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平靜不過,但這平靜里頭究竟醞釀著什么樣的暴風雨,旁人根本無法完全覷知。娛樂圈里的事一定是圈里的人更明白,因此面對輿論的cao作都是齊廈工作室出手。這是一個無比混亂的早晨,一個在私生活上少有傳言的公眾人物的私生活一旦曝光在人前,不管曝光的手段是不是正常,也不管各方消息真假幾何,公眾的關(guān)注點全都繞著話題來,齊廈名字跟同性掛鉤,很快被頂上熱搜,已經(jīng)到了無法靠強硬手段壓下去的地步。這次事件最初是依托自媒體鬧出來的,賀驍出去給齊廈取早餐的時候,女助理說:“正在查,這些水軍號ip都在國外,應(yīng)對策略待會等丘總過來再做定奪。”賀驍嗯一聲,端著東西往書房去。齊廈就仰靠著沙發(fā)背,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賀驍大步過去,把餐盤在茶幾上擱穩(wěn),自己坐下后粥端起來舀一勺試試溫度,遞到齊廈嘴邊,“味道不錯,多少吃點,昨天不是嚷著想吃皮蛋瘦rou粥?”齊廈眼光緩慢地游移到他身上,看看他,又看看眼前的勺子,好半天終于伸手接,“我自己來?!?/br>賀驍由著他。這天早飯除了粥還是素材餡餅,賀驍看著齊廈低頭開吃,手拿起刀叉,給他把餅切開。正在此時,賀驍兜里電話嗡嗡振動起來。餐刀放下,他從兜里掏出手機。中間只有三個小時,但他安排到造型師目的地機場的人回音來了,“他全招了,他的確是被人指使?!毕⑹怯糜⑽膶懙?,接著是個中文名字的音譯。賀驍單手回復(fù)消息,“繼續(xù)審,別讓他斷氣?!?/br>消息發(fā)送出去,電話揣回兜里,賀驍拿著叉子的手把切好的一塊撥到齊廈面前,眼光深邃而溫和地朝著齊廈望過去,“別光吃粥。”按造型師的供詞,始作俑者鎖定一個姓俞的人,而丘燕琳到的時候帶來的消息跟賀驍?shù)弥膭偤弥睾?,是一位姓俞的男星,大牌新秀,跟齊廈是一個戲路。丘燕琳即將臨盆,腆著肚子坐在躺椅上揣測那位俞大牌對齊廈下手的理由,“我們早先聯(lián)系過那個大ip改變的古裝劇,他現(xiàn)在鉚足勁兒地想要爭取男主角,要是齊廈上,他半點機會都沒有?!?/br>她頓了頓:“我現(xiàn)在就是想不通,明明我們已經(jīng)兩個月沒跟那邊制作人聯(lián)系了,他到底從哪得出結(jié)論齊廈還想要那個角色,居然連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br>旁邊三個人都沒說話,賀驍抱臂的手,手指突然動了,在胳膊上敲了敲。丘燕琳注意到這個小細節(jié),目光落到齊廈身上,說:“腳挺冷,我原先放了一雙沒穿過的毛拖鞋在這,粉色的,應(yīng)該就在你衣帽間,能幫我取下來嗎?”其他兩人都聽得出這是想把齊廈支開。但丘燕琳是孕婦,雖然冬天屋子里有暖氣,她挺著這么大的肚子血環(huán)循環(huán)不暢也正常。齊廈不疑有他,應(yīng)了聲就直接出門。一直等他身影消失,女助理也很有眼色的回避。等書房里頭只剩下賀驍和自己,丘燕琳說:“你也覺得背后另外有人唆使他?”賀驍沒出聲,算是默認。前一天他們已經(jīng)打電話給沈邵捷索要“丟失”的印章和木盒,沈邵捷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兇手那邊現(xiàn)在想必正焦頭爛額,完全可能做出一個讓他們也焦頭爛額的局面,讓他們無暇分/身。丘燕琳說:“這背后的人還挺有心,知道姓俞的跟我們有舊惡。齊廈被我挖過來的一年之后,齊廈的前經(jīng)紀人又簽了姓俞的,就是因為他捧著這條爛魚跟齊廈打擂臺爭資源,我那時候下手狠狠打壓過他們?!?/br>賀驍說:“所以他們是報仇?”趁著有人撐腰。丘燕琳說:“哪還有他們,齊廈的前經(jīng)紀人早就吸\毒過量死在國外了,當時他們經(jīng)紀公司為了不讓旗下藝人跟著招黑,一直把這件事壓著,我沒把這不光彩的死因給他往外翻完全是因為有顧忌。”她眼色越來越陰沉,“這位癮君子歸西的時候手上有還沒來得及抖出來的齊廈的猛料,即使人去了,我不知道他家里人手上有沒有實錘。后來證實沒有已經(jīng)是兩年后,再鞭尸也沒趣了。”接著,她認真看著賀驍:“我現(xiàn)在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弟弟和你在一起了?!?/br>不是疑問,只是陳述,賀驍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預(yù)感她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丘燕琳說:“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要是介意大可以現(xiàn)在抽身,我弟弟是瞞不住事的人,我估計你遲早都會知道。坦白說那個礦我拿著不安心,還沒著手,現(xiàn)在還給你也不是不行??赡阋钦姘炎约寒旪R廈的男人,我總希望我費了好幾年都沒查出來的事你能查出來?!?/br>賀驍眉頭緊鎖,神色鄭重,“你說?!?/br>丘燕琳搭在扶手上的手緊握成拳,片刻才艱澀地開口:“齊廈應(yīng)該是……被他前經(jīng)紀人送到哪個男人床上過。”賀驍冷肅的面容終于現(xiàn)出一絲裂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確定?”丘燕琳說:“但事情到底是什么樣,侵犯齊廈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沒查出來,這一直是我心里頭的刺,但我確定我弟弟他被男人強/jian過。否則為什么他明明是個gay,卻一直那么怕男人?”賀驍頓時宛如五雷轟頂,瞬間覺得好像讓齊廈失常的好多個細節(jié)都不難找到答案。劇團的燒傷膏、他提到時齊廈猝然色變后的極力隱瞞。那種燒傷膏賀驍查過其他功用,只是一直沒敢跟齊廈對上。而那部戲,可能就是給齊廈帶來災(zāi)難的根源,他能因為那個對齊廈著迷,其他人為什么不能?他甚至覺著渾身血液倒流,在他少年時代剛剛注意到齊廈的時候為什么沒能到他身邊護著他。賀驍心里頭翻騰得巖漿似的,額邊青筋一跳一跳,他怔了半晌想要問問事情的其他線索,突然聽見女助理在門外走廊里面說話:“怎么快就下來了,找到了嗎?”接著,門推開,齊廈著男士棉拖鞋走進來,眼光平靜如水地望著他的表姐,“你說的那雙我沒找到,這雙是新的,你將就一下?!?/br>于是關(guān)于齊廈過去的話題只能在這打住,賀驍心窩撕扯似的疼,但想到齊廈幾次三番在他面前極力掩飾,只能過去用力握住齊廈的手。幕后人攪混水的目的顯然不是一下讓齊廈翻不了身,這次的同性傳聞風波雖然來勢洶洶,但其實是不難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