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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往后,要貼身保護(hù)齊廈的安全還得齊廈本人配合,現(xiàn)在這個配合度剛好,局面一旦打破誰能保證齊廈每天的大戲不會變成末路逃亡或者生死時速?下午日頭很烈,一場戲下來齊廈一身的汗,導(dǎo)演一叫過,女助理連忙拿著毛巾迎上來。齊廈拿著毛巾一面擦,眼神瞟下在樹下抽煙的賀驍很快就收回來,垂眸問:“你覺不覺得賀驍這兩天心情很不好?”女助理接過毛巾給他遞水,“沒有,他這不好好的嗎?!?/br>齊廈:“真沒有?”女助理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自打來那天就是一副冷臉?!?/br>齊廈:“前天晚上的事兒,你沒說他?”女助理沒好氣地說:“沒有!”她特么也得敢啊,賀驍那是什么氣場,只要不是氣暈頭她向賀驍發(fā)難得先給自己多長幾個膽子。齊廈將信將疑地看她一眼,自己慢慢踱過去,賀驍手上煙完一半見他過來,馬上作勢要摁滅。齊廈靈機(jī)一動,“哎,別,你還有嗎,也給我一支?!?/br>還是那句話,人逼到一定份上腦子轉(zhuǎn)得特別快,男人之間交流感情,煙酒那是不二神器啊。雖然女助理剛才那樣說,齊廈還是覺得賀驍看著待人接物都尋常,可通身有一股難以描述的沉郁之氣。他從小入圈沒什么同齡的玩伴,成年后基于某些原因也沒有同性同齡的朋友。人對自己第一次擁有的東西總是格外珍惜。但等他說完,賀驍摁煙的手頓住了,有些吃驚似的,“你抽煙?”這話好像是在說,“你居然還抽煙?!?/br>齊廈本能地?fù)u頭:“不?!?/br>賀驍嗯一聲,滿意地站起身。齊廈:“……”劇本不是這樣寫的。但他側(cè)頭暼一眼賀驍堅(jiān)毅冷肅的臉,情不自禁地說:“我剛才就是想放飛一下自我。”賀驍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好半天說:“嗯?!?/br>齊廈心情有點(diǎn)低落,心里頭又有些莫名的憋屈,最后他把賀驍不高興的原因歸結(jié)于從昨天到今天關(guān)于賀驍?shù)乃饺藛栴}他說得太多了,有一個詞是交淺言深,但他表姐一直教他處世之道交深也當(dāng)言淺。但嘴這東西真不是自己說管就能管住的。齊廈坐在樹下休息不到五分鐘,剛才跟他搭戲的一個十八線男演員跟別人說完話從他跟前路過,笑著說:“齊老師,剛才那場戲我準(zhǔn)備了好幾天,有什么不足之處還請您多指教?!?/br>十八線說完原本打算走的,但齊廈就當(dāng)真指教了。他說:“你這個角色的戲份劇本上的我都看過,你剛才情緒不對,你同事被兇徒抓走突然有了下落,雖然生死不知,但趕去的路上你應(yīng)該是極其壓抑的心急如焚而不是那么夸張的悲痛欲絕。”十八線臉上客套的笑都持續(xù)不下去,勉強(qiáng)道聲謝,走了。女助理過來剛好看到一切,面不改色地走到齊廈旁邊,低聲說:“人家就是順嘴客套,沒讓你真指點(diǎn),你說這么多干嘛,白白得罪人?!?/br>齊廈看著她沒說話。接著她又說,“這次沒關(guān)系,左右一個小角色翻不起什么浪,下次你可千萬管住點(diǎn)嘴?!?/br>這種話齊廈聽過百次都不止,但這會兒他突然就茫然了,下意識地瞟一眼坐在旁邊的賀驍,他不知道這個管不住嘴和讓賀驍不高興的那個沒管住是不是在同一條道上。