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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非常不好,簡直像是浸入了一場無法解脫的噩夢!耳邊緩緩響起紀鍇平靜的聲音,“是,我了解你。”朱凌抹了抹眼淚,還以為世界要驟然回暖了,登時從心如死灰眼切換成小狗眼,就差沒搖起尾巴。“正因為我了解你,所以,累不累???”“……”“你不累我都替你累。朱凌,咱們能別演了么?到現(xiàn)在都還想著能騙我???”……演?朱凌愣了愣。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智商不高,消化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明白什么是“演”,不知道紀鍇到底什么意思。騙?他哪里騙了?身子被一推,背貼在了冰冷的墻壁上。登時不敢動。因為眼前紀鍇的樣子變得好可怕,明明面無表情,眼中卻有種陰鷙、默然、近乎殘忍的冷厲。可是為什么,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為什么不原諒我?我不是你最喜歡的、最寶貝的、永遠寵著的、永遠獨一無二的……?“你聽好了,朱凌,我只說這一次。”“我們兩之間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你既不用再試圖解釋什么、也不要想著混淆視聽,我不會再相信你,從今往后,再也不會?,F(xiàn)在、立刻跟我去把手續(xù)辦了,咱們或許還可以好聚好散?!?/br>朱凌懵了,在那一瞬間像是被什么劇烈的鐘聲給震暈了。竟是貨真價實地無法發(fā)出任何出聲,只會拼命、拼命地搖頭。辦什么手續(xù)?不辦!鍇哥,鍇哥,不好玩了!你再這么嚇我,你再……袖子被一把扯住,整個人被生拖硬拽著往門口走。即使是拉扯之間,朱凌注意到紀鍇仍然刻意躲開了指尖的接觸,就好像他的皮膚上有什么惹人討厭的病菌一樣!不,紀鍇,熊寶寶,我不相信!膝蓋磕在倒著的椅子腿上,“咚”的一聲巨響。那人明明聽見了,卻不在意!還是繼續(xù)毫不留情地大力拖拽!眼看已經(jīng)把人拽過大半個客廳,朱凌急了,用力氣甩開他的手,卻被整個而揪住領(lǐng)子再度狠狠壓回墻上。迎面是高侵略度雄性的熾烈氣息,那再不是他的熊寶寶,而是一只眼神凌冽,撲過來要吃他rou、喝他血的可怖生物。作者有話要說: 雷南雨和李醫(yī)生不在,因為干爹組正在樓上帶小琰。沒事,所有NPC可忽略,如果有人覺得奇怪這是解釋。☆、Chapter27然而紀鍇其實并沒有憤怒。不過是動作粗暴了點、表情兇惡了點,目的很明確——只為逼朱凌乖乖就范。不憤怒。因為該宣泄的、該失望的、該痛徹心扉的煎熬都已經(jīng)過去了。消化在基友團的陪伴中,跟黎未都打的忙碌中,以及這一屋子七零八落的發(fā)泄中。他現(xiàn)在要的很簡單,趕快離婚。頭也不回地走出這段無可救藥、充滿欺騙的關(guān)系。朱凌又一顆眼淚掉了下來,陰在襯衫上一片淹死人的水漬。大歌星終于找回了聲音,表情很悲傷:“鍇哥,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因為那通電話你就不要我了嗎?我都解釋過了……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是不是我又做錯什么了?”“可是鍇哥,你答應過我的,前幾天晚上通電話時你答應過我的!我要是再做錯什么,你一定會當面跟我說的,不生我悶氣!”紀鍇“呵”地一聲笑了。你不提“那天晚上”還好。要是沒有那天晚上,老子還真不知道結(jié)婚三年的愛人能有絲分裂得那么精辟、那么徹底,那么令人發(fā)指。好累……懶得再廢話。也許是這幾天的折磨突然在這一瞬間達到了壓垮一切的程度,只感覺特別疲憊。“你們幾個,誰能來幫我頂一下?”旁邊親友團摩拳擦掌、早就等著一擁而上了。贏健直撲上餐桌,把早打好的一干“證據(jù)”直接拍朱凌臉上。左研則在一旁幫忙填離婚協(xié)議書簽字之外的協(xié)議部分,其他人幫找戶口本的找戶口本,駕著朱凌拿身份證的拿身份證。“自己看!哪兒錯了,跟小妖精打情罵俏這聊天記錄比市政府歷年會議記錄都厚,你是失憶?!”“戒指都買了!還刻字!都你就放過咱鍇哥、跟小妖精去天長地久去唄!”紀鍇扶著墻,有些虛,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心臟跳動得不太正常、頭也暈得很。他有點奇怪,老子不至于這么脆弱的吧……“鍇哥,沒事吧?坐、坐我這!要不要喝點水?”“鍇哥,你該不會是受打擊太大……”江小白:“別胡說!鍇哥只是因為沒吃飯!”“?。。 奔o鍇像死了一半又突然活了。是、是啊,從昨天早上,直到今天下午他滴米未進!燒烤光喝酒了!臥槽!害老子差點以為老子也不過是個被失婚打擊成一朵零落嬌花的凡人!原來,只是因為沒吃飽?趕緊離,趕緊的趕緊的!晚上和大伙去好好吃一頓去!……隨后的時間,在紀鍇餓得發(fā)暈、直冒冷汗的記憶中過得飛快。身邊就像一處惡劣的舞臺劇,朱凌舌戰(zhàn)群儒、在鐵證面前拼命抵賴。跟按理說很能吵的律師、羊rou攤主,以及躲在他們背后各種白蓮神邏輯的公務員一鍋粥。要是真能有一鍋粥該多好?。?/br>好想吃點什么。冰箱里早就空空如也,紀鍇也不好正離著婚呢出去買飯,眼巴巴盯著鬧鐘——都四點半了,臥槽!再一個小時民政局下班了,真心不能再拖了!……回光返照,用最后的力氣把朱凌暴力從家里拖出來的時候,紀鍇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才是打蛇的七寸。不該吵吵那么久,從一開始直接往外拖就對了!一個在屋里哭、吼、摔、狡辯、埋怨甚至惱羞成怒的男人,被扯到晴空陽光下的瞬間,立刻閉嘴老實。幾乎所有的明星,哪怕再帥再亮麗,也總有街拍丑照、素顏丑照一類不在狀態(tài)的時候。但朱凌沒有——他就是這么一個形象管理做到極致,就算下樓扔垃圾也要全副武裝、打上發(fā)蠟、打扮得完美有型的男人。小區(qū)門口,大榕樹下安靜極了,根本一個人也沒有。即使如此,朱凌還是覺得有一萬個無形攝影機正對著他。而他居然沒戴帽子、沒有墨鏡,就這么紅著一雙眼,當即慌亂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無處遁形。不敢開口回去拿,只能強撐著抹了抹眼淚、理了理頭發(fā)、收緊唇角,換上一張完全冷硬、嚴肅的演出臉。一共三臺車。第一臺車子剛開來,馬上就乖乖躲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