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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fā)現(xiàn)小白板換了新的,他最近被系里要求去鄰省參加一個學術會議,要去五天,于是在新的白板上畫了五只小熊。“我走一天,你擦掉一只,等擦完了我就回來了。”“……你還會畫畫!”黎未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小烏云可愛,但小烏云誰都會畫。小熊就不一樣了!這么萌,這么惟妙惟肖的筆觸,他家熊寶寶居然還有畫畫的才能!“哦,因為我以前的志向一直是跟周亦安爸爸一樣成為一個木匠嘛,所以哪能不會畫圖?以前周叔叔畫草稿的時候,我都一直在旁邊臨摹的?!?/br>他說著,黎總就在旁邊盯著他發(fā)著花癡。……戚揚真心覺得這對情侶有意思。一邊是小熊熊,每天吃著蜜糖。一邊是小木偶,抱著小熊熊高興地睡不著覺。兩個人都曾私底下跟他表達了“感覺高攀了對方”的意思,于是也都在努力修身養(yǎng)性、一心一意得對彼此好。各種保護對方的小脆弱,各種盡力付出,看得讓人想要相信真愛。就連出個差,紀鍇還要打電話拜托他幫忙照顧黎未都。但這并不是戚揚以為的“保護過度”。臨走那天,黎總忽然胃不太舒服。這要是別的工作還可以說臨時換人,但紀鍇不但帶隊,還要做報告,實在沒辦法說不去就不去。“沒事的,你放心出門吧,也不是很疼,我一個人沒事的?!?/br>你說不疼,我也不放心??!一直到必須趕火車了,紀鍇都努力想把某個討厭醫(yī)院的熊孩子往醫(yī)院拽,出個五天的差而已,最后簡直像是在生離死別。“不然這樣吧?鄰省其實也沒有那么遠,這些天你的公司要是能遠程遙控的話,干脆跟我一起去啊?”以紀鍇對黎未都的了解,能24小時緊迫盯人,他絕對求之不得。萬萬沒想到,黎總卻垂眸搖了搖頭。“紀鍇,你也不能總是這么縱容我,得給我一點……自己成長的空間吧?!?/br>曾經(jīng)聽過一句話,“風箏都有恐高癥,只不過它信任牽著它的人”。黎未都覺得,如果一般人都是風箏的話,那他可能就是個隨時都要離地而去的氫氣球。總是習慣性地在害怕別人一不小心放了手,會害得他在高空窒息、破掉。但是,在遇到紀鍇之后,突然有了無限的勇氣,讓他想要想要變得強大、敵得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那天,戚揚來往,中間去陽臺抽了根煙,黎未都看不過眼:“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有什么可抽的,不怕年紀輕輕得癌?”戚揚笑了笑:“因為有的時候……總不能哭吧?!?/br>愣住之后,轉(zhuǎn)頭看看他家熊寶寶,他在跟衛(wèi)軒聊天,笑得眉眼間無憂無慮。從此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對自己有更多的高標準、嚴要求,趕快變得更好,讓他徹底依靠。……紀鍇出差的第一天,黎未都開始穿他那雙熊熊拖鞋。沒事低頭呆呆看下去,毛絨絨的很暖和。總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撐過七天,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能更好地保護他。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就像立志做一個大度的男朋友一樣,這次的決心,也毫無疑問地以失敗告終,然后卻在某種意義上,呃……開啟了另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商科,對法學什么的到底學啥完全不造,純屬亂寫,bug歡迎指出。然后這篇文我打算以后少寫作話,畢竟一寫出來就各種打臉……到現(xiàn)在還寫著“白天更”,嗯。包養(yǎng)雪萊式鳴謝:☆、Chapter70熊寶寶走的第一天,想他。熊寶寶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熊寶寶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但事實上并不完全是這個樣子的,至少紀鍇到鄰城的第一天晚上,黎未都絕對嘗試到了新甜頭。接起電話,閉上眼睛。聽著性感低沉的聲音,幻想著詳細描述的場景,然后仿佛身臨其境一般,親密癡纏。“浴缸是銀色的,酒店的浴袍很軟,深灰色的絲絨質(zhì)地。貼在胸口磨蹭著……有些漲,一根帶子而已,輕輕一拉就松掉了?!?/br>“……里面什么也沒穿。”低沉舒緩的呼吸聲,磁性的聲音經(jīng)過手機的轉(zhuǎn)制,幾乎酥麻入骨地磁性誘惑。“未都,你仔細想想……想先摸我哪里?”黎未都每天都被隔空玩弄得各種傷不起。明明實戰(zhàn)的時候每次都能把熊寶寶伺候得徹底舒|爽,可是為什么這種時候,總是會被他撩撥得一下就……甜完,膩完,做完,還各種舍不得掛電話。“那,我給你唱首催眠曲吧。”會畫畫就算了,黎未都這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會、唱、歌!催眠小夜曲唱的特別好。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黎未都卻仿佛空漂在月夜星河,看見金色的胖胖的小星星在一波一波墜落,滿眼的明亮閃爍。哪點比專業(yè)的唱的差了?我家熊寶寶要是去唱歌,朱凌還有飯吃嗎!“小別勝新婚?!?/br>黎總暗戳戳覺得,偶爾這樣可能也挺好的。結(jié)果第二天一大早,冰冷的現(xiàn)實就教他做人——沒有熊寶寶在身邊什么都不好,一點也不好!吃過早飯來到公司,玻璃窗正對著繁華絢麗的S市地標塔,剛打起精神準備處理擠壓的公務,秘書打電話進來說有人找。來的人,是老管家福伯。黎未都父親工作一直忙,母親又總神叨叨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童年除了葉氤陪在身邊,也就這位老管家福伯像一個慈祥爺爺一樣經(jīng)常照顧他,多少給他灰暗歲月帶來了零星一點點的親情。所以,他絕對不會不給那位老人家面子。拿出珍藏的好茶給他泡上,茶香四溢,福伯卻顫巍巍的不敢坐、更沒有喝。“少爺,老爺和夫人叫我務必今天中午請您回去吃個飯。您、您就賞個臉,別叫老阿福為難吧?老爺特別吩咐了,無論如何也要帶您回去……”黎未都有些迷惑。輕聲安撫了滿臉溝壑糾結(jié)的福伯幾句,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說出“夫人”這個詞兒。“福伯你以前只叫我mama做‘夫人’的?!?/br>后來的那個女人,他永遠只叫她‘小姐’,哪怕她整天甩臉子給他看。就連白阿姨,福伯也一直只叫她‘白太太’而已。“少爺,”福伯支支吾吾,“就是夫人、就是夫人她回來了?!?/br>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