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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兇光畢露,“是!”賀驍這一句話聽起來非常冷靜,“為什么?”這時候書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魏憬銘別墅也是有監(jiān)控的,外頭人發(fā)現(xiàn)不對探頭進(jìn)來看一眼,愣住了。賀驍就像是一次尋常談話被打擾,對著門口命令道:“出去,門關(guān)好?!?/br>魏憬銘狼狽至極,豁出去似的說:“你喜歡他又抹不開面子,我把他送到你床上不是正好?你母親知道也會高興?!?/br>賀驍這時候在他身邊蹲下來,“沈老師喜歡齊廈。”魏憬銘眼睛里頭頓時風(fēng)起云涌,像是被戳中痛處似的再難忍耐,身體用力扭曲掙扎,“放肆!你胡說!——”賀驍手里槍口抵住他的太陽xue,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所以你是想毀了他。”接著啪塔一下手機上膛的聲響,魏憬銘身子猛地一顫,隨著驚嚇后片刻的怔愣他掙扎的動作停下了。魏憬銘一邊發(fā)抖,眼睛一邊暼向賀驍:“想清楚你在做什么!不要犯傻?!?/br>賀驍聲線壓低,聽起來越發(fā)冷酷,“我警告你,要是現(xiàn)在對齊廈動手的人是你,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至于怎么死看你表現(xiàn),回頭我通知你?!?/br>魏憬銘幾乎暴怒地咆哮:“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在恐嚇我?”賀驍站起身,腳從他身上移開,極其鄙夷地看著他,拍拍手上手腕上的灰塵,“用不著?!?/br>眼下的狀況是賀驍有心讓魏憬銘死,魏憬銘就活不成,即使他干掉賀驍,自然有人不放過他。但可能人一旦被逼到一定份上,總有那么些不顧后果,所以賀驍原路跳下樓的時候,院子里有兩個男人拿槍指著他。魏憬銘被人扶著站在窗口,“你們還等什么?”話音剛落不等魏憬銘的爪牙們有反應(yīng),賀驍果斷開槍,砰砰兩聲,痛呼哀嚎中血花四濺,兩個男人都捂著手腕躺在地上抽搐。賀驍轉(zhuǎn)頭看著魏憬銘,兩條濃眉緊緊擰起,眉宇彌漫著化不開的煞氣。正在此時,別墅院門打開,有人沖進(jìn)來對魏憬銘說:“魏先生,太太來了。”魏憬銘和賀母離婚后沒有再娶,這個太太指的是誰顯而易見。魏憬銘在二樓一愣,院門的方向,一大幫子人簇?fù)碇R母浩浩蕩蕩地進(jìn)來了。十分鐘后,西山腳下,馬路邊上。帶來的人遠(yuǎn)遠(yuǎn)守著,賀母坐在車?yán)锟粗R驍,“你這是在為什么?”賀驍把壺里水倒出來利索都沖掉手上的泥土和血跡,“八年前你讓人找過齊廈?”賀母神色微動,隨后坦然地承認(rèn),“是,但只有一次,他拒絕后我就沒再打擾他?!?/br>身后是暮色中黑黝黝的西山,從遠(yuǎn)處望去,昏黃路燈下的母子兩個人,賀驍擰上蓋子,把水壺掛回哈雷的后廂,又問了一句話。賀母又是一愣,隨后搖搖頭,之后也用一句話作答。而后賀驍放心地點下頭,收拾好他的東西,跨上車果斷地駛離。深夜,齊廈已經(jīng)上了飛機,不算寬敞的機艙裝飾得雅致舒適,但他看著窗外,眼色焦急中又有種難以言喻的空茫。賀崢嶸說:“不要著急,賀驍也不是去干什么,他是個有分寸的人。”齊廈魂都不在身上似的,毫無意識地說:“是?!?/br>可賀崢嶸根本不知道他今天對賀驍說了什么,他怕賀驍真是想辦法去查那個人是誰了。齊廈很難形容現(xiàn)在的感受,自從他們在一起,賀驍從來沒有不跟他當(dāng)面招呼就離開。賀驍不在,齊廈心里頭像是所有東西瞬間被倒空了,那種空落的負(fù)壓感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他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對賀驍有這樣深刻的依賴。忽然艙門口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幾乎耳膜接受到信號的同時,齊廈就嗖地站起來。賀驍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齊廈俊美的臉龐,光彩從眼底透出來,他想要拔腿上前,可看一眼賀崢嶸終究是停住了。賀驍來,就到了出發(fā)的時候。賀崢嶸跟他們招呼幾句道別,下了飛機。等飛機起飛,服務(wù)人員離開,機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齊廈轉(zhuǎn)身一把抱住賀驍:“你剛才去哪了?”賀驍拍拍他的背,“去了我媽那。”齊廈頭埋在他頸側(cè),“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想著去找那個人?!?/br>賀驍手頓住,很快他又聽到齊廈說:“我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讓你胡亂猜測,并不是讓你做什么,坦白說,那個時候如果我知道那個人是誰,給我個炸彈我能跟他同歸于盡,可是現(xiàn)在,我只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br>齊廈的語氣是他少有的理智,“事情都過去這么久,我當(dāng)時那位經(jīng)紀(jì)人骨頭都成灰了,再無對證,把他們繩之以法顯然不可能,我已經(jīng)被這件事折磨了八年,不想再為它賠上我們的以后。”他怕賀驍查到人,卻沒有證據(jù),罔顧法律報復(fù)。賀驍伸手用力摟住齊廈,“以后?”是啊,以后,齊廈說,我們的以后。賀驍勉強笑了下,“你放心,我知道?!?/br>飛機已經(jīng)翱翔在夜空,下邊的城市像是一條星河,璀璨而靜謐。齊廈靠在賀驍懷里。賀驍憐惜地摸摸他的頭,沒再說話,默默守著這岌岌可危的平和安詳。這次他們?nèi)サ男u靠近開普敦,行程總共十三個小時。可能因為臨行的一整天,兩個人都過度費神,飛機上齊廈精神不怎么好,但又睡不著,停停歇歇地瞇了幾次,卻每次睡的時間都不長。拋去時差,到達(dá)的時候他們正好看見島上的晨曦。地中海氣候的小島,此時正是夏季,海風(fēng)吹去清早就已經(jīng)能感知的炎熱,十分宜人。但齊廈前一晚上的沒休息好,賀驍把時差計算在內(nèi)夜發(fā)朝至的安排徹底被打亂。車往酒店的路上,一邊是植被茂密的山丘,另一邊寬闊延綿白灘外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齊廈被海風(fēng)吹得昏昏欲睡,賀驍讓他靠在自己肩上,跟他解釋:“我小時候在這住過一陣,但后來島上開發(fā)旅游業(yè),人越來越多,我就很少來了?!?/br>所以往日閑庭舊院一直沒人照顧,否則他們這次也不用住酒店。想到這里,賀驍問:“喜歡這兒嗎?”齊廈迷迷糊糊點頭。賀驍想著齊廈要是喜歡,這里的舊宅可以重新收拾出來。齊廈是打算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