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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過,就是學(xué)不會,比如力是什么?是圓的還是扁的你能告訴我嗎?”“我當(dāng)演員就已經(jīng)讓他失望透頂了?!饼R廈說。他雙眼眺望遠處一碧如洗的天際,“可是我自己喜歡,很喜歡!”賀驍陪著齊廈在外邊待了兩個多小時,回他家時已經(jīng)過了四點。門一推開,就聽見房間那邊齊廈mama拔高聲音叫罵,“我看你是一輩子學(xué)問做癡呆了,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橫眉豎眼給誰看,他哪樣對不起你了,又哪樣不如你了……”齊廈他爸咆哮如雷:“我哪句說的不對???”齊廈臉色頓時就變了,丟下賀驍走進去叫他媽一聲。這老兩口吵架,賀驍只能當(dāng)沒聽見,好在見他們回來,齊廈mama立刻出來圓場沒再繼續(xù)吵下去。齊廈爸爸在房間沒出來,即使這樣接下來的尷尬還是可想而知。轉(zhuǎn)眼到晚飯時間,可能是想幫丈夫和兒子緩和一下關(guān)系,齊廈mama指著房間門對齊廈小聲說:“去叫他出來吃飯?!?/br>齊廈愣了愣就去了。賀驍坐在客廳等著,電視里邊正在財經(jīng)新聞他一個字沒聽進去,齊廈進去約摸過了三分鐘,大聲的呵斥從里邊傳出來,“你所謂的事業(yè)就是嘩眾取寵!”是齊廈爸爸的聲音,賀驍想都沒想就沖到門口。老爺子正手指顫抖地指著齊廈,“你對國家、對人民、對社會沒有丁點貢獻!”齊廈也怒不可遏,“你可以指責(zé)我,但沒有權(quán)利侮辱我的藝術(shù)!”老爺子說:“冥頑不寧!你走,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br>齊廈眼圈紅了:“走就走!”如此一陣雞飛狗跳,齊廈背著一肚子氣的難受走了,他媽哭著把他送出門,路上是賀驍開車,齊廈一路都沒說話。賀驍知道他心里頭委屈,大老遠回來給人過壽,被搶白一天不說,最后還給生生趕出來。齊廈只是望著窗外不言不語,賀驍瞧著心疼但又無可奈何。酒店是上車時候訂好的,下車,賀驍一路護著齊廈上樓進房間,這是個套房,齊廈徑直走近最里的臥室,往靠窗的沙發(fā)上一坐人就不動了。賀驍也沒出聲,嘆一口氣,就在他腳邊地上坐下來,旁邊不是沒有落座的地方,可是這個位置離齊廈最近。齊廈腦子里亂糟糟一團,心里像是掖著一團亂麻,可是朝下望去正好看見賀驍?shù)募绨?,下午那個念頭又浮出來,要是貼上去靠一靠就好了。但他轉(zhuǎn)瞬就把這個想法從腦子里擠出去了。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進來時天還亮著,房間沒開燈,轉(zhuǎn)眼暮□□臨,房間里籠上一層沉沉的灰黑。齊廈一直沒動,賀驍坐在他腳下也像是變成一尊石雕似的,心里頭悶著,但連煙都沒抽一支。賀驍側(cè)過頭去看一眼齊廈陰影中看不清面目的臉,他心里漂亮的小傻瓜,除了他其實沒人看得懂。在工作室那些人眼里齊廈是個沒有思考的演戲工具,所有想法都可笑的不合時宜。就是他父親也未必知道齊廈在想什么,這個人心里干凈的沒有一點塵雜,娛樂圈那些浮華虛妄他真的喜歡嗎?齊廈不喜歡,他只是喜歡演戲本身而已,他當(dāng)時一腳踩進去,現(xiàn)在沒能力放下。窗外華燈初上,“啪”地一聲,茶幾上的燈亮了,賀驍回過神。他站起來,本來想說去給齊廈弄點吃的東西,但看見齊廈動作緩慢地拉開旁邊旅行袋的拉鏈,從里頭抽出他的劇本。賀驍俯身,手撐著沙發(fā)扶手,目光鎖住齊廈的眼,“我陪你?”齊廈這時候本來想自己看看劇本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的,但眼神訥訥朝賀驍望過去,賀驍深沉雙眼中全是堅定,堅定到令人不忍拒絕,于是他說:“好。”賀驍接過劇本在手上攤開,“第幾幕?”齊廈也撐著扶手站起來,“第三幕?!?/br>這完全是無意,是接著他上次念過的地方,千秋宮宴,公子和將軍在最末的席上初遇。賀驍說:“我知道你?!?/br>齊廈的語調(diào)把戲中公子以為又將受人奚落的了然和無謂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我也知道將軍,將軍是國之棟梁?!?/br>言外之意,沒錯,我就是那個只知道沉迷音律為人所不齒的“尚京一癡”,知道你跟我不是一樣的人,我們不用多說話。可將軍的臺詞賀驍接著念下去,省去那豪爽的大笑。“什么國之棟梁,你執(zhí)迷用你的手撫弦弄琴,我專好用我長戟奪jian人的性命,我們都不懼人言,管他皇帝也好,老子也罷。整個尚京,只有你才和我是一路人。”齊廈不可置信地說:“將軍……”賀驍接下去,“我早就想結(jié)識你。”接下去,再沒有臺詞,劇本上只有漫長沉默后的一杯酒。可是填補沉默的是公子的動作和眼神,可這個時候,齊廈沒有動作,只有眼神。那是什么樣的眼神,齊廈輕顰的眉頭下一雙眼睛隱隱浮著淚光,就像是走過漫漫長路,秋水望穿而伊人終見,全部不能言喻的感懷都埋藏在這一刻的凝望里。因此,賀驍?shù)膭幼鳑]有半點猶豫也根本沒經(jīng)過思考,對上那雙眼睛,他一手掌住后腦迫使齊廈臉對著他,同時嘴朝著齊廈的嘴唇壓過去。剛才那一個眼神,他覺得自己像是欠過齊廈一輩子。貼上就是那兩片嘴唇柔潤溫?zé)岬挠|感,賀驍渴望已久,這時候根本無法自持,也沒有任何章法技巧,舌頭強迫著抵進齒關(guān)牙齒揉捻著齊廈的嘴唇猛地一陣亂啃。齊廈身體往后倒,但腰很快也被賀驍勒住了,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嘴唇親密結(jié)合火一樣的溫度和疼痛頃刻間讓他想哭。兩個人刻意壓抑的粗重呼吸聲此伏彼起,這其實是一個強吻,但齊廈的腦子約摸一分鐘后才反應(yīng)過來。賀驍一邊親他,短暫間隙聲音沙啞而沉醉地說:“你跟了我吧?!?/br>齊廈臉被他胡渣扎得生疼,突然意識到他們在干什么,身體開始發(fā)抖,忙不迭地開始掙扎,趁著賀驍在他腦后的手松開些,臉拼命地朝一邊偏去,手也按住賀驍身體用力想要推開他。但賀驍把他鉗制得不能動彈,嘴又追上他的唇:“跟了我吧?!?/br>“你瘋了——”齊廈身子瑟瑟發(fā)抖,開口時帶著些哭音,但語氣異常堅定。賀驍沒再親他,臉突然在離他寸許的位置停下,一雙被情/欲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