齊廈的“不著調(diào)”幾乎是伴隨他成長,從小到大二十余年如一日,但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總把事情搞得很糟。他悶聲不響地轉(zhuǎn)頭望向遠(yuǎn)處日頭底下白花花的地面,從賀驍?shù)慕嵌韧^去正好看見他精致深刻的側(cè)臉和低垂的眼睫。賀驍默默看了很久,覺得齊廈現(xiàn)在活像一只四處撒歡的鹿突然被抓起來關(guān)在了籠子里。他還沒見過齊廈像解釋他不抽煙時那樣小心,也從來沒見過齊廈像這樣沮喪,想到剛才的事,眼睛望向一邊,話卻是對齊廈說的,“你剛才是對的?!?/br>齊廈驀地轉(zhuǎn)頭,“……??!”賀驍眼睛瞇起來,“你沒錯。”雖然齊廈呆得讓人傷心,但他真不認(rèn)為齊廈剛才直言不諱是錯,像剛才那個小明星那樣對自己吃飯的本事都不認(rèn)真的人,嗆死他都不冤。他跟前那些大兵要是這個德行,他就直接動手一直到教會他們怎么做人為止。齊廈訥訥點(diǎn)一下頭,迅速把眼光轉(zhuǎn)開了,怔怔看著地上的樹影斑駁,心里想著保鏢先生今天身高兩米八。轉(zhuǎn)眼周三,齊廈晚上回家的時候看見女助理的車也停在院子里,他們下車,女助理也推門一腳從駕駛座跨出來,而后繞到副駕座那邊小心地搬出一個花梨螺鈿的禮盒,正是放紅珊瑚的那個。齊廈:“你這是……”女助理順著他的眼光看一眼,“拿出去保養(yǎng)過,”說完自己護(hù)著小木箱進(jìn)屋了。賀驍和齊廈是跟在她后頭一起進(jìn)去的,一直進(jìn)門齊廈還對著女助理的方向望著。賀驍濃眉微蹙看他片刻,沉聲說:“你真介意,就直接跟她說?!?/br>齊廈戀戀不舍地收回眼神,堅(jiān)定地說:“就這個,不換了。”自從那天晚上偷龍轉(zhuǎn)鳳不成功開始,賀驍氣場就格外奇怪,雖然奇怪在那他說不出來,但如果氣場有形,他覺得賀驍整個人周身簡直包裹著一團(tuán)黑霧。所以齊廈決定最近還是省點(diǎn)事兒,痛改前非。他這樣說,賀驍也就不再多言,齊廈上樓洗澡,人沒走兩步,女助理從屋里出來了。一直走到賀驍跟前,她看著齊廈的背影笑著說:“他最近消停多了?!?/br>賀驍心想哪正常,就沒看出他束手束腳的格外小心?女助理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她連齊廈洗心革面的理由都知道,看賀驍一眼,“你真沒遇到什么事兒?”賀驍說:“能有什么?”女助理說:“我看也沒什么,挺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口咬定你狀態(tài)不對?!?/br>反正她是覺得賀驍一切如常,當(dāng)然,一匹狼不得不被一只鹿?fàn)恐叩谋锴幸膊皇瞧匠H四苡X察到的。她認(rèn)真想了想,“那肯定是齊廈對你的什么事兒又過腦子了?!?/br>賀驍無比精準(zhǔn)快速地捕捉到這句話的兩個關(guān)鍵詞,“齊廈”,“腦子”。女助理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他雖然腦子經(jīng)常犯抽,但只憑感覺的時候簡直逆天,以前我們用手機(jī)玩殺人游戲,他完全不動腦子看誰不順眼就殺誰,那真叫一殺一個準(zhǔn)?!?/br>賀驍:“……”齊廈想要痛改前非,可事實(shí)偏偏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周五這天他拍戲的時候他來了個電話,是女助理替他接的。一場戲拍完,齊廈回來,女助理說:“沈邵捷剛才給你