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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主動蹭過來求了抱抱,特別特別地可愛。“世嘉那邊態(tài)度特別強硬,當(dāng)初簽約的時候也沒注意上他們的套,結(jié)果根本推不掉朱凌的嘉賓檔期,啊啊啊好煩!”紀鍇順毛:“乖,乖,兩期而已。咱們未都小天使,咱們未都不生氣?!?/br>“我會全程、從頭到尾在旁邊盯著你的!到時候你們是對手,你一定要把他當(dāng)絕對的敵人,不準(zhǔn)跟他有互動,不準(zhǔn)跟他說話,不準(zhǔn)對他笑!”紀鍇:“嗯嗯,好好?!?/br>“……他到時候肯定會主動勾引你的,又特別會裝可憐。你要把他第一個殺了!殺他的時候不準(zhǔn)手軟,最好開場幾分鐘就叫他下線!”紀鍇:“好的大王,沒問題大王,你要我咋樣我咋樣?!?/br>黎未都:“到時候不管他怎么求你,你都不準(zhǔn)對他心軟!”紀鍇:“不會不會!我在外頭沒心了,我的心不是早交給你了,在你那兒收著呢么?”黎未都臉一紅,心滿意足不說話了。……“不過,話說回來,朱凌新簽的那個‘世嘉傳媒’,危機公關(guān)也是牛得很??!”思緒被扯了回來。身邊,幾個女星的八卦還在絮絮不停。“是啊,壓熱搜、放障眼新聞、拉人墊背洗白一條龍,舍得花錢手腕又高。明明那么大的事,最后對朱凌一點影響都沒有似的,給力到不行,搞得我都想跳槽換公司了。”“是啊,還能塞進咱們當(dāng)嘉賓,真是手眼通天了。只可惜眼光不行,力捧他這種沒前途的,嘖嘖!”“就是啊,你說他除了那首還有,還寫過什么像樣的東西???早就江郎才盡糊穿地心了?!?/br>“鍇哥,你說是不是?。俊?/br>紀鍇一愣。一秒為難。你們聊你們的,沒事問我干什么?要我怎么回答?昧著良心點頭嗎?……朱凌最近,攤上了多事之秋,整天在輿論的風(fēng)口浪尖里,感受到了“人言可畏”的恐怖。很無奈也非常無辜——他明明什么都沒做。那天心情糟糕,在酒吧喝多了,沈潛搬不動他,只好把他弄去了旁邊的酒店開了個房讓他睡覺。純睡覺,什么都沒發(fā)生。他都喝成那樣了,哪還有力氣去搞什么酒后亂性?沈潛也只擔(dān)心他所以沒走,友情照顧了他一晚上而已。誰能想到結(jié)果第二天早晨出來,直接被埋伏在外的“見光死團”當(dāng)□□拍個正著?然后這事兒就像羅生門,再也說不清楚了。葉氤特別崩潰,完全不聽解釋,至今一口咬定他們兩個就是有□□。沈潛也是可憐,那幾天在網(wǎng)上被人罵到出不了門,什么惡毒的話都出來了。還好,新簽的公司馬上出動水軍,大力洗白,這件事的不良影像才沒有給他造成毀滅性打擊。可朱凌還是心情很差。公司那么器重他,前陣子新專輯的預(yù)售效果卻并不好,讓他覺得自己扶不上墻、辜負公司的一心栽培。先行放送的曲目,在網(wǎng)上被痛批“和以前的水準(zhǔn)天差地別”,就連好多老粉都回踩攻擊,說他天天忙著演電視劇電影,把老本行丟在一邊,現(xiàn)在坐吃山空已經(jīng)沒救了。朱凌以前也經(jīng)常被罵。但都集中在“演技有毒”、“智商欠費”這些方面。音樂方面的才華,幾乎無人質(zhì)疑。最近卻被罵得幾乎懷疑人生,覺得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才華枯竭,再也拿不出像樣的作品來了。“哎哎?好意外,原來鍇哥你還是朱凌的粉呢?”一聲鍇哥,桐姐紅色的高跟鞋一頓。跟著朱凌閃亮帶鉆的短靴一起在走廊上停住。半掩著門的繁榮化妝間里,傳來林寶妮辨識度很高的少女娃娃音。“不算是粉?!彪S后,直擊心靈的熟悉的、低沉成熟的聲音緩緩響起,“但我確實不同意所謂的‘朱凌再也寫不出好歌了’的說法?!?/br>“嗯~”林寶妮不滿地哼了一聲,“他以前確實是有一些好歌啦,但除了那幾首,最近還寫過什么大家都知道的東西嗎?新單曲鬼叫鬼叫的一點都不好聽,聽說好多人都可失望了呢?!?/br>桐姐嘆氣,無奈臉望向朱凌。“鬼叫鬼叫”真的是非常貼切的形容詞了——她完全贊同林寶妮的觀點。之前也好多次跟朱凌說這首歌不行,肯定會撲,可朱凌這死倔孩子偏要固執(zhí)己見,說那是美國流行樂壇的新銳唱法,偏要主打那首歌。現(xiàn)在落得劣評如潮,真是很難得了,這種丑聞加事業(yè)挫折、人人都恨不得趕緊來踩一腳的關(guān)頭,還有人愿意替他說話。“朱凌的才華、唱功,確實是業(yè)界頂尖的水準(zhǔn),放眼整個歌壇,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能達到他的音準(zhǔn)和質(zhì)量。”“而像那幾首歌,已經(jīng)足夠證明了他完全有能力寫得出受歡迎、傳唱度高、下載量驚人、KTV和大街小巷都在放的‘代表作’?!?/br>“我相信如果他還想寫,隨隨便便也能再寫出一百首、一千首那樣的流行歌曲,賺得盆滿缽滿、名利雙收?!?/br>“但不是,朱凌他不是那樣的性格?!?/br>“他對音樂本來就是很單純的‘喜歡’。他從一開始,追逐的就不是大眾眼里的‘紅’?!?/br>“所以比起很多人很在意的金錢、地位、名譽,他更享受的是能自由地宣泄自己真實的靈魂,有的時候為了那一小部分情感上的共鳴,寧可一意孤行?!?/br>桐姐聽得都呆了。她作為一個一切向錢看的經(jīng)紀人,完全不能明白這種“為愛發(fā)電”的心態(tài)。但是,這兒有人明白。朱凌靜靜站著,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桐姐有些郁悶又有些欣慰,這段日子一個打擊接一個打擊,很久都沒有再看他這樣笑了。曾聽人說過,三年前第一次見到朱凌,可以眼見看到那種陽光打眼睛上的對夢想的熱忱。她跟了他快兩年。今天,終于看到了。“你聽聽,這才是真正懂音樂、會欣賞的人,你們……都不懂我。”“……”“我先去下洗手間,你在這等我一下?!?/br>大明星笑瞇瞇地一臉自得,大概以為自己還沒崩,以為還撐得住。桐姐略帶同情地跟了他一路,那人果然半路就崩潰了個七零八落,撐著洗手臺直不起腰,哭得毫無形象像個傻子,甚至發(fā)出了那種被拋棄的狗一樣痛苦的嗚咽聲——桐姐感嘆一聲,四下張望,幸好這兒偏僻沒人,要不然外被拍就難看死了。真是慘。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曾經(jīng)很愛你,最重要的是,他欣賞你的才華,相信你,理解那些大眾都不理解的創(chuàng)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