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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進去。”賀驍覺得他關(guān)注點太奇怪,“拿你的臉?biāo)⒖?。?/br>沒多久,車停在楚繹的小別墅門口,有人把他們帶進去,他們走近客廳,楚繹自己迎出來了,依然笑得陽光燦爛,“齊老師?!?/br>看著這幅一絲陰霾猜忌都沒有的樣兒,齊廈有些赧顏,的確就像他想的一樣,小型私人聚會,客人不算太多,但客廳里坐著的依然有幾位跟齊廈點頭交都算不上。看見齊廈來,他們起來打了個招呼,楚繹很善解人意地沒有就扔齊廈坐在這里。而是帶他和賀驍繼續(xù)往里走,說:“燕導(dǎo)他們在里邊?!?/br>齊廈走進去,燈光融融的小廳里面全是他上一部戲劇組里的同事。還有他的女助理,女助理見他來,起身笑笑讓他坐下:“吃完藥好點了?”齊廈在她旁邊的位置落座,嗯一聲算是給她圓場。而賀驍就坐在齊廈身邊不遠的位置,在場的說的都是戲里戲外的一些瑣事,齊廈雖然還是話不多,但聽人說話的時候神色很認(rèn)真,看起來他是的確很喜歡這種人與群分的氛圍。賀驍是揣著矯正齊廈奇特思維的心思去的,他就不信看到楚繹和他家那位同框之后,齊廈還不能覺悟。可是楚繹在場,另一位主人還沒打著照面,這個念頭剛在腦子里晃了一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小廳門口。這個時候齊廈是背對著門口坐的,所以他覺察到身后有人完全靠對面楚繹的臉色。楚繹只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明亮的笑意瞬時從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頭漾出來,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極具感染力。小廳里有人端杯,“秦先生?!?/br>齊廈轉(zhuǎn)過頭,正看見秦佑,也就是楚繹的結(jié)婚對象。再回頭看一眼楚繹那種能讓世界發(fā)光的愛意爆棚的眼神,這一刻不能說不震撼,齊廈演了這么久的戲,很明白眼神是最難作偽的。所以之前覺得楚繹喜歡他……完全就是個誤會。齊廈:“……?。?!”天啦!他連忙低頭端酒,默不作聲地喝了一大口。眼下他的感受就跟小時候被姨媽換上女孩裙子時的差多不,輕松與尷尬齊飛,無顏共羞憤一色。齊廈一思考,目光就放空,賀驍知道他明白了,在拯救崩壞男神的漫長坎坷道路上,他也算是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到今天晚上總算是勝了一回。不過他再次輕敵了,這天晚上后來的事再次教育賀驍,所謂男神,心思根本就是常人用盡全力也無法揣測和掌控的。齊廈清奇的腦回路在他們誰也不能預(yù)料軌跡的那條路上,再次瘋狗似的狂奔出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齊廈的思維和做派讓我想到很久以前央視一個節(jié)目。主持人滿世界旅行,風(fēng)土人情講一大堆,突然找到一個狗都不認(rèn)識的東西,叮一聲,“請問這是做什么的呢?”“男神,請問你又在想什么呢?”“男神,請問你又想做什么了呢?”齊廈:“(⊙v⊙)?!?/br>第十七章這晚上小廳里的氣氛還算不錯,秦佑進來后目光朝賀驍?shù)姆较驋吡艘谎?,賀驍坐在一邊非常低調(diào),秦佑認(rèn)出他但沒戳破,很輕地點下頭算是招呼。其他人笑語晏晏,賀驍面前的酒沒動,他正是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的時候,過一會兒楚繹回來給他送來一杯加冰的果茶。賀驍?shù)吐暤乐x,飲料放著依然沒動,事實上他不喝任何從別人手上遞過來的東西。齊廈就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都說燈下看美人,柔和暖黃燈光讓他面容看起來更加俊美,一雙眼睛被燈光映著,眼神迷蒙,有種讓人情愿沉醉于此,此生再也不復(fù)醒的溫柔。每次看到他露出這種眼神,賀驍就有不良預(yù)感,但想想今天晚上該清楚的都清楚了,齊廈的腦電波應(yīng)該不至于走岔到哪里去。秦佑這個大BOSS出去,廳里氣氛更加熱絡(luò)了,話題大都圍著楚繹,有人笑著調(diào)侃,“楚繹,聽說晚上的點心都是自己做的,怎么,休息這么久就盡在家練這個了?”楚繹說:“那當(dāng)然,我一家人的胃現(xiàn)在就抓我自己手上了?!?/br>旁邊女人笑了聲,“你這家庭煮夫當(dāng)?shù)眠B我們女人都自嘆不如?!?/br>楚繹說:“那是你不肯花時間學(xué)?!?/br>“下半年你也沒接戲?跟公司也不續(xù)約了?以后就天天圍著你的秦先生。”楚繹說:“這不挺好?我樂得簡單自在。”他笑了下,“我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重要不過秦先生?!?/br>在座的人頓時開始起哄,齊廈一直垂眸不語,只是楚繹每說一句話,他睫毛就顫動一下。齊廈帶著賀驍來,女助理就先走了,因此回去路上只有賀驍和齊廈兩個人。車子在深夜寂靜的街道穿行,齊廈仰靠在椅背臉看著車窗外,一直不說話。賀驍本來以為他喝多睡了,但眼神瞟過去能覷見他眼皮時不時眨一下。車遇紅燈停在路口,賀驍身子湊過去些才看清齊廈俊美微顰,兩眼空茫,無力靠住椅背躺著的樣子簡直大寫的生無可戀。賀驍眉也跟著皺起來:“不高興?”沒有回音,齊廈要不是眼皮還在動,整個人就像是凍成一尊冰石美男似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紅燈過,賀驍顧著開車,好久,齊廈幽幽地說:“我做了件錯事?!?/br>賀驍:“……”太謙虛了,你確定就一件?但這不是聲討人的時候,齊廈現(xiàn)在可是憂郁多思的男神樣,絕對雄性荷爾蒙的功勞,賀驍渾身肌rou緊繃,但求平穩(wěn)的保姆車他恨不得當(dāng)場就給開出個300邁,他對齊廈這個樣子不太有抵抗力。于是他說:“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碑吘箘倓倧匚?。齊廈搖頭,自責(zé)地說:“晚了,就因為自己多心,我害了一個優(yōu)秀演員的前程,我有罪。”賀驍?shù)男澳钏查g蒸發(fā)得一干二凈,“……!?”這又是拿了誰的劇本。齊廈的聲音十分惆悵:“楚繹要是一直演下去金像獎是指日可待的,可是就因為我誤會他,他只能用退出娛樂圈來自證清白。”賀驍一只手把著方向盤,空出一只手用力抹了把臉,等自己冷靜些才開口,“他看起來不像這么經(jīng)不住事兒的人。”不是,齊廈這思維起先往左,隨便扳一下又死死歪倒在右邊地上,老老實實立在中間走直線真的那么難?齊廈擺擺手,一副你別再為我開解的表情,說:“不是這樣,你沒聽他說嗎,他所有加起來都比不過秦先生,他一定是想讓秦佑放心?!?/br>賀驍迅速捕捉到重點:“這事秦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