了我一把,我退了兩步后背撞在一棵樹上,他緊跟著湊過來,雙手撐在樹干上,將我環(huán)在懷里。“我不就是那件事?”我臉上一紅,直接鉆進(jìn)他懷里:“知道了,都聽你的。”禿頭嘆息著抱緊了我:“空空,我的空空呀?!?/br>“師父,這一回,我還是會那樣的結(jié)局嗎?”我在他胸口蹭了蹭,“那人到底是誰?靈山的,還是天庭的?”禿頭沒說話,他只是輕輕地嘆氣,一聲接著一聲。“你知道的,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不甘心。“是靈山。”他說,“空空,我會保護(hù)你的?!?/br>“是不是佛祖知道了父神讓我代替猿猴的事?”我抬起頭來,禿頭眼中苦意一閃即逝,我追問道,“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他未置可否,只是重復(fù)著:“我會保護(hù)你的。”“我哪里需要你保護(hù)呢?”我苦笑一聲,“第一回你也算拼命護(hù)著我,結(jié)果還不是就在小雷音里喪了命。第二回你干脆把我變作你,結(jié)果又如何呢?我從不需要你護(hù)著,師父,我要你跟我說實(shí)話?!?/br>“你要聽什么實(shí)話?”禿頭靜靜地望著我,神色平淡。我也平靜第看他,仿佛只是尋常聊天,卻不知此刻我倆的對話,竟會改變一切。“我想聽你親口說,你以前是不知情的。”“……空空,你為何覺得我是不知情的?”禿頭詭異地看我,“你難道懷疑我和佛祖是一伙的嗎?我知情又如何?難道你覺得是我伙同佛祖設(shè)局害你性命嗎?”我一時(shí)不知說什么才好,只愣愣地看著他,原本那點(diǎn)欣喜和期待也都存存寒涼,再生不出一絲暖意。“難道不是嗎?”我的聲音艱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真是大師兄!師父,你把大師兄找回來啦!”聽聲音是豬頭,我扭頭看過去,果然見他拎著釘耙,背著包裹從樹林跑出來。他身后是聽到動(dòng)靜正忙不迭跟上的老沙,還有變成白馬小白。“不是叫你們在兩界山等著嗎,怎么跑這里來了?”禿頭看了他們一眼,牽過小白拍了拍它的脖子,“一點(diǎn)也沉不住氣。”老沙撓了撓頭,嘿嘿笑著放下行李:“師父,我們想大師兄呀,還想著要是在這碰不上,就往長安城里尋你們?nèi)?。?/br>“胡鬧?!倍d頭斥了他一句,“往后要還是這么不聽話,當(dāng)心我不客氣!”老沙連連答應(yīng),豬頭走到我跟前,親昵地道:“許久不見,大師兄還是老樣子。你看看這小臉,俊俏的也是沒誰啦!”我摸了摸臉上的毛,不太明白他是怎么從一個(gè)猴子臉上看出俊俏的,只好跟他客氣。“瞧你說的,你才是英俊威猛,當(dāng)時(shí)在天河……”說到一半我趕緊住口,天庭的事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