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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我們今天就是回來取些東西,待會兒上樓,你挑要緊的收拾幾樣,我們馬上就走?!?/br>齊廈愕然,小聲問:“去哪?”賀驍目光望著前邊的樓梯,回答簡單卻不容置喙,“海濱別墅?!?/br>他們本來是說好這些日子除去周末還是到齊廈別墅住的,雖然離劇團也不算近,至少沒東海岸那么遠。賀驍讓齊廈收拾要緊的東西,齊廈就真撿要緊的拿了幾件,之前兩天他很多穿戴品賀驍都差人給他弄過去了,現(xiàn)在人過去也不是不方便。下樓時賀驍給他拎著包,在客廳遇見女助理,女助理說:“這慌急火忙的,回來不吃頓飯就走?”在齊廈開口前,賀驍說:“那邊做好等著了?!?/br>于是齊廈也跟著說:“是啊。”女助理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那有事我再通知你。”所以齊廈這晚上的功夫幾乎都耗在路上了。賀驍再把車門打開,但這次沒像往常一樣讓齊廈先行,而是自己先上去,攥住齊廈的胳膊,讓他坐到自己的腿上。車門關(guān)嚴實,司機把車開出去的時候,賀驍又拿著遙控把和駕駛座之間的隔斷升起來。后座被隔出的空間只剩下他們倆,車從院子里開出去,齊廈握住賀驍?shù)氖致晕⑹站o,但沒說話,賀驍剛才帶他離開完全是急行軍似的作風(fēng),還連帶著諱莫如深,他本能地覺得現(xiàn)在不該隨便問。賀驍反手把他手包在手心,“晚上想吃什么,現(xiàn)在說讓那邊趕緊準備?!?/br>明顯不想現(xiàn)在跟他解釋,齊廈說:“什么都行,隨便吧。”于是就這樣一直沉默到海邊別墅,到家后齊廈先上樓換衣服,見賀驍在后面跟著,終于忍不住轉(zhuǎn)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齊廈神經(jīng)緊繃一路,這會兒到了直覺中能確保安全的地方,話一問出來就徹底忘記自己上來到底干什么,轉(zhuǎn)而在沙發(fā)沉著臉坐下,“你有事不能總是瞞著我?!?/br>一副賀驍不說話他就不罷休的架勢。賀驍提膝在他身邊坐下,只得摸出手機,從相冊里頭翻出齊廈剛才在庭院那張照片。照片上翻,是他之前存著的從網(wǎng)上下載的“丑聞”中他在同樣的地方抱著齊廈那張。手機遞到齊廈跟前,來回翻動幾下,“你看,我剛才站的就是那個造型師上次的位置,你這是我上次站的位置,你跟我上次是同樣的面向,但拍出來有將近5°的角度差?!?/br>齊廈完全愣住了,先沒想這5°意味著什么,“你把上次幾個人的位置記得那么準確?”不怪他關(guān)注點走偏,賀驍這該記得多精確才能算得出角度,其實就兩張照片他看不出太大的角度差別。賀驍只得耐心跟他解釋,“我站的位置是從窗欞邊垂直客廳墻面線條跟門廊前第五六塊磚縫隙延長線的交點,造型師在石亭燈右邊對著第三四塊磚縫隙的地方?!?/br>齊廈張口結(jié)舌:“……”事情過去多少天了,賀驍這眼睛是掃描儀,還自帶記憶功能?好容易他心神拉回來,“然后呢?”賀驍眼神凝視他片刻,說:“如果我沒算錯,上次咱們倆的照片,鏡頭應(yīng)該在造型師左手邊石亭燈的位置。也就是說網(wǎng)上的照片不是他拍的。”齊廈又是一怔:“他是被冤枉的?”賀驍放下手機,目光愈發(fā)冷厲,“不冤,他也拍了。”而且造型師是自己親口招認拍了,賀驍那幫子人審人連細節(jié)都不會放過,造型師說當(dāng)時針孔鏡頭在他左胸的胸針。要是石亭燈里早被裝了監(jiān)視設(shè)備,那造型師到底是為什么來,如果賀驍?shù)牟聹y是真的,后頭的人使手段多此一舉讓這人來拍很可能是不想讓對燈動手腳的人提前暴露出去。可是造型師給拍砸了,審問中他也說照片他自己沒看過,于是背后那人要生事,只能用石亭燈里拍下的,反正角度差微乎其微,大部分人都會忽略。但這一切只是猜測,現(xiàn)在石燈里頭已經(jīng)沒什么痕跡,那幾條劃痕看起來有些日子了,應(yīng)該不是近日弄上去的。可即便只是猜測,賀驍也不會再讓齊廈再繼續(xù)在那住著,雖然有沒有人動手腳誰動的手腳都不能確定,但能神不知鬼不覺動到那的難說不是內(nèi)鬼。齊廈這會兒也想通了關(guān)節(jié),臉有些發(fā)白,“那石亭燈里要是有針孔微型相機又是誰放的?”先前說陷害他的是俞大牌,但齊廈這會兒意識到不對了,要真是有俞大牌的人,這次危機他們的應(yīng)對策略別墅里頭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俞大牌要是能得到消息,何至于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么不小心。賀驍握住他的手:“你最近少跟那邊聯(lián)系,給我些時間?!?/br>齊廈究竟是演過那么多狗血劇的人,這會兒終于反應(yīng)過來,“是沈邵捷嗎?他們背后還有人,而且目的原本就不只是想讓我的性向曝光,是嗎?”終究還是瞞不住了,賀驍深沉地嘆口氣,說:“這次是不是沈邵捷動手腳,我還不知道。”第52章第五十二章齊廈將近半分鐘沒說話,賀驍話說一半,但他聽懂了。好半天,齊廈說:“原來真和我想的一樣,沈邵捷是別有用心的?!?/br>賀驍這倒是意外了,他一直以為齊廈對沈邵捷不客氣僅是出于對這人人品的不認可,這話聽起來,齊廈早猜到沈邵捷當(dāng)時來者不善。像是察覺他神色中的微詫,齊廈垂下眼簾靜默片刻,而后抬眼望著他,低聲解釋:“他要真只是說話不中聽,你不至于當(dāng)我的面踹他一腳。”齊廈或許不那么精明,但他對賀驍?shù)臑槿擞凶约旱恼J識,一個和他已故恩師相關(guān)的人,賀驍即使不喜歡也會忍耐,當(dāng)著他的動手那一定是沈邵捷做的事超出賀驍?shù)牡拙€。賀驍當(dāng)然也聽明白了,心里頭又是憐惜又是欣慰,握著齊廈的手,指腹在齊廈手背上用力摩挲。但齊廈又說:“可我還以為他是圖沈老師留在我這的東西,雖然沈老師一輩子家財全給他了,但他一向貪心不足?!?/br>賀驍一愣,眼色中很快浮出一絲暖意,這還真是齊廈的思維方式,簡直極盡所能不把人往壞處想。他想到什么,有些好笑地說:“所以你那時候給他看沈老師的印章是耍著他玩?”齊廈神色微怔,揚起修長的脖子,眼光掃向一邊,不說話。他耍沈邵捷的地方又豈止這里。一晚上氣氛緊張沉重,賀驍這時候是真被齊廈逗樂了,他倆這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