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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學(xué)校世事的,所以能講的也不多,江眠也就隨他去了。 兩人聊了一陣兒,程乾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多余,在包廂里如坐針氈,他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拿出來紙和筆,“陸先生,幫我簽個名吧,我meimei是你的粉絲,你就寫祝她早日找到男朋友?!?/br> 陸星野欣然應(yīng)允,還是個TO簽,順帶勾勒了幾筆,畫了一只很可愛的小兔子。 程乾生怕給折了,小心翼翼的放到包里,極其有眼色的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聊,還請陸先生把江老師送回家?!?/br> 其實他一口都沒吃。 江眠心里存著事兒,也就不和他多客氣,就算是讓他在這吃,他吃了以后估計都得肚子疼,站起來說道:“程老師,我送你,有話想和你說。” 程乾看了一眼陸星野,果真見他的臉色不太好,于是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能認(rèn)得路?!?/br> 江眠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偏了偏腦袋,“走吧。” 程乾舔了舔嘴唇,覺得有些不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還是先撤吧,就是感覺如芒在背。 走到柜臺,程乾去結(jié)賬,但江眠卻拿出了自己的卡,“這頓我請吧。” 程乾一口飯沒吃,還看了一場鬧劇,被陸星野忽悠了半晌,最后只要到一張爛簽名,再讓人家結(jié)賬,江眠也有點太不是人了。 但程乾卻急忙遞過自己的卡,憨笑道:“沒事,陸先生的簽名拿回去,我meimei能高興很多天。都已經(jīng)說好了,今天是我請你,江老師就不用客氣了?!?/br> 江眠還想再搶單,程乾卻把自己的卡放在收銀員的手里,并篤定道:“用這個!” 江眠只好說道:“好吧,那下次我請你?!?/br> 程乾撓了撓頭笑道:“好,你先回去吧,我打車五分鐘就到家了。” 江眠在門外看著他打了車,直到閃著紅燈的車屁股拐了個彎,消失不見,她才緩緩松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她剛剛在包廂里竟一直害怕陸星野和程乾打起來。 雖然是個小概率事件,但她還是覺得壓抑,在外面大口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這才重新走進店里。 江眠最喜歡日料店的一點就是很溫馨,人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讓人覺得很舒服,店里還放著舒緩的音樂,是一首粵語歌。 “前世故人忘憂的你,可曾記得起。 歡喜傷悲老病生死,說不上傳奇……” 江眠還能跟著哼幾聲,但她的粵語不好,唱不來歌詞。 回去的時候,陸星野正在發(fā)呆,這是很少見的事情,他一向不是玩手機就寫歌,偶爾會看書,幾乎很少會讓自己出現(xiàn)這種無所事事的情況。 江眠盤腿坐在他對面,剛剛吃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再吃的話就要撐,她也就沒拿筷子。 陸星野已經(jīng)摘了口罩和帽子,干脆利落的短發(fā),三毫米的板寸,特別考驗?zāi)樞秃臀骞?。但陸星野的五官是實打?qū)嵉慕?jīng)得住考驗,他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看上去像是混血。 事實上,陸星野確實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tǒng),他的外婆是白人,他大概遺傳了他們家所有的優(yōu)點,但就長相來說,無可挑剔,是那種一眼就令人驚艷的帥氣。 板寸把他襯托的更像是個鐵血硬漢,穿上軍裝去保家衛(wèi)國都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個連軍訓(xùn)都從來不參加的人。 長相還真是能騙人啊。江眠心想。 江眠進來這么久,陸星野都沒那話呲她,江眠還覺得奇怪,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 陸星野的手肘搭在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眼睛半瞇著,看起來不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但江眠知道,陸星野在別的地方睡著時都是半睜著眼睛的,除了在床上。 他得睡特別溫軟的床,眼前一點光都不能有,這才能完全閉上眼睛。 江眠輕輕吐出一口氣,坐在那兒動也不動,她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和陸星野如此平和的坐下來,誰也不說話,她不鬧,陸星野也褪去了那股痞勁兒。 準(zhǔn)確的說是她曾一度以為自己和陸星野將永遠(yuǎn)不會遇見。 所以她氪起金來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 反正都是花錢,給誰花不是花。 她跟陸星野這輩子是不可能在一起了,連面都見不到一回,她氪金追星怎么了?反正也不是真的喜歡,有個粉籍就是怕某人當(dāng)狗,還怕他哪天不要臉起來,真的回來對著她為非作歹。 五年來,偶爾她也想過,再見到陸星野會是什么模樣?一個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一個是藉藉無名的大學(xué)老師,他們的生活再也不是三點一線,中間隔了千山萬水,或許她會輕笑著跟他打聲招呼,說一句好久不見,但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她還是容易被陸星野惹怒。 甚至動了手。 打他的那一下真的很重,疼的她手心麻了許久,但陸星野沒拿話呲她,還安撫了她一句。 江眠忍不住盯著陸星野看了起來,他比以前更瘦了,大概是為了上鏡需要,經(jīng)常在群里能看到粉絲們討論,我家哥哥也太瘦了,186的身高才130斤,還是一個有八塊腹肌的男人,身上大概一點贅rou也沒有,完美身材完美顏值完美長相完美性格。 反正就是一個詞:完美。 而江眠卻知道,他肯定又在拼命,拼命證明自己,努力做好所有的事情就是為了讓阿姨看一看,他一點都不差。 他的眼底是濃重的烏青,大概又熬夜了。 以前熬夜打游戲,現(xiàn)在熬夜拍戲,可能真的是長大了。 江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睛都有些澀,和以前有關(guān)的那些事兒情不自已的就往出冒。她發(fā)現(xiàn),哪怕已經(jīng)分開五年,她還是很了解眼前的這個人。 知道他努力的意義和方向在哪里,也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做,她以前還能溫溫軟軟的勸幾句,現(xiàn)在早就失去了這個資格。 要不是太累了,陸星野也不可能在餐桌上睡著。誰不知道以前的陸星野最討厭在飯店里睡覺,身上會有一股飯味兒,每次吃了味重的飯,他回去都要換一次衣服。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對面的陸星野忽然睜開了眼睛,還有些迷蒙,啞著聲音低低問道:“湯湯,幾點了?” 江眠也沒糾正他的稱呼,溫聲回道:“八點半了?!?/br> 陸星野一個激靈坐起來,揉了揉發(fā)昏的太陽xue,意味深長的說,“是你。” 江眠把卡拿出來,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江楓的事,我希望你能幫忙,不會白幫的,這里是一千萬,幫他拿到比賽名額,進入前十?!?/br> 這是江眠從耿燦燦那里旁敲側(cè)擊問出來的價格,在這種級別的選秀節(jié)目中,一千萬買一個前十的名額,只多不少。 耿燦燦在電視臺工作了這么多年,對于這點兒行情還是了解的。 陸星野從兜里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